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基地实际上就是小红的家。但手下们的家各有难念的经,平时最多没事住两天,没办法长留。
可怜的朋克小鬼最后还是得回来直面可怕的前辈。
史卡鲁:【[语音通话已取消]】
史卡鲁:【又按错了!!】
我回复:【知道了,替我向那些孩子问好】
回完放下手机,搓个澡。
直到穿起干净的睡衣,吹干头发,闻闻没再有烤肉味,这才舒舒服服抱着脏衣篓去投喂洗衣机。
接着懒在客厅沙发玩了会儿游戏。
等洗衣机工作结束,晾好衣物,时间也不早。
抱着手机晃进卧室之际,里包恩已经靠在床头。被子盖着腿,一如既往地捏着一大张报纸在看,气质悠闲。
我觉得他再戴个老花镜就差不多是个标准的退休人士了。
见我进屋关门,杀手抬起眼皮,不轻不重地瞥来一眼。旋即又很快收回目光。
“明天有什么安排?”他语气平淡。
“吃饭睡觉吧。”
好不容易熬过差点以为自己会过劳死的时期,能休息就只想休息。
因而不带力气地回应一声,我便爬床躺下。手机充上电后也懒得拿来看。先把脸埋在软绵绵的枕头里,像尸体一样趴上一会儿。
身旁的人没有说话。
明明算是打消了他可能会不开心的疑虑,我却还是有点在意。忍不住侧过脑袋,瞄一眼坐在旁边翻了页报纸的保镖,思忖半晌开口:
“你和我在一起要是有哪里不高兴,要及时告诉我哦。”
里包恩顿了顿,低头瞧来。
“突然提这个,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吧。”他依然是一副手握剧本的模样。
我也不绕弯子,爽快地出卖老友:“没错。他建议我要多照顾里昂先生的心情,因为看着恋人和异性朋友单独吃饭,理论上说不论如何是谁都会稍微有些介意。”
里包恩:“喔,不是没有道理。”
我:“你觉得里昂先生会介意吗?”
杀手的唇角微微上扬。他抖了抖宽大的报纸,重新把注意力放回新闻报道,接话道:“谁知道呢。我不是他,你得自己去找来问。”
趴累了,我翻个身侧躺,闲来无聊地随手抓来他衣角扣扣。
“等他胡子刮了我就去找。”我说,“那你呢,会介意么?”
上方传来一声轻哼。
“我怎么会。”
里包恩说着,兀自把报纸一拉,声响很大地遮住整张脸。
我:“……”
这动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闹脾气的表演吗!
松开他的衣角。我面无表情地仰头,只看见挡脸的黑白刊物和捏着报纸的修长手指。
虽然很假,但假的没哄肯定会变成真的。
我不由侧撑起身,凑近陪演:“你生气了?”
“没有啊,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生气。”男人故作冷淡的声线从报纸里头响起。
“那你为什么把报纸挡那么近。”
“我近视两千度。”
“谁信啊!近视这么深反而不能这样看吧!”
里包恩压根没被我不自主的吐槽所影响,仍岿然不动地拿着他的报纸保护盾。
“我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需要这样。”
还胡扯!
我只好改变计策,再揪了揪他的衣角。随后将计就计把嗓音放轻、放软:“是我错了,以后不会再和异性单独约饭。”
捏着报纸边缘的手指动了动,没说话。
我歪歪脑袋。实在不明白这是有效果还是没有,思来想去,又诧异地小声道:
“你干嘛一直看报纸,都不看我了?看看我嘛。”
这回一点动静也没有。
等了两秒,见这家伙仿佛在cos石雕,我登时板起脸。
“里包恩。”
还不应。
胜负心渐起,我一不做二不休,索性直接翻身跨坐到他的大腿上。接着一点不客气地伸手,哗啦一声拨下薄薄的报纸。
“不讲话在想什么呢!”
我的身影挡住几分卧室的灯光。以至于里包恩从拉低的报纸后对上我的视线,黑眼睛直勾勾地盯来,竟显得有些许晦沉。
他一看就没生什么闷气,但唇边的轻笑也只是潦潦一哂就收敛。将报纸随手叠了放到一旁,另一只手便绕过来,掌心握在我的腰侧。
杀手说:“在想等哄完我之后,你还会怎么哄那位里昂先生。”
我突破成功,满意道:“你想知道?”
“当然。”
里包恩抬起手指,替我把垂落在耳边的碎发捋到耳后之际,我顺势凑近。于是温暖而干燥的手掌抚在后脑勺。
我将这个一回家就乖乖把假胡子摘掉的赞助商绅士压在床头,轻缓地、细致地、依依不舍般地亲吻他的眼睫,脸颊,然后是嘴唇。哄着人交换一个缠缠深吻。
第74章
呼吸交融间, 我倏地发觉有谁的手探进睡衣下摆。贴合着腰背的皮肤摩挲着,又耐心地向上游弋;冷空气一钻,带出一片下意识的轻颤。
等等, 这个走向。
我的脑海如同条件反射般闪过一串明天要做什么事的念头, 但很快发现翌日是难能可贵的礼拜天。
同时还信誓旦旦地跟里包恩表示过只打算吃吃睡睡。把同事邀约都推了,只打算休息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