梁仲一时之间没有转过弯来。
不至于,可能因为咳,美国没有多少历史吧,而且也不是一说外国人就都是欧洲人的。叶之鹤轻咳了一声,在说到禁忌内容的时候还小小声了一点。
可大家都听到了,直播间里的粉丝就开始整活了。
[我也知道,但我不说。]
[他也知道,但他不说。]
[我们都知道,但我们不说。]
不说这个,其实还是因为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的时候,从英国掀起了一股波普艺术的浪潮,那个时候为了唤醒战后死气沉沉的英国,一些艺术家企图寻找一条新的路,于是他们采用大面积明亮的色调来表达心中的述求,对个性的表达,以及对流行文化的追求。
但是朱利安·施纳贝尔是新表现主义的流派,六十年代,波普艺术在美国逐渐取代抽象主义,开始变得流行起来,而新表现主义则是对波普艺术的反动,在画面、笔法、情调上提倡对20世纪初表现主义的回归。(1)
你们想想看,波普艺术是大胆采用鲜明的色块、流行文化图像,提倡机械复制,迎合现代大众消费,那么作为反动的新表现主义会是怎么样?
叶之鹤留下了一些问题给他们做思考。
两个人一下子就把目光移到了这幅灰扑扑的画上,灰尘已经把这幅画该有的浅淡、极简、收敛的色调覆盖了大半,也就是叶之鹤能够看出来了,换做是他们呃。
两个人对视一眼,然后开始说鬼话。
我觉得应该是考虑怎么用极简的笔触来抒发画家内心浓厚的感情,然后浓厚的感情会和以上这些形成鲜明的对比?梁仲猜测道。
我也这么觉得,项景同小鸡啄米一样,看了看藏在背后的手机画面,又补充道,如果是导演的话,应该很擅长于从美术以及流行文化当中提取元素,而且他的画作不仅仅擅长于使用不寻常材料入画,还经常使用文字作为画作的中心主题,看这幅画诶?怎么没有字?
项景同像只盲眼虾一样到处寻找文字,随便别在裤子上的手机也咕噜咕噜的滚在地上。
叶之鹤忍俊不禁,还是拿起了他的手机,看那页面,俨然就是朱利安·施纳贝尔的个人百度资料,在1987年以后,他的画作才经常出现以文字作为中心主题的情况,这幅画应该是在1987年之前作的,所以当然没有字了!
他把手机还给项景同,项景同也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笑了,我想起了名场面张飞的俺也一样。]
[有那味道了。]
[百度了一下,原来就是那个拍《潜水钟与蝴蝶》的导演,挺特别的。]
没错,这幅画,我也无意留下,应该先托人送回国修复吧。叶之鹤倒是看到直播间里很多人说想要,但他还是不要太多次在直播间里售卖自己找到的东西。
偶尔来那么一两次可以说是给直播增添趣味,太多次就和利益挂钩了。
有些关系一旦牵扯了利益之后就会变味,他还是希望直播间里的关系纯粹一点。
话提到这里也有人问估价,叶之鹤对这幅画的估价是五万到七万美元的价格,转换成人民币就是四十六万到六十四万当中的估价。
直播间先是静默了一下,然后就是礼物纷飞的特效。
而且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也不是每一次叶之鹤找到什么都能够得到大家的热烈祝贺的,主要这还是出国之后第一件,叶之鹤就证明了自己的火眼金睛即便是出国了也依旧好用。
他们继续往前,正想要进一家店,路上就来了一辆马车,引起了旁边一个旅行团的注意。
哎呀这个年代还有马车啊?
这应该是一家老小出来旅游,出来的有中青年有小孩有老人的,看见马车过去,他们都很是好奇的看了一会,一个年轻人一看叶之鹤,就眼睛亮了起来,直接跑了过来,鹤哥鹤哥!巧啊!我也是你的粉丝,秋收有藏!
秋收有藏,我知道你!梁仲马上就说了出来,鹤哥问问题,你总是很快就回答出来。
我京大历史系的,之前鹤哥线下鉴宝会我还想去呢,外出实习了没空,这回陪家里人来吕宋旅游,还想着会不会碰上鹤哥呢,现在看来果然很有缘分!秋收有藏看见他们,显然很激动,说话也是同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的。
秋收有藏一过来,他的家人们马上也跟着过来了。
叶之鹤一看其中一人,这不是缘分吗?
这人也是蒋知先带来的团队里的一员!
看来真是巧合了。叶之鹤轻点头。
是挺巧,哈哈,我还说我儿子天天念叨的人是谁,原来是叶先生,那人出声道,叶先生这是在直播?
是,打算随便逛逛,找点素材,今天运气不错。叶之鹤又说。
爸你们认识啊?秋收有藏很是惊诧。
我不是说出来公干吗?团队是和叶先生合作,因为沉船的事情没有明面报道,所以很多事情处于保密阶段,叶之鹤也没有透露出现,秋收有藏的父亲林寿也就是这么简单的说了一句,所以说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