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煊沉吟片刻,笑着问道:“你说这话,是为了维护我,还是为了维护太子?”
商徵羽一脸莫名:“这是什么问题?都说是引荐了,正式一点,不是对你们都好吗?”
谢煊低笑了一声道:“也对。””
商徵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谢煊的手始终搭在商徵羽的肩上,商徵羽的耐心渐渐告罄。
她不喜欢这个姿势,因为就像在告诉她,她比他矮一截一样。
谢煊见她手上的青筋跳了又跳,马上道:“我就开个玩笑,不打搅你们,本公子早就知道,新人胜旧人,你且去陪他吧,不用管我这深闺是否寂寞。”
商徵羽忍无可忍,咬牙切齿地道:“闭嘴,还有,撒开你的猪蹄子!”
谢煊无动于衷,商徵羽阴恻恻地一笑,踹他一脚,但他身手矫捷,随意地就躲过了。
随后一脸伤心地摇头道:“不爱就算了,竟然还对我动手,这么多年的情分,在你的眼里到底算什么。”
他还演上瘾了?商徵羽恨不得扑上去暴揍他一顿。
商徵羽阴恻恻地一笑道:“你知道朝闻道夕死可矣的意思吗?”
谢煊疑惑,不知道她怎么说起这些来了。
商徵羽冷笑一声,不等他开口便道:“意思就是,我早上知道了去你家的路,晚上你就得死。”
谢煊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说朝闻道夕死可矣居然还能这么解释。
他懒洋洋地道:“所以说做人还是要多读书,不过……你想让我怎么死,莫不是……欲仙欲死?”
说着目光自上而下地扫了扫商徵羽,最后停在某处。
商徵羽甚至反应了一秒钟,才意识到他说了句什么鬼话。
谢煊若有所思地道:“说来,本公子还未做过下面那个,便宜你了。”
商徵羽从未见过这般厚颜无耻之徒,她的脸色涨红。
“谢煊!”
商徵羽想要掐死他,谢煊再次轻松躲过。
谢煊笑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和小姑娘似的,被调戏两句还脸红。”
商徵羽一口气差点闷死:“脸红个屁,老子是被你的不要脸给气到了,再说了,老子不喜欢男人,你还是便宜别人去吧。”
谢煊仿佛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只是玩世不恭地笑着,不过一会儿,他的目光落在了商徵羽的身后。
商徵羽顺着他的视线回头,才注意到太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的后头。
“殿下。”
靠,谢煊这口无遮拦的贱人,也不知道他说的那些话有没有被太子听见。
司轻寒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方才兰英嬷嬷备了点吃食,阿羽要来用点么?”
商徵羽正好饿了,不假思索地说了句:“要!”
尔后,她没好气地瞪了谢煊一眼,压低声音说了一句:“懒得理你。”
转头朝太子大步迈过去,明媚地笑道:“多谢殿下。”
司轻寒摇摇头道:“不必客气,走罢。”
商徵羽和他一起离开。
离开之前,司轻寒回头看了谢煊一眼。
即便只一眼就挪开了目光,谢煊仍然看得真切。
那眸中分明尽是冰冷的寒霜,比严冬的风还要刺骨。
他微微扬眉。
这个眼神……
有点意思啊。
第119章 傲娇太子
商徵羽没注意到两个男人之间涌动的暗流。
她和太子离开后,见前方的营帐在摆宴席,皇帝和几个重臣在那边。
她看了一会儿,有些犹豫道:“殿下不过去也没事吗?”
“不要紧。”
“那就好。”得了他的话,商徵羽也就放心了。
她拎了自己猎来的鹿啊,兔子啊等等猎物走在他的身侧,和他一起去了他的营帐。
“二公子。”
刚走到外面,就闻到了一阵香气,兰英嬷嬷正在烤饼,商徵羽吸了吸鼻子,只觉得一阵面香往自己的鼻子里面钻。
“兰英嬷嬷,好久不见。”商徵羽客气地同她打招呼,笑道:“三年未见,嬷嬷一点也没变呢。”
兰英隐隐感觉到殿下看了自己一眼,她干笑了两声道:“二公子折煞奴婢了。”
三年时间过去,当初那个阳光开朗的少年似乎变得更加明媚了。
而殿下在二公子的面前,仿佛还和三年前一般,脸上总是带着温和友善的微笑。
只有兰英知道,这笑容下面的殿下,掩藏的究竟是什么样可怕的面孔。
这些年殿下在朝廷前后所做之事,二公子显然完全不知,商二公子这样正派的人,若是知道了那些事,必然不会全无防备的站在殿下身边,还以友人相称。
兰英还记得,当年二公子离开的那段时间,太子府是如何的阴森可怖。
那段时间的殿下,仿佛整个人都在冒着森然冷气,太子府的一众暗卫,还有伺候的人,全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只要有一步行差踏错,若非是心腹,都有可能受到惩罚。
东宫的气氛唯独会在二公子来信时好一点。
天知道那个时候,二公子来一封信,府上侍奉的人都像过年了一样高兴。
毕竟在那个时候,殿下会冷脸拿过信,小心的展开。
虽然脸上毫无表情,但兰英清楚,他会反复地去看那些信,仔仔细细,一字一句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