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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她年纪大,不得宠吗?/大龄侍妾的复宠日常 第176节
    只是真正见到萧景榕的时候,苏棠又觉得两人之间弯弯绕绕没意义。
    听到她的问题,萧景榕不辨喜怒,只轻轻放下手中的汤匙。
    “寿王自月前便出门游玩,不在京城内。”
    苏棠闻言便知萧景榕不打算告诉她真相,但也间接向她保证了小寿王的平安。
    “是臣妾妄言了。”
    苏棠虽疑虑不减,但若是再揪着此事不放,无疑是在试探萧景榕的底线。
    二人再浓情蜜意都无法改变他是个帝王的事实。
    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苏棠并不想骑在拔老虎背上拔毛。
    感情从来经不起消磨。
    “嗯。”萧景榕并未再多言,只淡淡应了一声。
    苏棠下意识看向他。
    却见他虽面色如常,眼底却微微透出疲态。
    不用想也知道,齐越使臣的死应该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压力。
    毕竟洪灾、瘟疫、战乱、蝗灾,全部集中于萧景榕在位的这几年。
    国民经济并不景气。
    抗风险的能力随之下降。
    他处理起这件事自然更加瞻前顾后。
    英雄也抵挡不住时代的洪流。
    苏棠嚅喏着,到底不知该说什么。忽而心念一动,走上前替他揉了揉肩。
    萧景榕紧绷的身体随着她的触碰,稍稍放松下来。
    “仔细手累。”
    “臣妾不累。”
    “你这猫抓似的力气,也不堪用。”
    苏棠知道对方是在激将,不过还是遂了他的意气鼓鼓地离开。
    ……
    苏棠离开后没多久,顾铮急匆匆来找萧景榕。
    “微臣参见皇上。”顾铮待萧景榕示意他起身之后便急匆匆问,“凌行川他不可能会……”
    顾铮还未说完,余光瞥到萧景榕的表情,忽然什么都懂了。
    他眉头紧皱,“是皇上的意思?”
    萧景榕对此未置一词。
    哪怕是最亲近信任的好友,他也没打算将全部计划悉数告知。
    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变数。
    顾铮却将他的沉默理解为冷漠,“凌行川……他可是凌家最后的血脉。”
    萧景榕抬眸看向他,“你若是为此事而来,便不必再多言。”
    “皇上!”顾铮瞪大眼睛,满脸不赞同。
    他不相信人只要在皇位上坐久了就当真会变得冷血无情。
    “凌家世代忠良,凌行川也屡次跟着您上阵杀敌,为什么偏偏是他?”
    “因为他最合适。”
    萧景榕被顾铮如此质问,终是冷声打断。
    顾铮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臣愿为皇上肝脑涂地,万死不辞。却从未想过,兴许臣有朝一日会在皇上的谋算之下含冤而逝。”
    萧景榕见顾铮用自己作比,眸光微沉。
    但他仍旧不曾向顾铮解释,也未怪罪他的僭越。
    只让他离开。
    顾铮走后,萧景榕靠在椅背上。
    才刚将苏氏赶回去,忽然又有些想见她了。
    第208章 林珣和韩禧夜会
    “毫无疑问这就是个圈套。”
    苏成听韩禧讲了林珣所为,很快得出结论。
    “我知道。他自己藏着掖着,反倒诱我去查,摆明是想坑我。”韩禧替自己倒了杯水,一口饮下,“难就难在他没安好心是事实,这件案子有问题也是事实。”
    “凭你如今的能耐,还不足以碰这桩案子。”苏成见他犹豫,索性一棍子将他打醒。
    韩禧摸摸鼻子,“其实我本来也没打算顺着这根藤摸下去。刑部和大理寺所有要员皆为这件案子奔波,便是抓不住凶手,也不可能丝毫察觉不出异样。
    见过林珣那晚,我回去想了许久。兴许在背后推动这件案子调查结果的人,并非是包藏坏心,徇私枉法。齐越使臣给的时间并不多,总得有人将罪名担下来。”
    苏成颔首,“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咱们所见不过一隅之偏,此案牵连甚广,不只是抓住一个凶手那般简单。”
    “不过……我总想再试试,兴许还能有转机也说不定。倘若真就白白冤死一个人,也未免太不仁道。”
    苏成叹气,“适才还在说不管,现下又讲出这话,你岂非是自相矛盾?”
    韩禧拍着胸脯保证,“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小爷这么多年长在韩家,也不是干吃白饭的。商人阳奉阴违、钻营取巧那一套我也没少学,好歹能保全自己。”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自己骂自己呢”苏成无奈,“不过我查到一些东西,兴许对你有用。”
    ……
    韩禧原本以为只要自己不上林珣的套,他便无计可施。
    没曾想凌行川三日后腰斩的消息一出,第一个站出来阻止的人竟然是陈司直。
    “此事尚有疑点,不可草草结案。”
    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员齐聚,一个个蓄着胡须,横眉冷目,看起来就不好惹。
    韩禧便是一向吊儿郎当、不拘小节惯了,此时也被迫规矩站在角落,大气都不敢喘。
    陈司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出异议,明摆着没留任何余地。
    刑部尚书闻言并不急着回应,而是看了一眼身旁的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面色一沉,“这桩案子已然结案。陈司直若是有所补充,另作文书交予本官即可。”
    韩禧闻言心中为陈司直捏了一把汗。
    大理寺卿这话算是给了他台阶下。
    怕就怕……
    “下官以为,真凶并非凌行川。”
    陈司直却像是听不懂大理寺卿的暗示,当众打了他的脸。
    大理寺卿压制怒火的间隙,刑部尚书主动接过话茬,“陈司直如此说,有何证据?”
    “经下官查证,齐越会盟使左靖死的当日,还有一人在千灵艺坊,他却偏偏躲过了大理寺和刑部的盘问。”
    韩禧脑子顿时炸开。
    陈司直后面的话像浆糊似的钻进他的耳朵。
    他正好站在陈司直身后,一字一句,他都听得清楚。
    但他全然没有精力分析。
    若不是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该在此时添乱,他早便冲上去捂住陈司直的嘴。
    韩禧忽而想到什么,抬头看向林珣。
    对方的神色虽无异常,眸中却满含深意。
    几乎是一瞬间,韩禧就确定陈司直此刻的作为和他脱不了干系。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静待陈司直和几位官员结束对峙。
    最后大理寺卿只让陈司直在三日内拿出证据,否则凌行川还是会被依律处决。
    几位要员离开后,陈司直挺起脊背往堂外走。
    跨门槛时竟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韩禧眼疾手快上前扶住他。
    “大人,您没事儿吧?”
    陈司直摆摆手,借着韩禧的力将另一只脚迈过去。
    “要不先请大夫来瞧瞧吧?”
    “老毛病,不碍事。”
    “本来您身体就不舒坦,连着奔波这么些时日,想不加重病情都难。现下案子结了,您又何必再节外生枝?合该请个大夫好好调养身子才是。”
    韩禧一股脑将憋在心里的话吐出来。
    陈司直闻言并未反驳,只直直盯着韩禧。
    坚如磐石的眼神让韩禧未尽的话全都梗在喉咙眼里。
    陈司直抽回被韩禧扶着的手,直视前方,“本官这辈子,不敢说没办过一桩冤假错案,却也从未昧着良心让人无辜获罪。”
    韩禧急切解释,“可这桩案子,不止是一条人命那么简单,大人难道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