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逢秋不给萧惠说话的机会,继续凶巴巴地朝他说:“萧惠,我告诉你,今天我要是中暑了,我一定会告诉我老公是你把我弄中暑的,你给我等着!”
话落,逢秋一把推开他,转身就走。
不过没走几步,就被萧惠拽住手腕,他力气大得跟牛似的,逢秋甩了几下都没甩开。
“你又干什么?”逢秋不耐烦地问,随即威胁他,“放手!不然我告诉徐清你调戏我。”
萧惠一开始心情是非常不爽的,被人暗算差点折在这,刚才他杀人的心都有,这会儿直接被逢秋逗笑了。
“调戏你?”萧惠挑了挑眉,笑容邪气横生,“就你这样的小姑娘也就徐清喜欢。”他探身凑近逢秋,用长指刮了刮她挺翘精致的鼻梁,邪气又优雅地开口,“老子喜欢胸挺臀翘大长腿的火辣美女,知道吗?”
逢秋被气得脸都红了,“萧惠,你这个混蛋!不要脸!你放开我!”
陈思绵带着人赶到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他差点没站稳摔一跤。
小巷一家没开张的商铺门口,绿植旁边的阴凉处,穿着淡粉色无袖长裙的女孩坐在干净的木制门廊上,拿着花抱住膝盖委屈地哭。
此时萧爷在干什么呢?陈思绵绝望地摘下金丝边眼镜用手帕擦了擦,再重新戴上去,再次看了看面前的一幕,嗯,没错,萧爷在哄他死对头徐清的老婆。
第99章 群青
萧惠余光看到陈思绵,脸色一沉,心里正窝着一团火,“站着干什么!赶紧给我滚过来!”
陈思绵立刻走过去,“萧爷。”
“哄哄她!”萧惠站起身,双手插腰,黑着个脸,倒没有多么吓人。
陈思绵努力忍了,但是没忍住,无语地看向萧惠,“萧爷,您怎么把徐清的老婆弄哭了?”
“废什么话!赶紧哄!”萧惠不耐烦地瞥了眼陈思绵,陈思绵打了个寒噤,差点忘了萧爷是个坏人。
陈思绵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蹲下身,一本正经地看着逢秋,“逢小姐,您开个价,多少钱才能不哭。”
听到这话,逢秋更生气,狠狠地把花束砸陈思绵脸上,眼角还挂着泪,凶巴巴的语气:“混蛋!你是不是以为只有你们有钱?滚开!我不想看见你。”
陈思绵:“……”
完了!
萧惠:“……”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滚一边去!”萧惠忍着怒意对陈思绵说,陈思绵捡起花麻溜地滚一边去了。
萧惠重新蹲在逢秋面前,深眸静静地看着她,女孩脸颊潮湿,眼角红红的挂着泪。
萧惠又放低姿态哄了五分钟,依旧没把人哄好。
这么热的天,她还怀着孕,难得萧惠此刻心里有种做了坏事的心虚感,万一今天这小姑娘有个好歹,照着徐清宠老婆的程度,这事肯定跟他没完。
萧惠深呼吸一口气,站起身走到陈思绵面前,拧了拧眉,冷声道:“给徐清打电话。”
陈思绵额角狠狠一跳,“萧爷,上周您在悉尼的三家赌场刚到徐清手里,再让他知道您欺负他老婆,估计您剩下的三家赌场也保不住了。”
“别废话!赶紧查!”萧惠不耐烦,被气得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陈思绵不敢再犹豫,连忙打电话叫人查徐清的私人号码。
五分钟后,那边说查不到徐清的私人号码,只查到他助理阮灼安的手机号。
“那就给他助理打!”萧惠咬牙切齿地说。
陈思绵立刻拨通阮灼安的电话,很快,那边就接通了。
“喂,哪位?”阮灼安用的是粤语。
陈思绵跟萧惠都是京市人,听不懂粤语。
萧惠皱了皱眉,拿起手机送到耳边,“让徐清接电话,他老婆在我手里。”
大概两分钟后,接电话的人换成徐清,男人声音低沉冰冷,语气中洇着彻骨寒意,“萧惠,你想死吗?”
“今天还真差点折在你老家。”调侃一句后,萧惠立刻说正事,“徐清,你老婆怎么哄?”
“把手机给她。”徐清忍着想把萧惠揍死的冲动说。
萧惠摸了摸鼻尖,走到逢秋面前,蹲下身,摸了摸她的头发,把手机给她,“好了别哭了,你老公的电话。”
逢秋抬起头,墨染的瞳孔潮湿干净,看了看手机屏幕,确定是徐清的号码才拿住手机送到耳边,“徐清。”
一开口,柔软的语气就委屈巴巴的。
不知道那边徐清对逢秋说了什么,不到两分钟,女孩就被哄好了。
逢秋抿了抿唇,把手机给萧惠。
萧惠摸了摸鼻子,心虚地接听电话。
“萧惠,你闲着没事干可以去死。”徐清声音低沉冷漠,没给萧惠留一点脸,“死的时候找一个人少的地方,免得一些好心市民再把你救上来。”
萧惠咬了咬牙,黑着脸说:“我看你老婆都是被你惯坏了,老子根本就没动手她就开始掉眼泪,简直就是一个娇气包。”
“你把她弄哭还都是你的理了?”徐清语气讽刺,“萧惠,你的手下知道你这么不要脸么?”
萧惠咬了咬牙,算了,他有错,他忍。
“还没完,如果我回去后发现我老婆身上有一点小伤,你可以放弃你在澳洲的关系网了。”徐清声音冰冷彻骨,话落就挂了电话。
萧惠气得差点把手机摔地上,一转头,看着抱着花束的逢秋,怒气又消失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