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了。”
“味道怎么样?”
“好吃。”
之后就没人接话了,陶泓弯下腰在锅子里拣茶叶蛋。拣好后又问老太太:“能搭点酱么?放小塑料袋里。”老太太给了一小包酱汁,连着装茶叶蛋的袋子一起给她。这时他也喝完花生浆,把瓶子放在一旁的塑料框里。
陶泓算好钱准备走,冷不丁听他开口问道:“你来旅游的?”
“算是吧。”
“不跟团?”
“有朋友在这里。”
“可你总一个人。”
“我是闲人,他们都有工作的,也不好老麻烦。旅游么,一个人也可以。”她其实挺想说‘要不您当我导游呗,给计时薪’,只可惜胆不够肥,钱包也瘦巴巴的。
他微一点头,表示认同。
她本想再搭上几句话,结果没等开口包里的手机就震个不停,是个不得不接的电话。可等她应付完电话那头的人,转过身哪还看得到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中学的时候,学校在江边。那里有座解放初期造的桥,桥头有老人摆摊子卖夹馅光饼,夹着粉蒸肉或是炒的芥菜心,再填一层苔菜,浇入蒜头酱,巨香。现在也有用炸过的光饼夹红糟肉,但偏油腻。
加蒜头酱的坏处就是吃完嘴巴臭臭的。
冬天肯定要喝花生浆,知道烫嘴还是趁热着喝,喝完出了汗,这样才有力气骑车回家。这样的小摊子也越来越少了。上次见到的时候,花生浆还是装在那种旧式牛奶瓶里,厚重的瓶子。很浓稠的花生浆,说是加了米进去打。
吃完节操才好去钓帅哥啊!
☆、吃烤吐司吗?
次日一早陶泓就办好了退房手续,拎着行李箱住进了公寓。虽然不是精装修的房子,但是配套设施很齐全,厨房甚至还有个小烤箱。
花了半天时候收拾房间和行李,接着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些东西,等空下来的时候才觉得饿。懒得煮饭就拆了个金枪鱼罐头,把鱼肉加玉米粒和沙拉酱搅拌一下堆在厚片吐司上,再撂片芝士送进烤箱。
冲好澡出来,满屋子都是烤吐司的香味。
用热牛奶搭着刚出炉的吐司,每咬一口都感觉脂肪在堆积。啃完了一片还有些意犹未尽,不过掐了掐腰上的肉,纠结到最后还是作罢。
收到郑北亭短信的时候她正窝在床上,半干的头发垫在枕边,微潮的湿印。短信上说周末要带家属来庆祝她乔迁之喜。陶泓一个字一个字地回复:欢迎欢迎,寒舍提供碗筷,请自备酒肉。隔几分钟后对方回复了个鄙视的表情,她回复了个笑脸,之后再没有短信了。
她关了灯,安安心心地睡觉去。
然而到了周末郑北亭这对压根就没出现,顾池倒是准时带着红酒来了,只不过他后面还缀了两条小尾巴。
陶泓张圆了嘴,喔喔地惊叫:“老顾,顾池哎!你丫孩子都这么大啦!藏得可真好啊!老郑知道不?啊啊,这俩娃的妈妈该多漂亮才能中和你那面目模糊的基因啊!”
顾池哭笑不得,“你丫这嘴能积点德不?我哪来这么大孩子?这是我表弟表妹,今天他们家大人有事,就扔我这里了。左左右右,叫陶阿姨。”
这俩孩子长得白净教养也好,陶泓就不和顾池计较称呼的问题了。她一边拆着零食饮料一边打趣老友,“你真是够义气,连表弟表妹都带来给我暖屋。小朋友们喜欢吃什么?”
“他们不挑食的。”顾池说,“呃,今天老郑来不了了,那个,他女朋友生病了。”
她一边从罐子里往外掏糖果给小朋友们,一边应道:“哦,那我晚点儿得打个电话慰问一下。”
中午给小朋友们做了奶油意面和烤鸡翅,再一人搭一块香蒜面包。顾池这边已经把红酒启开,把凉菜和熟食倒在碟子里。
顾池酒量浅,喝一杯脸就有些红。大约酒壮人胆,他吞吞吐吐地问道:“陶泓,你是不是和你男朋友分手了?”
陶泓的手在空中停了停,筷尖落在最大的一块排骨上,“你学读心术了?”
“我以为你会否认呢。”顾池听她声音没有什么异样,也松了口气,“我可没去打听,是你自己暴露的。”
“啧啧,没看出来你观察我还观察得挺仔细的。”
“不是观察,是你自己发那状态。”顾池声音有些发闷,“虽然是秒删,但我就那么赶巧看到了。”
“瞧我这运气……可我不是没写那么直白么,就说结束了,over!”
顾池翻了个白眼,“换别的事你会这么突然跑来一个陌生的城市还要住下来嘛,你拿家里的事堵老郑,他是没去多想。”
陶泓笑了起来,“顾池,是我小看你了。你就是那种看着闷不作声,其实心里门清的人。谢谢你。”
“谢我什么?酒好喝?菜好吃?”
“谢谢你先问过我。谢谢你没说出来。谢谢你没给我添乱。”
顾池乜她一眼,“和男人分手就这么折腾自己,我心里其实挺鄙视你的。”
“我是想给自己放松一下。”陶泓脸上浮起坏笑,“或许换个城市,说不定就会遇见正确的人呢。”
顾池回想一下她的前任,摇头,“估计很难,你原来那□□太高。”他挟起一大块排骨,“这是你前任,”放下排骨又挟起一小块土豆,“这是你以后会遇见的大部分人,绝大多数。”<divid="linecorre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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