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法炮制,剩下的几人,阿晴也没放过。
等到人都死光了,阿晴才冲着吉普喊了一声,“可以了,睁开眼睛吧。”
小寒矜连忙睁开眼睛扒在车窗上,眼巴巴的看着阿晴,阿晴不自在的挪开眼神,还没等她说话,小寒矜就觉得好困好困,她松开车窗跌坐下去。
在睡过去前,她听见阿晴的声音。
“矜矜!”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小寒矜发现自己换了个地方,她坐起来找寻阿晴的身影,阿晴端着一碗泡面朝着她走来,将泡面递给她,“饿了吧。”
小寒矜沉默的接过泡面,阿晴坐在她的身边,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又在顾虑什么一般。
见小寒矜把泡面吃的差不多了,阿晴这才说了一句,“那天我不是故意吼你的,我就是怪你杀了慕寒,明明不用的……算了我跟你说这些你也听不懂,矜矜你跟姐姐说说话吧,我感觉我快坚持不下去了。
我每一天都活的没有希望,矜矜,你抱抱我吧。”
少女的声音充满了祈求,原本金色的头发也染上了一层黑。
小寒矜伸手抱了抱阿晴,小声又断断续续的开口:“阿晴,姐姐,对,对不起。”
她不是故意的。
阿晴抱着小寒矜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
隔壁房间一直传来争吵声,小寒矜抱着阿晴迷迷糊糊的又睡过去了。
从这天过后,小寒矜发现阿晴姐姐变得特别的温暖,她就像是回到了从前的那个阿晴姐姐。
天微微亮,小寒矜就被阿晴叫了起来,她们上了一辆货车,小寒矜扒在车窗边看着那辆车头稀巴烂的深绿色吉普扭头看向阿晴问道:
“姐,姐姐,不要阿绿了吗?”
阿晴用一种小寒矜看不懂的眼神望了一眼那车,摇头,“不要了,它坏掉了,就让它留在那儿吧。”
小寒矜似懂非懂的点头,感知了一下后座,后座上没有变身的慕寒哥哥。
小寒矜没有问。
她知道慕寒哥哥在小绿上。
一路向北,货车开过一条大江,深红色的五个字在桥头处十分显眼。
小寒矜兴奋的指着那五个字朝着阿晴说开口:“姐姐!这里有字!江…江什么?后边我不认识。”
经过几个月的时间,小寒矜开朗不少,她在路上也跟着阿晴学会了不少生存技巧,比如说什么草可以吃,什么草不能吃。
阿晴红着眼眶看着那五个字,“江北避难所,矜矜跟我念,江,北,避,难,所。慕寒,我带着矜矜到避难所了!”
“慕寒!”
可是没有人回应她阿晴好棒的话。
阿晴的眼泪流下来,小寒矜伸手去擦,怎么擦都擦不完。
跟着阿晴进入避难所,小寒矜发现她们的大车车不见了,而且到处都是人,他们身上散发着不好闻的味道。?
顺着七拐八拐,阿晴带着小寒矜来到一处草棚,几根木头和一些塑料薄膜扯成的小房子就是她们的家。
“矜矜,这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
小寒矜眼神亮起来,双手高举拳头,“好耶,我跟姐姐有家啦!”
阿晴看着小寒矜温柔的笑着。
少女和女孩儿在贫民窟是最弱势的存在,当天晚上小寒矜就听见了有人在朝着他们房子靠近。
小寒矜推了推阿晴,阿晴瞬间睁开眼睛,两人几个月的默契相伴,阿晴提上斧子就出了门,随后小寒矜便听见了惨叫声,和阿晴的怒骂声。
“给老娘滚!再靠近这里,下次断的就不是你们的手,而是脖子!”
混杂的脚步声离开,小寒矜被一道充满血腥味的身体抱住,“睡吧。”
小寒矜安心的睡去。
第二日阿晴就带着小寒矜去了一支猎荒队,有人见阿晴带着个小孩儿没好气的开口:“大姐你带个孩子我们怎么做任务?总不能给你奶孩子吧。”
小寒矜本能的不太喜欢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她捏紧了阿晴的衣角,心里祈祷着他们不能说话。
果然,说话的那个人说不出话。
阿晴捏了捏小寒矜的手手里斧头一挥,脸色冷然,“你管我带不带孩子,又没让你们负责,出去我要是拖后腿,你们不跟我组队不就行了,再叽叽歪歪,老娘劈了你!”
那人张了张嘴还是说不出话,意识到阿晴是个高手,转了转眼珠子走到了一旁。
阿晴和小寒矜完美的完成了任务,这一出也让阿晴在江北避难所站住了跟脚。
夜晚总是让人害怕,哼哼唧唧的声音吵的小寒矜翻来覆去,阿晴拍了拍她的背,“睡不着?”
“嗯。”
“这样呢?”阿晴捂住小寒矜的耳朵,似乎这样就能捂住那些淫声艳语了一般。
小寒矜看着阿晴认真的表情,很想告诉她,她还是听得到,而且在夜晚中也能看清楚阿晴的脸,但她没说,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这种时候还是别给阿晴姐姐惹麻烦了吧。
天气越来越冷,阿晴带着小寒矜去的地方也越来越多,小寒矜也学会怎么利用自己的异能。
虽然她并不想叫她的花仙子术叫异能。
雪花从天空落下,小寒矜伸手接住雪花,突然一顶帽子盖在她的头上,小寒矜看去,对上的是阿晴的笑脸。
“矜矜,新年快乐~”
鲜活的姐姐,笑容好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