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入赘。”顾斯年微笑着说,“不空手来,带了一些东西,在巴黎拍的如意,伦敦拍的作家手稿......”
这就没见过谁把倒插门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平常伶牙俐齿的盛岁意也熄了火。
这时,一只狗子冲了出来,直奔顾斯年,然后一头撞上了比它高比它壮的大箱子。
“哎哟,我的二狗啊!”盛岁意扑过去心疼地抱住狗子,“傻不傻啊你。”
顾斯年憋着笑,也跟着坐在地上,心里说啥人养啥狗嘛。不过他也就是念念,嘴上可不敢说。
“它叫什么?”顾斯年伸过手去,让狗子闻了闻。
“二狗。”盛岁意应道,“它哥哥叫大狗,在老家。”
“哦,姓盛啊?”顾斯年摸了摸狗头,狗子乖顺地蹭了蹭。
“那当然跟我姓,我是它爸爸。”盛岁意放开狗子。
顾斯年抿唇,眨眨眼睛:“哦,盛二狗。”
“听着像说你自己呢。”顾斯年补了一句。
“嗯???”盛岁意惊了,“胡说,你才是顾二狗。”
“哦。”顾斯年还挺平静,挠挠二狗的下巴,“娃,听见没,你又多了个爹。”
合着在这儿等着呢,盛岁意明白了,这人就是要进入他的生活。各方各面,各种角度。
自打进这屋,顾斯年嘴角的笑就没下去过。现在屋里安静了,二狗窝在他俩身边啃手手。
顾斯年看向盛岁意,目光灼灼。不在布景下,也没有任何剧本,顾斯年的眼神直白地写着炙热。
好像是跨越经年,终于又可以这样看着眼前人。
这眼神让盛岁意心跳不稳,他偏开头不敢细想,又宁愿顾斯年的眼神是演出来的。
看见盛岁意的反应,顾斯年低下头,没再勉强他。
“二狗,饿了没?”顾斯年摸了摸狗子的手,站了起来。
“你干嘛?”盛岁意的目光追着他的背影。
“给你们做饭吃。”顾斯年语气轻快。
盛岁意下巴垫在膝盖上又在地上坐了会儿,二狗也趴着,只是不知道它主人的所思所想。
谁想到,只是结了个婚,结出了千头万绪。盛岁意有些苦恼,但又确实不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
没有让客人自己动手主人丰衣足食的道理,盛岁意大步走进厨房,二狗“哒哒哒”跟上,一重一轻的脚步声逗乐了顾斯年。
但顾斯年根本不让盛岁意动手,转头看他:“你饿了可以先喝个酸奶。”
盛岁意木木地点点头,又摇头,直愣愣地看着顾斯年。
顾斯年瞧着他傻乎乎的模样,心里软软的,很想去抱抱他,可又觉得会吓到他,只轻声说:“你和狗狗玩一会儿就能吃饭了。”
不知道是不是没休息好的困劲儿上来了,盛岁意一顿饭吃得晕晕乎乎的,也没抢到洗碗的名额,稀里糊涂地洗了澡,躺在床上想起还没有给顾斯年铺床。
他坐起来时,顾斯年擦着头发进来了,特随意地问他:“吹风机呢?”
“你那三大箱行李,还少了吹风机?”盛岁意调笑道。
顾斯年瞧见桌角的吹风机,走了过去:“感觉你的能吹出花,我要试试。”
盛岁意笑得偏了下头,眼神又追过去看着顾斯年的背影。
他还是觉得自己在做梦,怎么这个只能在屏幕上看到的顾大影帝会穿着浴袍出现在他的卧室里呢?
就是裹着浴袍,也挡不住顾斯年的好身材,成日在花美男丛中掠过的盛岁意竟然也喉头滚动了下。
再回过神时,顾斯年已经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顾斯年扫了眼床头柜,上面放着个电子表,表面写着“出入平安”。
还是个挺应景的祝福,顾斯年笑了笑。
“你睡哪儿啊?”盛岁意呆呆地问,真诚地征求意见。
顾斯年没回答他,只微微弯腰,低头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二狗睡哪儿?”顾斯年问道。
盛岁意没来由地紧张:“它,它有自己的房间。”
“哦,那就好。”
接着,盛岁意感觉到顾斯年的手一点点上滑,直到他的半边脸颊嵌在了温热的掌心里。
“岁岁,这是我认识你的第19年,现在我要吻你了。”
顾斯年低沉的声音带着蛊惑,让盛岁意晕头转向。
“这么久了吗?”盛岁意竟然抓住这样一个重点。
顾斯年有些无奈,俯身啄了下盛岁意的唇。柔软触碰柔软,两人都定住了。
这是从未有过的体验,盛岁意双手抠住床单,绝望地想,再这样下去,他今晚一定要交代在这儿了。
毕竟,谁能抵抗得了如此温柔却又有控制欲的顾斯年呢。
“可以吗?”顾斯年的嘴唇并未离开,张口说话时,气息打在盛岁意的脸颊上。
这个问题如此的不合时宜,提问者似乎也并不纠结答案。
因为他,胸有成竹。
就在顾斯年准备吻下去时,盛岁意开了口:“顾斯年,你要对我好一点,不然你吃包子都没褶。”
显然,这话让顾斯年噎了一口,他顿了下才说:“我可真是拿你没辙。”
“咦,好油腻的发言,你在哪个电视剧里学的。”盛岁意不满地说道。
顾斯年气笑了,揉了下他的脸蛋:“你说我怎么办,你的梗都太难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