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让傅珩去!”皇上一个短促的惊慌之后,连忙高呼,“快去!”
怒吼间,头上的金冠险些跌落。
青丝垂散,狼狈不堪。
内侍总管立在一侧,“陛下,傅珩还穿着大理寺的囚服。”
皇上脸色涨的紫红。
闭了闭眼。
怒喝,“不会给他准备衣服吗!这也要问朕吗!”
……
傅珩身体不好,沉重的铠甲穿不得。
只一身轻装上阵,从大理寺牢房出来,拳头虚拢,抵着嘴唇咳嗽几声,问:“现在什么情况?”
兵部尚书带着内侍总管亲自来接傅珩。
兵部尚书脸色阴沉,“琉倭贼人破城而入,城墙塌了一部分。”
“塌了?”傅珩一下眉头紧锁,“先前不是修葺?”
“城墙多处被做了手脚,工部根本来不及查,现在琉倭大军在往城中冲,西山大营拼死抵抗,各个府中养的家丁也都散了出去帮忙,成国公府那边……”
兵部尚书看了旁边章景繁一眼。
“你祖母带着成国公府上下女眷,去城墙处增援了。”
成国公府的女眷,都是会功夫的。
具体更多来不及多说。
傅珩和章景繁翻身上马。
外面。
禁军已经等在大理寺门口。
傅珩朝章景繁道:“你带走一半的禁军,不必守旁处,只坚守中央大街和鼓楼大街两条主干道,凡是进入城内的倭贼,一律斩杀!”
过了这两条主干道,后面就是宫城。
章景繁领命,带人就走。
如何布置,章景繁自有安排。
傅珩带着剩下一半人,直奔城墙处。
眼见傅珩赶来,西山大营统帅要哭了。
几步迎上去,“这城墙忽然就塌了,本来能再坚持一阵子的,我没想到它忽然会塌了!好多人都砸在底下了。”
现场惨烈的不忍直视。
傅珩问,“怎么不用弓弩?”
旁边,工部尚书跳脚怒骂,“皇上起先不让西山大营进城,耽误了时机,后面再进来,来不及四面布防。”
不让进城?
傅珩差点被这话气死。
愚蠢!
猛地吸了口气。
西山大营本就作战经验不足,城墙一塌,从将到兵,全都慌了神。
这才给了琉倭大军冲进来的机会。
后面带来的禁军五排轮换,弓弩齐上。
怼着往里冲的琉倭大军就射,那箭弩上带着火油,烧过去便是一片火。
火线变成火墙,勉强暂时将琉倭大军冲击的速度压住。
傅珩在人群里找见王伯,压着声音问:“徐西宁呢?”
“去城外找发财了,昨儿夜里就走了。”
发财和铁骑队在一起,那也就是说,徐西宁在外围厮杀。
傅珩嗯了一声,继而吩咐王伯,“劳烦您,带着吉庆堂的伙计们撤退,你们不守城墙这里,吉庆堂的伙计对京都各个巷子小路都熟悉,他们带路,带着西山大营三千人马,去堵住各个小路。”
王伯领命。
临走,将手里一把香塞给傅珩,压着声音说:“吉庆堂后院埋着黑火药,若是需要,世子去取。”
傅珩一愣。
黑火药味道冲……
他蓦的好像知道王伯为什么那么喜欢上香了。
第226章 驱赶
全部安排好。
傅珩率领剩下的禁军翻身上马。
“正面厮杀,不放一个倭贼进城,给我杀!”
向来病的不清的病秧子,此时寒冽的声音带着一股子血性的决绝。
吓得西山大营统帅连忙拉住他,“傅珩!你疯了!你的身体不是……”
想到傅矩的死以及他隐约听到的那些传闻。
傅矩可就傅珩一个独苗。
西山大营统帅不知是不是被现场的气氛感染了,豁出去一个大不敬。
咬牙切齿,压低了声音,“当今那位,不值得你这么卖命,你指挥就好。”
傅珩一勒缰绳,半垂眼朝西山大营统帅笑,“我向来不为哪个谁卖命!”
缰绳一抖,策马直冲。
留给西山大营统帅一句话,“火弩守好城门,我去哪,你就给我往哪挪兵!”
等到这话落地,傅珩已经冲入琉倭人当中。
西山大营统帅怔了一瞬,旋即,连滚带爬就往尚且矗立未倒的城墙上爬。
傅珩去哪,兵去哪。
傅珩去哪,兵去哪。
脑子里就这一句话。
爬上城墙,朝下望。
“把这帮杂碎往东南角门方向赶!”坐在马背上,傅珩眼底杀气翻滚,刀尖带血往东南方向一指,血珠子划过半空,“就当放羊那样赶就行,跑的慢的直接宰!刀不要停!”
兵贵神速,势如破竹。
禁军得令,调整作战方向。
占据西北,朝东南角门方向厮杀。
逼迫尚未进城的琉倭人不断往东南方向撤退。
“夫人。”
从前在云阳侯府,春喜空怀一身功夫,却眼睁睁看着另外三个小姐妹被云阳侯府磨搓致死,眼睁睁看着徐西宁被欺负还不懂反抗。
春喜憋屈的天天找王伯开逍遥丸吃。
唯恐自己直接被气死。
她这辈子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这一身的功夫,能这么酣畅淋漓的用在这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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