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七天满十八，但omega的性同意年龄是十六，”女孩撩起丝袜，邀请道，“许姐姐，要不要试试？”
    许清对未成年毫无兴致，仅剩的一点热血都被她的真实年龄给冲淡了。
    幸好刚才保持了理智，否则一失足成千古恨。
    见许清转过脸去，女孩只好叹了口气，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包烟，独自抽了起来。
    “给我一根。”许清稍稍坐起来一些，接过女孩递来的烟拿在手里。
    对方则热情地附赠了一个点烟的服务。
    约莫过了五分钟，药效褪去，许清恢复了力气。
    临走前，她跟女孩打了声招呼，“我走了。”
    “加个联系方式吧，”女孩扔掉第二根烟，笑着站起来，“有霜姐的消息我会立刻联系你。”
    许清说：“不了，你看起来跟她不熟。”
    女孩愣在原地，笑着看她出了门，神情才逐渐淡了下去，冷漠疏离起来。
    许清出了卧室的门，没有理会任何人的招呼，径直上了车，将车驶离符家的院子。
    经过车水马龙的市区，许清才逐渐感受到药物的副作用，她视力变得模糊，视网膜仿佛被揉成了毛玻璃，听力也变得不太灵敏，像喝多酒一样，对于此起彼伏的喇叭声毫无反应。
    “滴滴——————”
    身后的车几乎要将喇叭按烂，许清这才发现左转的灯变绿了，刚启动车子，一辆闯红灯的儿童自行车朝着她车头的方向使了过来。
    一脚刹车猛踩下去，后方车追尾上来，许清猛地撞上弹出来的安全气囊，紧接着失去了意识。
    现场乱成了一团，闯红灯的小屁孩扶起他的自行车匆忙逃走，不明状况的车一辆接一辆堵死了路口，一位青年女教师从车上下来查看事故车的情况，急忙打了救护电话。
    她看到车主手机放在手边，屏幕仍然亮着，于是她拿起来，给通话记录的第一位联系人拨了过去。
    “你好，你认识这位机主的主人吗？她出车祸了，现在在紫金花路口……”
    符霜接完电话，她的学生刚谈完一曲肖邦，笑着问她：“老师，我这次怎么样？”
    符霜笑着说：“挺好的，节奏比上次准了。”
    钢琴课的时薪是300每小时，符霜已经跟这户人家的家长谈好，今天要上满5个小时，也就能赚1500元。
    她想忘掉刚才那通电话，可心神早已经不平静了。
    第12章
    符霜心不在焉地提了些指导意见，在学生弹第二遍的时候，她拿手机地图看了下紫金花路口的位置……意外发现那地方离她所在的小区只有不到一公里。
    如果现在过去，最快十多分钟就能赶到现场。
    可出车祸这种事情，不应该联络对方的至亲好友，父母亲人之类的吗？
    符霜算她的什么人呢？她们彼此认识不到一星期而已，符霜到现在都没弄清楚对方的姓名。
    “老师，老师？”
    钢琴声停了有一会了，但符霜还在想那通电话，以至于学生喊她都没反应过来。
    “老师现在临时有一点事情，”符霜站起身，苦笑着朝学生躬身道歉，“抱歉啊佳妍，你今天先自己练琴，等我处理完事情再回来教你。”
    佳妍笑得一脸明媚：“没关系的老师，你先去忙吧！”
    符霜去找家长解释：“真的很抱歉，如果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我不会临时走开的，可现在我女朋友在路上出了车祸，她家人都不在身边，我必须要去看她了。”
    佳妍的omega母亲是一位家庭主妇，闻言急忙放下手里的事，主动说：“我开车送你过去！”
    符霜赶到路口时，交警和救护车刚刚抵达，她在事故中心找到了昏迷的许清，跟着她上了救护车，握着alpha姐姐温凉的手，符霜盘算着怎么让她赔偿今天损失的一千五百块。
    看她开的车一点也不便宜，加上在市里有好几套房产，符霜心想这一千五百块对alpha姐姐来说应该轻而易举。
    全程握着对方的手，中间能感受到她的回应，于是符霜索性双手抱着她的手，在她身边说着安抚的话——
    “我在这，姐姐，你不会有事的。”
    “是我，露露，我会陪着你的。”
    “不要担心，我一直都在的。”
    母亲临终前，符霜就是这样整日整夜地陪着她，那段时间里母亲基本没有什么能回应她的，可符霜锲而不舍。
    因为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做了要背叛母亲的决定。
    让母亲临终前能好受一些，这就是符霜唯一能做的补偿。
    这个社会对omega处处存在歧视和不公，符霜想靠自己的努力独立生活下去，她不会拖累任何人，因为她与任何人都没有联系。
    即便是辛苦一点，那也是值得的。
    救护车将她们拉到了最近的医院，急诊医生做了基础检查后让患者去照ct，最后的结论是：轻微脑震荡。
    许清从医院醒来，最担心的事就是车祸被爸妈那边知道，那样免不了一顿被数落，还会害得闵女士担心，本来闵女士身体状况不好，还没从医院出来。
    从病床上坐起来，许清摘了输液针，问旁边病床的护士：“你好，我……”
    “你醒了啊？！”护士欣喜地招呼不远处病床边上正在跟人聊天的一位女孩，“露露，你女朋友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