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敛眉,“妈,您什么事?”
梁月芙差点气死,“什么叫我有什么事?徐清,你新婚夜出差三个月,你还有脸问我什么事?我告诉你,必须跟秋秋道歉,听到没有?”
“我现在就和她在一起。”徐清声低。
梁月芙顿了下,语气缓和了点,“既然回来了,明天跟秋秋一起回门,虽然晚了,但是该有的礼节不能少,不能让人家觉得我们不重视秋秋。”
“我知道。”徐清问,“妈,您还有别的事吗?”
梁月芙无语,“徐清,我警告你,你给我对秋秋好点,敢把儿媳妇给我气走,你也不用回香港了。”
“……”
逢秋洗完澡,穿着一件淡绿色的小碎花吊带睡裙走出来,头发已经吹干了,海藻般披在身后。
徐清不在卧室,逢秋走出客厅,男人坐在沙发上,正在对着电脑处理工作。
屏幕光落在他脸上,显得男人五官更加立体疏离。
逢秋没打扰他,抱着衣服去阳台洗。
洗完衣服,逢秋用晾衣杆把衣服一件一件挂到晾衣架上。
然后再把已经晒干的衣服一一取下来,叠好放进衣柜。
逢秋头发上箍着一个白色垂耳兔发带,就像个小兔子似的,一会儿从卧室走进阳台,一会儿从阳台走进卧室。
徐清处理完工作一抬头,就看到逢秋坐在餐桌后,双手托脸对着手机屏幕,大概是看剧,但是困了,小脑袋瓜一点一点的。
徐清合上电脑,站起身走过去,双手穿过她的后背和腿弯,把人打横抱起来。
身体悬空,逢秋猛地睁开眼睛,一双黑漆漆的水亮眼睛盯着徐清,徐清垂眸,唇角带着点笑问,“不认识你老公了?”
“不是!”逢秋眼角粉粉的,细白的小手推了推男人宽阔的肩膀,“我自己走。”
徐清弯腰把她放在地板上,逢秋立刻跑进卧室,徐清紧跟其后。
徐清进来时,逢秋已经把自己整个人严严实实裹进被子里了。
她浑身都紧绷着,呼吸急促,洁白的贝齿咬着被子角,身后传来男人关灯的声音,咔哒一下,卧室陷入黑暗,随后男人躺到她身边。
床垫微微塌陷,男人灼热的气息笼罩住逢秋,像一张密密麻麻的网,没有出口。
女孩抿了抿唇,屏气小心往床边挪。
忽然腰间搭上一只温热的大手,男人单手搂住女孩的腰,轻而易举把人翻个身搂进怀里,笑着揉了揉她的尾椎,“想睡地板?”
一秒钟,逢秋脸颊爆红,全身发麻,嘴唇都咬白了,才没让自己的声音颤抖,“徐清,你别摸我!”
“好,不摸。”男人很好说话,当即就把手从她尾椎处移开,搂着她的后背,在黑暗中低头亲了亲她的额,“睡吧,老婆。”
逢秋想哭。
他这样她怎么睡得着?
第5章 轻声呢喃
逢秋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
十分钟后,逢秋委屈地睁开眼睛,伸手推了推男人箍在她腰上的紧实的手臂,“徐清,你不抱我行不行?我睡不着。”
“好久没见着你,想抱抱你。”男人闭着眼睛说,黑暗中,他声音低沉疲惫,语气轻缓如流水,忽然就让逢秋心软了。
算了,抱就抱吧,反正他们是夫妻,夫妻之间抱一下没什么。
逢秋重新闭上眼睛,这次很快就睡着了。
凌晨三点,徐清被怀里的小女孩拱醒。
他抬手打开壁灯,逢秋脸颊红红的,全身发烫,孩子般用额头抵住男人紧实的手臂,难受地哼哼唧唧。
徐清蹙眉,立刻抬手覆上逢秋的额头,果然是发烧。
“逢秋。”徐清喊了她一声。
逢秋难受地都快哭了,委屈地瘪嘴,“干嘛啊?我头痛。”
徐清蹙眉替她盖好被子后立刻下床,从洗手间拧出一个湿毛巾,叠起来搭在逢秋额头上物理降温。
随即,徐清打了个电话,让人送来退烧药和退烧贴。
期间,徐清去厨房烧开水,刚摁下开关,一转身,怀里撞进来一个人。
徐清皱眉,“你怎么起来了?头不疼了?”
“疼。”逢秋迷迷糊糊的,自己在餐桌后坐下,双手托着脸,“我想喝水。”
“等几分钟,热水还没好。”徐清坐在她旁边,干净的指尖摸了摸她滚烫的脸蛋儿,蹙眉担心地问,“今晚用凉水洗的澡吗?”
“嗯....早上洗的凉水澡。”逢秋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
徐清摸了摸她的头发,低声说,“下次不要洗冷水澡,万一留下病根就不好了。”
逢秋抿抿唇,难受地把自己的脸蛋儿贴在冰凉的桌面上,“不行!”
徐清蹙眉,“你火很大?”
逢秋难受地哼哼,“不是......不是,因为梦到了,梦到了羞羞的事情。”
“......”
徐清足足沉默了有一分钟,随后盯着逢秋冷问,“梦到了谁?”
“唔......梦到了羞羞的事情。”
徐清深吸一口气,直接把女孩抱到他腿上,摁住她的细腰,抬起她的下巴,黑眸攫住她迷离的双眼,声冷,“逢秋,你在梦里梦到了谁?”
逢秋瘪嘴,细白的小手打掉男人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声音又软又委屈,“你还有脸问?”
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