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也没有委屈自己。
    他抬眸一看，便能瞧见念窈唇角如今还带着不甚正常的绯红，甚至有轻微撕裂的痕迹。
    裴今衍想起昨日夜里的场景，他眼眸逐渐幽暗。
    念窈一看裴今衍这如狼似的眼神，她又想钻进去了。
    可裴今衍目光紧锁着念窈，似乎她只要动一下，他便会立马上手。
    念窈知晓，自己在这事之上着实是胳膊拧不过大腿。
    她索性眼睛一闭，翻过身去就给裴今衍留下一个背影。
    弱小，可怜。
    却叫人看了更想欺负。
    裴今衍喉咙滚动了下，他思索了片刻，还是伸出手来拍了拍背对着他的念窈。
    他话语之中染上了几分笑意。
    “瞧着你昨日挺喜欢吃那馄饨，孤花银子请了那师父一路跟着。你若是如今想吃，孤立马叫他做好端上来。”
    念窈听见裴今衍的话，眼里闪过一丝震惊。
    她一下转过身来，却因为动作太快了牵扯到了昨日夜里难受的地方。
    落入裴今衍的眼里，便有些龇牙咧嘴了。
    而裴今衍只是淡淡一笑，他往念窈那儿挪了，将人扶了起来。
    另一只手却握住了念窈没有拿的小瓷瓶。
    “谁叫你这般的娇嫩，孤压根没用什么力气你就...”
    裴今衍话还没有说完，一下便被念窈堵住了嘴。
    念窈手掌紧紧贴着他唇瓣，眼里闪过一丝羞赧。
    “别说了！”
    裴今衍哑然失笑，连带着念窈的手心之中也感受到了裴今衍吐出来的热气，与他笑时的震动。
    念窈愈发察觉到自己像是被裴今衍给占了便宜。
    她有些恼怒地将手缩了回来，却不愿去看他。
    气鼓鼓的，像极了河豚。
    裴今衍想什么，便做了。
    他伸出手来，戳了戳念窈的脸颊，语气之中却是满满的纵容。
    “好了好了，是孤不好，孤昨日不应当假借教导你的名义来欺负你，还逼着你一直唤孤师尊，孤...”
    裴今衍一边说着，念窈却听不下去捂着耳朵缩在裴今衍的怀中装死。
    她一动不动，却不知晓就是这般好逗的性子，才叫裴今衍愈发想要欺负她。
    裴今衍拉了拉她的手，没有动静。
    他轻笑一声：“还不出来？是不是要孤亲自来给你上药？”
    这话一出，蚕蛹似得念窈忍不住动了动，下一刻，一双清亮的，却带着微微愠怒的眼睛瞪着他。
    念窈唇瓣动了动，吐出来的却是干巴巴的威胁。
    “你，你敢。”
    她虽这么说，可内心却知晓，裴今衍如何会不敢呢。
    他都已经做了！
    念窈磨了磨牙，只觉得自己先前引以为傲，对万事皆波澜不惊。如今在裴今衍的身上却一下便失效了。
    念窈只能坐正了起来，一下把裴今衍手上的小瓷瓶给夺了过来，声音更是细小如蚊咛。
    “我自己来，殿下您回避回避。”
    裴今衍眉梢一挑：“当真全部都能涂到？”
    念窈脸色涨红，她刚要开口说些什么。
    却见裴今衍往后退了一步，月白色长袍那宽大的袖子扫过，乍一看倒是规规矩矩极了的模样。
    “既然阿窈不愿让孤来，那孤便只能听阿窈的话。”
    他说着，还掀开了车帘，取了马匹来骑着马跟在马车旁。
    当真做到了不来掺和她抹药。
    念窈观察了好一会儿，见裴今衍着实是守规矩，她也在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轻轻掀开自己的衣裳，只看了一眼，念窈便猛地遮盖了起来。
    红霞从雪白的脖颈处慢慢蔓延到了她的脸颊，整个人像是个煮熟的虾一般，哪哪都是烫的。
    念窈都不知晓应当如何形容自己身上的痕迹了。
    就像是，裴今衍几乎把能下嘴的地方，都盖上了他的唇印。
    念窈被衣裳盖住的地方更白，柔软赛雪，是真正的玉肌香骨。
    便是稍稍力道重一些，都会留下印子来。
    方入宫的那两年，念窈身上也会有或轻或重的印子。
    那是她干活时候不小心磕着碰着的。
    从来没有一次，叫她感觉到这般的羞人。
    那红彤彤的痕迹，一簇一簇，像是海棠花的花瓣一般，靡艳到勾得人忍不住遐想。
    念窈看着那些痕迹，便想起昨日自己如何带着哭腔，一边唤着师尊师父，一边求他轻一些的。
    念窈长睫颤了颤，扫落下一片阴影。
    她手指颤抖着，忽略那羞人的触感，缓缓给自己上药。
    第80章 北狄王妃
    终于上完了药，念窈却觉得自己几乎没了力气。
    整个人一下瘫软在了榻上。
    这马车比上一回念窈与裴今衍坐得还要宽敞平稳，便是走了这么久的路，念窈却没怎么感觉到其中颤动。
    念窈刚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摆，便有声音从外边传来。
    是裴今衍敲了敲马车边的木栏。
    念窈掀开车帘，抬眸看了过去。
    一袭月白色长袍的裴今衍跨坐在高大骏马之上，矫健的骏马通体雪白。在阳光照映之下，念窈却无端想到了那画卷之中拎着长缨枪的大将军。
    而如今，他似乎纵马踏破了那一卷画卷，乘风而来，落在了念窈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