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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教主的病娇狼崽子(37)
    越娇被公子灈圈在怀里,见着了几年未见的丁雯。
    半躺着的越娇眼里尽是死寂。
    阶下的丁雯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时过境迁。
    从前亲密无间的主仆。
    如今也走到了互望无言这一步。
    “教主,江中地区威胁已全部清除。”
    尊敬的称呼不再是对着她。
    也全然未有久别重逢的喜悦,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听着两人在交谈她全然不了解的事宜,越娇只觉度日如年。
    左右她也没必要再伪装参与其中,脸上便也未有显出什么情绪。
    自顾望着高空翱翔的雄鹰出神。
    丁雯何时离开的她不清楚。
    她是被耳边突然响起的低语唤回的神,“我以为你并不向往翱翔天地间的自由。”
    毕竟,她这十多年来,除了他受到生命危险那一次出过天命教,便再也动过身。
    经历这么多事至今,越娇已无心再与他谈话,对此回以沉默。
    却不知公子灈蓦地陷入疯狂。
    身子被强硬转过来,视线被迫与他对视。
    “还是说,你与他当年定下了何种协议?让你二十余年来,除了他的儿子出事以外,不愿越过一步?”
    这……真是莫名其妙的无端联想。
    越娇冷瞥他一眼,索性闭上眼闭口不言。
    却不知,这幅作态在公子灈眼中是不屑与他交谈,她与心中最珍视之人的约定。
    方还文雅的面容登时冷厉如霜雪。
    眼眸也隐隐泛起红晕来。
    他并不知道此时的自己,神情有多骇人。
    只是下意识急迫的握紧她纤细的手臂,追求道:“告诉我是不是?!”
    被推搡得手臂骨头隐隐作疼,越娇眉头越皱越紧。
    终是忍耐不住睁开冷眼,震声道:“是!”
    “……”
    沉默。
    死寂般的沉默。
    公子灈肤色本就冷白似雪。
    越娇并不能看出他除了呆愣住了外,神情有何变化。
    垂眸掰开他紧握自己手臂的手掌。
    抬眼时,恍然间似乎见着了他手掌在微微颤抖。
    她无心细想,由内致外的无力感席卷全身。
    方挣开他欲起身,身子便蓦地一软。
    落入一个早有准备的怀抱里。
    “别想逃开。”
    模糊着便要合上眼的越娇,蓦地气得一口气上不来,有了一瞬清明。
    咬咬牙睁开眼,直视上方公子灈,“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不想离开此地与…你父亲并没有任何干系。”
    心想着既然话已经说到这里了,索性再多说一点。
    目光清明镇定,“那些男子能留在我身边的原因——也不是因着与你父亲相似……”
    说到此处,任凭无力困倦感袭上眼眸,入了睡梦之中。
    独留眼眸渐渐回复黑白,周身隐隐战栗的公子灈,思绪抑制不住惊喜的延展。
    不是因着他父亲,那因为…他吗?
    *
    醒来时,沉重的疲累感并未有消失。
    但她本体天生的灵敏听觉并未有退化。
    她清楚知晓,殿外隐在暗处的重重看守,因她的假意示弱,消减了不少。
    利用他的情意是卑鄙。
    但她别无他法。
    何况她也没有明言,甚至算不上误导。
    全是他自己联想的。
    她只是陈述事实。
    听着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她无心再想,垂眸掩去多余的情绪。
    静等来人到来。
    预想中的公子灈没有出现在眼前。
    他的脚步声停留在了殿外。
    似乎是被一急匆匆赶来的人叫住了。
    其后隐隐有不甚熟悉的低语传来,“教主,林青青带人走后山栈道攻上来了……”
    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诧。
    那急匆匆赶来的人远去,她本以外公子灈也会就此改变脚步方向。
    却不料,公子灈再度出乎她的预料,推开门径直走了进来。
    见着没有伪装睁着一双请明眼的越娇也不惊讶。
    在床边坐下,温声道:“今日心情如何,可要出门走走?”
    眉头紧皱,越娇忍不住偏头望了他一眼,“你还有闲心陪我到处走?”
    公子灈微笑望着她,“没有什么事能比你重要。”
    越娇眉头皱得更紧了,“就算天命教就此覆灭?”
    公子灈依旧一派云淡风轻,“就算天命教就此覆灭。”
    “……”
    越娇可不愿他整日待在自己身边。
    正过头不看他,“若是我在乎呢。”
    公子灈俯身将她额角碎发撩开,“那我便如你所愿,我挚爱的师尊。”
    越娇转头望向他,垂眸一瞬微微抿唇复又抬起眼,“我还能相信你吗?”
    姿态反常的楚楚可怜。
    她的演技谈不上好不好,总归都骗不过公子灈眼睛。
    此举在两人眼里都是一张明牌。
    以越娇一人换天命教永存。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妥协。
    他只知晓,这样的交易对他来说求之不得。
    故而,他垂眸低笑道:“你永远可以相信只属于你的小东西。”
    他没有看到。
    隐在软被下的手缓缓握成拳头。
    硬了。
    拳头硬了。
    公子灈吩咐看守镇守在院外不要打扰她休息后离开,越娇便迫不及待起身。
    翻开被褥摸到凸起的按钮按下。
    “咔——”
    床板下赫然出现了一个幽暗的通道。
    顺梯而下。
    一个一应俱全的密室出现眼前。
    越娇对里面布局了如指掌,并未有四处张望。
    径直走到墙壁旁,拉动隐在暗处不细看都无法发现的银线。
    “叮——”
    铜铃声悠远传开。
    越娇半隐在昏暗下的面庞些有凝重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密室内依旧未有动静。
    公子灈不久便要归来,越娇不能再等,暗暗咬咬牙,转身迈开脚步。
    便在此时——
    “哗——”
    身后一道幽凉风声响起。
    “教主。”
    背着身子的越娇,眼眸里闪过一丝喜悦。
    垂眸掩去情绪转过身。
    忽而,眼神蓦地冷然下来。
    “他真的对你动手了?”
    一身褴褛面色惨白的邬二,抿唇不语。
    犹自道:“公子已不是当年的公子了,为了教主您的安危着想,属下护送您离开吧。”
    越娇找他本就是此念头。
    脱离公子灈的桎梏,她才有机会再不影响剧情的情况下卷土重来。
    逼着公子灈不得不亲手杀了她。
    但,在那之前,她还有一件事要做。
    “你先去把吕青与同住在秋水院的他们带——”
    话语在邬二沉痛的面色中戛然而止。
    越娇也恍惚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