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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这样一想,如今的结果倒是最体面的了。
    算了,这样一来大家都高兴,尤其是阿羽那小子,脸上的笑都比平时明媚更多。
    就这样,别说是太子殿下也心悦她了,就算太子殿下不喜欢她,他都得帮人替阿羽给绑来哄她。
    就这样吧,孩子活着便是最好的了,若还能叫她高兴,那便更好了。
    第257章 神秘信件
    自从在父母那边过了明路以后商徵羽就心宽了不少。
    司轻寒并没有在外太久,还是回了东宫。
    商徵羽怕宫中危险,很多时候会悄然进宫,陪他一段时间。
    他近来很忙,想杀他的人太多了,需要一部分一部分的解决。
    她没太在意,因为这种事情,司轻寒完全可以解决。
    她并不知道,交锋即将开始,在这之前,对方已经开始搞小动作。
    直到有一日,商徵羽睡醒后,发现屋中的烛火还亮着。
    司轻寒坐在一侧的书桌旁,手里拿着一封信笺。
    他整个人就如同一座沉默的雕塑,在黑夜之中无言着。
    司轻寒将信纸收入密匣之中,感觉到身后一阵暖意。
    “天气这么冷,怎么穿得这么少坐在这里,如今可是关键时刻,身体是最要紧的。”
    司轻寒的唇动了动。
    “阿羽……”
    商徵羽敏锐地感觉到了他的异样:“怎么了?”
    司轻寒微微笑着,拉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道:“没什么。”
    商徵羽疑惑道:“看什么信呢?”
    司轻寒的脸上仍然是那抹笑,但是什么都没说。
    商徵羽感觉到他是不愿意说,她沉默了一会儿道:“现在时辰不早了,休息?”
    司轻寒应了一声。
    商徵羽挽着他的手将他带推到了床榻边上,按着他的肩膀坐下,却发觉他就像是木偶一般僵硬。
    直觉告诉她,刚才的那封信里面一定有什么会影响到他的信息。
    只是她并不清楚是什么。
    而他似乎,也不愿意说。
    商徵羽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被他捞在了怀中。
    “阿羽,最近果真降温了,孤总觉得有一些冷。”
    他的声音在黑夜里听起来格外的孤独,商徵羽总觉得他所说的冷,不仅仅是外在的冷。
    “发生什么事了么?”
    商徵羽可以确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但一旦问起来,他又变沉默,他的体温的确很低,商徵羽就给他暖手暖脚。
    “这样,可有好些?”
    司轻寒将头埋在了她的肩头:“嗯,好了许多。”
    那个时候,商徵羽还不知道他之所以异样的原因。
    这几天,商徵羽一直在宫里陪着他,他们并不时常黏在一块儿,她会安排人手去探查和盯紧司玄胤那边的行迹。
    包括曾经待过的那个庄子,不过待她派人过去的时候,那里早就人去楼空,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易绍元的确是个谨慎的人,商徵羽不可避免地想到谢煊,不知他将自己放走,回去是否会挨罚。
    很奇怪,即便她知晓自己与这个人的立场截然不同,甚至再见可能会成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仇敌,可她并不曾讨厌过此人。
    她隐隐能想到,谢煊的肩上也背负了许多,她厌恶易绍元,迫切地希望他可以早点驾鹤西去,却希望谢煊可以活着,正如他也希望她可以活一样。
    而就在这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商徵羽明确地感觉到,司轻寒变了很多。
    她一向知晓,他是一个骨子里冷漠的人,即便脸上总带着温良无害的微笑,可是现在,就剩下冰冷了,鬼见了都愁。
    只能说,好相处的假象已经彻底消失,就剩下冰冷了。
    即便是覃墨等他的心腹,这段日子也是如履薄冰,他们即便跟在他身边许久,也猜不透他的心中都在想什么。
    原本他笑,也许是真的心情不错,而现在,殿下笑一下,就要有人生死难料了。
    商徵羽觉得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而很大的原因大概还是那些信。
    不止一封,商徵羽时常会看见他背着自己看那些信,看完之后,会在书房里静坐许久。
    商徵羽没有多问,但是她决定,找个机会去看一眼。
    虽然知晓偷看信件是很不道德的事,说不定还会惹他生气,但是商徵羽实在是放心不下。
    能影响他的信,那会是什么东西。
    这一天,趁着司轻寒不在,她悄然溜进了书房。
    真正拿到那只装着信笺的密匣时,她还是犹豫了,将东西捧在手里,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打开。
    她纠结地想,如果偷看了这些信,那和那种偷看孩子日记的讨人厌的侵犯人权的家长有什么差别,呸呸呸,这个形容有点不对。
    应该说是偷翻男朋友手机的人,虽然这个行为是好是不好仍待商榷,但是他毕竟不想让她看见。
    可是如果这些新事关他的情绪,她怕自己忽略了这一切,将来会为自己知道的太少而感到后悔。
    她倒是不担心他会有别的女人,这信也不可能是那种东西,但就是因为,这才可能会是影响更大的东西,她实在是放心不下。
    商徵羽的心里在做着巨大的挣扎,最后咬了咬牙,准备拆开盒子的时候,动作又顿了顿,想了又想,她又慢慢把盒子放回原地,可心里还是放不下,又捏紧了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