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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芙提却穷追不舍,关心的模样溢于言表:“是什么病?很严重吗?”
    “不严重。”见她不信,他只好说,“是精神类疾病,除非自己主动破坏,否则肉体很难有什么不测。但她很幼稚,总是做出一些不珍惜生命的行为。所以我时不时就得去看看她,目的其实是为了督促她。”
    “督促什么?”
    “快点好起来啊。我又不希望她死。”
    他语气轻松,甚至能够一边说一边把人往床上抱。见她的喋喋不休还没有停止的征兆,便怀着恐吓的心态,对她说:“再做一次吧。”
    吓得被子里立马卷进一个人。
    段昱时没忍住,笑出声来。
    刚想迈出房门端杯温水进来,便被叫住。回头只能看见一双没被包裹起来的双眼,亮晶晶地盯着他在期待。
    “段昱时,以后我能去看看姐姐吗?”
    他愣了下。而后说,“好啊,她应该求之不得。”
    第37章 笨蛋
    第二天早上是被他的吻给弄醒的。
    芙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厚重的窗帘下连一丝晨光都尚未流露,难以猜测出时间。
    “段昱时……”她无助地抓着那短发,害怕地揪住。身体里掀起陌生的狂潮让人难以思考,但更多的还是因为心理上复杂的情绪。
    那可是段昱时。她无法控制地想起在提克电影节上那个满身金光,从璀璨舞台上款款走下来的男人,那张发表过让千人仰首的演讲的嘴巴,此时此刻却在取悦她。
    “乖宝。”
    芙提扯着嗓子尖叫出声,小腿肚都在打颤。
    她红着一双眼睛。
    他的眉眼几乎是瞬间就沉了下来。
    他有时候真的会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有人可以单纯却蛊惑至此?明明已经经历过了那么多次的征战和讨伐了,她应该明白战败的痛楚。有时候弄得过分了,她第二天演戏甚至连路都走不稳。但还是一次又一次地全身心臣服下来。现在好了。现在甚至学会了谄媚地讨好。
    他多想问,芙提,你信不信我真的能把你弄死。
    可不行,这样会吓到他的宝贝。
    于是他将人翻了个面,换了个姿势。
    在这太阳还垂着眼皮的凌晨。他坏心眼地将她捉弄醒了,她却连一句怨言都没有,只是乖乖地享受完后还冲他摇尾巴。
    段昱时头一次这样痛恨他们之间的身份。如果不是女主角就好,他大手一挥就能让她放几天假,那几天就把她锁在酒店的房间里,哪里都不准去,只做他的小狗承受他的爱意。
    满腔的情爱和怒火无处宣泄,他只好咬上她的腰窝。不理会那小小的呜咽,头一次这样自私地在一个女孩子洁白的身体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抬头看见那小小的齿痕,他无处宣泄的愧疚和寂寞才终于找到了出口。
    他压低了身体和声音诱哄她,道,“不可以对我那么好,知不知道?”
    否则我真的会无所顾忌地收回自己的誓言,做出百分之十以外的事情。
    可那样打破原则,以爱情为宇宙环绕主体的段昱时,还是段昱时吗?……他不敢想,可除了自己,他已经想不出任何能够回馈芙提的第二宝藏。
    多想把我的一切都双手献上。
    我的宝贝。
    她哭哭啼啼地承认了,承认了自己澎湃的爱恋。她说:“因为、因为是你啊……”
    喜欢一个人怎么会没有目的呢。段昱时很开心看见她能够领悟冯鹭的同时,又为她一片纯白的世界感到怜惜。
    贪心一点吧,贪心一点吧。他好想这样教。
    身体的情潮越过了理智,他们瘫倒在床上,满是汗液的身体纠缠在一起。肌肤贴着肌肤,就算紊乱也能听清得快速心跳让人止不住脸红。太阳出来了,只是落不到他们身上。
    段昱时喘着气,亲了亲她沾湿的鬓发。
    “太笨了。”
    第38章 尺度
    《雪顶》的最后一个分镜在加拿大。
    冯鹭和陈柯分手没多久后便因为家庭原因而休学,她退出院系办公室,手里拿着休学申请书走在灿烂万丈的太阳下,耳边忽然响过一阵轰鸣,抬头就看见一道白痕越过天际,留下长长的背影。那时候,她心里既是对未来的迷茫,又是掉落云端的痛苦。
    开始她不愿意承认在这段感情里自己是输家,于是对陈柯这个人闭口不谈。直到后来夜半惊醒,突如其来的感伤席卷全身,冯鹭像疯了一样摸索着手机,颤抖着指尖询问他们的共同好友,陈柯去了哪里。对方第二天才简短地告诉她,在伦敦。那个夜晚对于她来说,比以往任何一个孤单的深夜都要难熬。
    伦敦?她便傻傻地订了一张去了英国机票,在两年后的夏季,在终于有勇气面对的夏季。可那人没有告诉她,有陈柯的伦敦,是夹在多伦多和底特律之间的城市。虽然冯鹭心里清楚,就算和他踩上了同一片土地,他们也不可能走到同一个标记地点。但她还是来了,鼓着一腔孤勇的爱意,最后落败而归。
    飞在万里云层之上,芙提默读着台词:“我直觉会遇到他,我的直觉从未出过错,偏偏在这一次。其实或许我见到了,在我留宿多伦多旅馆的梦里,在附近小河流的蟋蟀声里,我见到他了。回首十七岁第一次见他时我的模样,又突然觉得,不见真的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