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让我想起一件要紧事来,当年西宁的母亲嫁给她父亲之前,他父亲可是被陛下亲自夸奖过,说是骑射一流一表人才呢。
“结果呢?前脚娶了西宁的母亲,后脚徐让便成了京都吃喝玩乐无所不及的纨绔。
“好好一个男人,让祸害成什么了。
“所以说,这女人啊,命里带煞就是要让夫家遭罪的。”
今天是徐西宁母亲的祭日。
不等徐西宁发怒,傅珩先冷了脸,“那二叔被陛下勒令闭门思过三日,是二婶你克的了?那你回娘家去吧!”
毫不留脸面的一句话。
气的白氏脸都绿了。
“怎么和长辈说话呢!”咬牙切齿,白氏怒喝,“你二叔被陛下勒令闭门思过,难道不是西宁闹腾的缘故吗!”
傅珩微凉的手牵了徐西宁,把她拽到自己身后。
“我看二婶削腮窄寅,是典型的克夫命,颧骨高额头扁,是典型的克子命,二叔和傅筠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如今徐西媛也死了,二婶该自己反省了。”
(面相我瞎编的,不要对标现实哦,看书的宝子们都是平安顺遂命)
撂下一句火气腾腾恶意满满的话,傅珩牵了徐西宁就走。
白氏让气的浑身发抖。
伸手,一把扯住傅珩的胳膊,“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跟我去你祖母那边评评理去,让你祖母听听,让满京都的人听听,你就是这样和长辈说话?
以前你挺好一个孩子,怎么成亲之后……”
不等白氏说完。
哗~
一把纸钱忽然被徐西宁凌空撒出。
朝着白氏的脸。
劈头盖脸就落下来。
从吉庆堂回来的路上,傅珩专门去白事铺子里买的纸钱元宝。
装在一个匣子里,徐西宁手里提着。
一把纸钱撒出,猝不及防间,白氏抓着傅珩胳膊的手顿时松开,慌张就朝后退了两步,破口大骂。
“你疯了吗,好好的撒这东西,晦气死了!”
徐西宁冷眼看着白氏,“既然傅筠平步青云,那我就祝他,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哗啦!
又一把纸钱朝着白氏的脸就撒过去。
白氏登时抬手抵挡,破口大骂。
傅珩牵着徐西宁离开。
白氏气的跳脚,还想拦,被发财挡住了。
背后。
白氏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
说徐西宁贱人。
说徐西宁的母亲天煞孤星,克夫克子,活该命短早早死了。
说商户女下贱恶毒不是个东西,徐西宁有娘生没娘养。
……
傅珩陪在徐西宁一侧,安慰她。
“我小时候,见过一次你母亲,很漂亮很和善的,我母亲以前就说过,说你母亲面相富态的,她是遇人不淑才会丧命,白氏的话,不必理会。”
徐西宁当然知道,白氏就是故意捡难听的话刺激她。
知道不必理会。
但还是会气。
吁了口气,偏头看傅珩,“你见过我母亲?”
“对啊,你满月的时候,我娘带我去你们府上吃满月酒,那时候我都五岁了,你母亲还送给我一个长命锁呢。”
第175章 克子
两人说着话,一路抵达大房院中。
往年,在云阳侯府,徐西宁都是要在祠堂跪一晚上的。
如今云阳侯府她是不想回去。
在镇宁侯府——
“咱们就在这里祭拜夫人,可以吗?”
春喜提着那一匣子的纸钱,指了她天天上香的宝地。
“这里距离皇天后土更近一点,夫人肯定能更快的就收到咱们给她烧的钱。”
徐西宁让白氏惹出来的坏情绪,被傅珩哄散了点,又被春喜逗的消散了些。
甚至笑出来,“好,那就在这里。”
转头看傅珩。
她和傅珩是假成亲,祭拜的话——
“我给夫人上柱香。”不等徐西宁开口,傅珩先道。
“谢谢。”
“小姐!”
正说话,春喜忽然一嗓子惊叫。
这孩子,跟着徐西宁来了镇宁侯府也好些日子了,但称呼上还是会一激动就乱叫。
夫人小姐想起什么叫什么。
徐西宁转头——
顿时整个人气息像是被摁住了暂停。
眼睁睁看见春喜从那匣子里掏出一个牌位。
她再熟悉不过。
原本应该摆放在云阳侯府祠堂角落里的牌位,现在,被春喜从匣子里取出来。
……
“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买点祭拜用的纸钱,这家店铺手艺好,折的元宝纸钱比其他店铺更精美些,用的纸也好,我每年祭拜我父母,都是从这里买。”
傅珩叫停马车,翻身下车。
脸上还带着病气,嘴唇发白,但黑漆漆的眼睛透着些笑意。
“不过,他家都是现扎的,所以慢些,你要多等一会儿,哦,他家还有个规矩,不许女眷进去,你就在车里等吧。”
她在马车里足足等了半个时辰。
……
所以,不是那家店铺不让女眷进去。
是那半个时辰里,傅珩帮她去云阳侯府取了她母亲的牌位?
徐西宁转头就朝傅珩看去。
傅珩微垂眼,病恹恹的脸上带着点风轻云淡,“小事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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