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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又是她给的
    第五十一章?又是她给的
    小雨歪着头又补充道,“不过我哥哥会!我哥哥写的字可好看了,姐姐,等我哥哥醒了,让他写给你看好不好啊?”
    “好。”
    “可是我哥哥什么时候能醒啊?我刚才趴在他耳边和他说话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小雨轻轻的将头磕在姐姐的腿上,天真的提出疑惑。
    “明天吧,我们去看看。“
    小雨嗯了一声,乖巧的拉着简童没有受伤的一只手开门,却迎面看到一身衣袍,他仰着头看到了一个哭的眼睛红红的哥哥。
    简童对着陆初溪颔首,却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你是和坏人一伙的!“小雨想起来了,这个哥哥也是坏人,说完他立马双手张开,像个小小的老鹰一样挡在姐姐前面,怒气冲冲的瞪着陆初溪,”你让开,我要和姐姐出去!你别想伤害我姐姐!“
    陆初溪的话被堵在嗓子眼,几秒后看着小孩充满敌意的眼神退到了一边,院子里跪着的身影赫然出现在简童身边,简童看清了那副场景,一下子都没喘上气。
    空荡的院子里,几个男人赫然贵在粗粝的石子上,光裸着的上身满是鞭痕,尤其是陆泽阳,简童看的清楚他身上的鞭痕泛着血迹,一块块肉绽开,血肉模糊。
    最小的陆子游脸色惨白的摇摇晃晃的要晕倒,如果不是陆衡阳在旁边扶着,恐怕真的要一脸磕在石子,摔破了相。
    简童扭头瞪着陆初溪,“你们又在玩哪一出!“
    可是略略再一看,才反觉陆初溪的脸色也不正常,唇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青色的衣服上一块深一块钱,简童仔细一看,终于看出那深色的一块块是血迹洇出来的颜色。
    “真是疯了!“简童气急骂了一句,胸膛起伏的厉害,撇着低头认错的陆初溪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够了,都起来,我说了不罚你们就不罚,你们跪在这里又是装样子给谁看,滚回屋子里躺着去!”
    “叫你们去屋子里躺着听不见,是想被太阳晒死?”
    他们跪着不吭声,简童下意识的没反应过来用右手去拽陆初溪的胳膊,忘记了手腕还肿着,刚碰到他胳膊,自己的手腕又疼的钻心,脸色扭曲了一下,对上陆初溪担忧的眼神。
    “家主你的手……”
    呵,都做样子给谁看呢?
    她放下手,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我不想搭理你们,但是我这院子门上没锁,一会有人顾客进来了,看见了你们的身子又该是我的错了,穿上你们的衣裳滚进去。”
    “你们想去那间就去那间。”简童扫了一眼陆初溪,看见他的犹豫直接下了命令,“现在立刻马上滚进去!”
    “走!”简童拉着小雨绕过陆初溪径直的去了病人的屋子,半晌都没有出来过。
    ……
    “姐姐他们进屋子了。”小雨蹬蹬蹬的开开门,凑到简童耳边小声的说。
    简童翻书的动作不断,嗯了一声。
    “忙了一天都忘记问了,小雨的哥哥叫什么?“简童合上书本,看着床上安睡的男子,突然想起来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
    “小雨的大名呢?“
    “我哥哥叫苏慕白,我叫苏乐颜,只不过哥哥一直都叫我小雨“小雨挺着胸膛朗声说道。
    “退谋休洛勇难攀,性得清虚不在山,十里足居应慕白,一瓢犹乐直师颜。”
    简童嘴里淡淡的飘出这一句词,轻笑了一声,“小雨和哥哥的名字都很好听,姐姐也希望小雨能一直快乐笑开颜。”
    简童离开的时候,没人注意到床上的男子颤抖的睫毛,似乎只是颤抖了几下,很快归于平静。
    “扣扣扣——”
    陆衡阳从火烛中抬起头,整理好了衣裳刚起身,停顿了一下,眸光一闪,拉低衣领,雪白的皮肤衬着斑驳的鞭痕扎眼。
    房门被打开,一室的烛光照亮小雨的脸颊,陆衡阳低头看见了他,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给你。”
    苏乐颜心不甘情不愿的举着一个包袱递给面前这个哥哥,好像有四个哥哥,不过姐姐说还有一个哥哥没有来。
    他想着姐姐的话,于是板着脸说,“姐姐说这个屋子里的床很小,你们可以一人一间屋子。”
    陆衡阳呆呆的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瞥见小孩高举的胳膊发抖,才接过包袱,包袱一拿到手,小孩就蹬蹬蹬跑的没影了。
    一点也不想呆着这的心思显而易见。
    “三哥,是她来了吗?”
    趴在床上的陆泽阳头埋在被子里,闷闷的出声,他身上的鞭痕都是他让三哥用力鞭笞出来的,每一下都带了狠劲,可是现在的他却觉得还是不够狠。
    他一闭上眼都是那个女人红着脸眼睛失落的模样,说不出来的心口痛,让他怎么也忽略不了。
    他听着叩门的声音,差一点就要从床上弹起来却又害怕……害怕看到她。
    “不是,是那个孩子。”
    陆衡阳放低了声音,一旁的陆子游早没心没肺的睡了过去,他轻手轻脚的打开包袱,扑面而来的一阵肉香味,
    “她又买了包子?”陆泽阳抽动着鼻子闻了几下,敛眉没什么情绪。
    心里的思绪又绕了一大圈,那个女人就喜欢乱花钱在外面买着吃,自己做不是更省钱!还每次都买肉馅的。
    “嗯。”包袱里不止是一些干粮,还有几瓶黑色外敷的药膏,上面贴着的红纸写的清楚是用来外敷在伤口上的,一天两次,怕他们忘了似的,每一瓶上都写着。
    陆衡阳的手指轻点药瓶,沁凉的瓷器被他握在手心慢慢捂热了。
    “趴好,我给你上药。”
    陆泽阳刚想起身去看看有什么东西,就被他又按了回去,没一会扒了他的衣服,什么东西被抹在他背上,清清凉凉的,带走了鞭伤上的火辣。
    罕见的,陆泽阳听话的没动作,安静的趴在床上,裸着上半身忍着上药时候的疼。
    陆初溪踏进屋子时,就听见小四哼了一声,语气不好的问,“又是她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