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阿娘总是偷偷抹眼泪,又叫大夫开了许多药,商徵羽怕天天喝那苦药,一向是偷偷倒掉的。
她早前常年用药改变脉象,后来则是用内息,那脉象大夫看了也只有摇头的份,就前几天,专门给她看病的方老才刚唉声叹气的要她爱护些,无奈地离开。
所以她没想到这个东西会来的这么突然,虽然不能百分百确定,可她上辈子活到十五岁,也经历过,现在的感觉就是八九不离十。
说实话,商徵羽已经快忘记来姨妈是什么滋味了,上辈子她不是没来过,可好像也不是这样的痛啊。
商徵羽感觉到了钝痛、绞痛、刺痛,并伴有一系列的酸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挤压她的小腹,就连着胃部也带来了强烈的不适,让她恶心,想吐。
最重要的是,她能感觉到,似乎很不妙。
她不知道自己的裤子上和椅子上是什么状态,总之她连动也不敢动。
她的意识逐渐有些不清晰,可她却知道自己绝不能晕。
绝对不可以在这个时候晕过去,一旦在大庭广众之下,叫人发现她是来了月事,那就完了。
商徵羽强撑着一丝意识,硬生生地扛着。
“二公子怎么了?”
耳边好像有人在问她,像是太子的声音,可商徵羽没太听清。
秦屿瞥了一眼道:“二公子该不会是怕了这场比试,被吓病了吧。”
商徵羽咬牙切齿:“七殿下放心,在下无事,也不会逃了比试。”
秦屿这才收回目光,放心了些,但除了他之外,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这儿聚了过来。
商徵羽腹中又是一阵剧痛,痛得她巴不得能死过去。
谢煊亦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
“商徵羽。”
他们的距离近,他可以直接问她的情况。
谢煊想扶她一把,却被商徵羽猛地挣开。
第197章 谢煊的掩护
谢煊有一瞬间注意到她的手扶了一下腹部,见她不愿被碰,也不起身告退,神色微微变化。
他转头对上座的几人行礼道:“二公子似乎身子不适,微臣先带她下去歇息吧。”
司轻寒怎么会允许旁人带走商徵羽,他站起身来:“不必劳烦谢公子了,孤来吧。”
商徵羽立刻道:“不必,我没事,殿下不必过来了,今日既然是宴请七殿下和八公主的,殿下好生陪着客人便是。”
她的反应很大,让司轻寒微微皱眉。
商徵羽抬头,正好与太子对上目光。
她艰难地摇了摇头,司轻寒虽皱起了眉,但还是听话地没有下一步动作。
商徵羽微微松了一口气。
该死的,实在是太疼了,她原本想着熬过去总有办法的,可实际上她已经快熬不住了。
她开始疼得眼前发黑,她看向了一旁的冰水,想让自己脑子清醒一点,却被一把按住了手。
商徵羽简直要气疯了,狠狠地剜了谢煊一眼。
谢煊用了传音入密,沉声道:“你可是癸水至了?这样还敢碰冰水,不要命了?”
听着这笃定的一番话,商徵羽瞳孔地震,浑身都是一僵。
她有气无力地看向了他,但眼里划过一抹骇然的杀机。
谢煊继续用只有他们两个听得到的声音道:“你别忘了,那次救你,我比你醒得早,你那时呼吸困难,我才方知你束了胸。”
语气里带着点儿无奈。
这招传音入密,他习得极好,这个距离,除了商徵羽以外不会有人听见。
商徵羽又气又疼,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他大爷的,谢煊居然知道了这件事,该死,该死!这厮是真该死!
她的身上突然之间爆发了巨大的杀气,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谢煊却是笑道:“别这么生气,我只是帮你松了松领口,没做什么,何况,束了这么多年,便是有什么也……”
商徵羽随手抄起了一个酒杯砸向了他。
谢煊一偏头就躲开了。
谢煊没在乎自己的一番话给她带来了多大的震撼,且无视了她眼里的杀意,只沉声道:“不想叫更多人发觉就听我的。”
谢煊继续转头道:“在下与二公子私交甚笃,还是先带她下去歇息。”
司轻寒的眸色十分的阴冷,谢煊却始终含笑。
司轻寒道:“阿羽——”
谢煊想拽她起来,发现拉不动。
他低声道:“椅子上我来想办法。”
说完后,这才拉动了她,谢煊余光注意到她那椅子上果然有一抹红,好在这个角度除了他以外无人能注意。
于是在带她起身的时候不小心带倒了剩下的半杯的浓浓的桑葚汁,正好泼在了椅子上。
谢煊似乎愣了愣,一脸无奈地道:“瞧我,实在是不小心。”
他拿了一方帕子,将桑葚汁擦掉,深知那里到底沾了什么的商徵羽看着这一幕,只觉得丢人到家,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了算了。
但另一方面,她浑身的力气也在这一刻被抽走,她眼前一黑,谢煊扶住了她。
谢煊只能将她扶起来,让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将她整个人托了起来,宽大的袖子始终挡着她的身后。
司轻寒的神色很沉,刚要开口,商徵羽强撑着最后的力气道:“殿下,我没事,让谢公子带我下去歇会便好了。”
如今场面太混乱了,她虽然不是多么防着太子,可也不想让事情在这个时候变得太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