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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秋初,南洲城天气凉爽下来了。
联盟还在休赛期,wwg的四个首发选手刚从家里赶回基地。
为了抓住假期的尾巴,他们一起在客厅搞了顿广式火锅。
这是wwg首发团在今年的第一顿火锅,一不小心就和沈坠相遇了。
沈坠摁着行李箱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他们也举着筷子怔怔地望着他。
显然,这场相遇,令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四个选手里年纪最大、性格也最亲和的辅助an,他盯着沈坠,怔怔道:“嗨~来得正好,一起吃点儿?”
沈坠的视线缓缓落在桌上那咕噜咕噜冒泡的火锅上,抿着唇,表情令人捉摸不透。
an悄悄拍了拍队友的手背,暗示小次——队里的法师,去厨房多拿副碗筷出来。
小次赶忙蹬蹬蹬跑去厨房,不一会儿,又蹬蹬蹬跑了回来。
“哥,碗筷我……”
谁知小次话还说完,an突然大吼一句:“关门!!别让他跑了!!!”
下一秒,小次就被撞了一下,碗筷当啷砸在地上。
他转头看去,便见队友们蹿火车似的飞速冲向大门,把门口那位企图转身跑路的少爷给团团箍住。
沈坠被五花大捆得脸都红了,奋力挣脱开他们的束缚,拎起行李箱就往外跑。
他在刚才面对火锅的那30秒里想好了,他还是去人民路二号监狱踩缝纫机吧。
岂料眼见着他就要逃出这wwg的基地大门了,大门砰的一声被轰然关上。
希望被断绝。
小次是wwg刚引进一个赛季的新人法师,刚满19岁,身材偏瘦小,胆子也小。
但此刻,为了阻止沈坠跑路,他壮着胆子,勇敢地踹上了大门,还从角落里捡起一根棒球棒,挡着大门,在空中嚯嚯嚯地挥了挥。
沈坠阴沉沉地盯着这个瘦弱的小鸡仔,好笑地问:“怎么?想和我动手?”
“……不、不是。”沈坠身上那股骇人的戾气立刻把小次吓得软了两条腿,他表情都快哭了,弱弱地说,“坠哥,我哪里敢打你,我是要、要打我自己。”
说着,小次突然把棒子横在脖子上,英勇就义的表情像是在说:坠哥你要是敢走,今天我就抹脖子死给你看。
沈坠:“……”
沈坠还没搞清他这是几个意思,这时,一条粗壮的胳膊就从身后圈住了他的脖子。
“不是吧哥们儿,进了我wwg的大门也想跑?”an在他身后阴险地说道,“不然我林教这几千万不是白花了?”
沈坠转了下头顶上的鸭舌帽,面无表情道:“呸,司马昭之心。”
“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你知吗?”
“老子当然知道。”沈坠冷嗤,“不就是想把我弄回来继续耍我吗?”
高价把他留再wwg,林申折也不是第一次了。
两年前沈坠要转会,这个男人为了不让他去为别的队效力,故意用阴阳合同把他封锁在wwg的替补席上。
当时他就恨透了这个男人,发誓这辈子都要离wwg、离林申折这个狗男人远远的。
谁晓得两年后,林申折故技重施,又把他弄回来了。
听沈坠这么恨,队友们却欲言又止,神情微妙。
小次放下棒球棍,弱弱道:“坠哥,你误会教练了……”
沈坠扯了扯嘴角,无所谓,反正他和林申折除了合约工作,他也不会再和那个男人有任何的瓜葛。
“房间在哪儿?”
an惊喜:“我的宝,你不走了?”
“磨磨唧唧的,带路。”沈坠就很烦躁。
an单手把他的行李箱扛了起来:“带啥路啊?就睡原来那屋,教练一直把那个房间给你留着呢。”
“切!”
“……”
an扛着行李箱带沈坠上楼去宿舍,剩下的队友们则在客厅老泪纵横。
除了小次,因为他是新来不久的。
“艹,可把这祖宗给留下了。”上单zoo长舒了一口气,看向柳传,“所以,以后咱们这日子总算能好过一些了吧?”
柳传往嘴里叼了根烟,捧火点燃,吞云吐雾间摇头:“悬。关键还得看林教怎么哄。”
小次在一旁安静地听着,脸上不禁露出了八卦之色。
他小心翼翼地求教道:“传哥,安爷,咱坠哥和教练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队里除了他是新来的,其他人都是曾经和沈坠共过事的老队友。
他听他们聊的这天,心里激动不已,心想当年坠哥和林教之间肯定有过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柳传和zoo同时看向小次。
柳传:“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冲浪了吗?”
小次腼腆一笑:“网上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我也分不清嘛。”
“想知道啊?”
“嗯嗯。”
“故事长着呢,不急,以后慢慢和你唠。”
“哦对了,教练呢?”上单zoo突然反应过来。
小次连忙说:“在办公室和zz哥谈话。”
“哦,也对,坠宝都回来了,zz是该……”
zoo和柳传对视了一眼,同时默契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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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竞豪门俱乐部里,wwg的别墅算装修得最有品位的,整体格调以旧现在文艺风格为主。
主教办公室坐落在一个比较私人的方位,内部装饰和外部稍有不同,装饰以黑白色调为主,简约又性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