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37章
    “。”巫荻瞥了那粉红色的封面一眼直觉不妙。
    爱看热闹是人之常情,何况正值青春期的男生,简直是喜欢起哄的重灾区,一帮人看戏似的盯着他。
    还没等巫荻有所反应一只手从他身侧擦过修长的五指先将那本子接了过去。
    巫荻回头顺着那只手的腕骨朝上看向谢诩。
    对方表情一贯冷淡的端着,带着公私分明的意味,将本子扣下撂在前面的置物架里。
    第020章 绣球花
    后排一群人见状皆是一愣。
    方闲也适时插进话来,朝着后排说:“看你个头,开会呢专心点。”
    几个男生对上四班班长冷冰冰的视线时悻悻然收敛表情。
    巫荻擦了擦鼻梁坐正姿势,手里的化学练习已经被他无意识翻了好几页,而做题的思路又在刚刚被打断了。
    他看着架子里的那本粉色的本子,身子渐渐朝右侧靠了靠最后抵上谢诩的肩膀,小声说:“谢了。”
    谢诩这会没抬头看他,嗯了声,继续做那张物理卷子。
    旁边的方闲靠过来压着嗓子和他说话:“开学典礼就是这样,之前高一谢哥也被传过小纸条,六张,搞得附近跟看猴似的起哄被牛主任训了好几回。”
    巫荻看着方闲压着三个手指比了个六,一脸头疼的样子,仿佛被传纸条的人是他。
    难怪表情看上去比平时严肃,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开学典礼无非就是四个流程,领导讲话,新生代表讲话,表彰发奖学金,表演散场。
    前半部分的确有些无聊,但进入到后面两个部分,疲倦不堪的人群重新注入活力,朝着舞台鼓掌。
    表彰先是低年级再是高年级,奖励等级也是由低到高。
    班里陆陆续续有人带着奖品回来,很快巫荻身边两个人也上去了。
    高二年级里拿一等奖的人数不多,一共十个人,礼仪小姐抱着花跟在校长跟领导身后,依次给这些学生奖状和奖品,最后才送花合影。
    谢诩那张脸放在人群中央扎眼得很,校长笑容灿烂站在他旁边,眼尾笑得满是褶子,像是跟自己亲儿子站一块儿似的。
    底下的观众席上一阵潮动。
    四班高一期末在年级前十的只有方闲和谢诩,两人抱着花和奖品回来,从一层走阶梯到二层被新高一仰望着上去。
    “这感觉真太爽了,原来当初学长们是这种感觉!”方闲正经不过三秒,回到座位上亢奋道。
    “太羡慕了,我什么时候也能抱到花?”范修杰取过方闲怀里的蓝色绣球花束,来回摆弄羡慕不已。
    “害,喜欢?送你了,让你体验体验年级前十同款待遇。”方闲大方道。
    范修杰拿了二等奖,奖品和一等奖一样,就少了束花。
    “那我谢谢你啊。”范修杰咧嘴笑,乐了,瞥见巫荻也在看着自己手上的花,怕这人也想要说:“巫荻你就不用羡慕了,下回表彰你会有花的。”
    巫荻当然没有羡慕的意思,朝对方扯了扯唇一笑:“嗯哼。”
    看这人,还没拿到花呢,先得意上了,范修杰指着他嫉妒。
    谢诩和方闲还要再上台一轮,高三表彰结束后每个年级前列还要上去领奖学金。
    礼堂的凳子是自动收放的,写字桌也是扶手里取出来搭成的,优点是方便,缺点是有点小。
    方闲的花送给了范修杰便由对方抱着,而谢诩的花却没地方搁,他起身时手里还抓着那束花。
    他扫了眼一旁低着头的女生,食指关节敲了敲另一人的练习题。
    “嗯?”巫荻停下笔斜仰着头看他,很快目光落到那束花上,敏锐发觉出对方的意思张开手,十分慷慨说:“先给我吧,帮你抱着。”
    谢诩垂头看着那人扬起的眼尾嗯了声,单手攥着花抵到对方胸前,蓝色的绣球花瓣触碰到那人的下巴,鲜明的色调显得皮肤异常白皙。
    他像是匆匆撂下花离开,花束上淡雅的幽香却让巫荻反应慢半拍才抱住花。
    三个女生用一种激动又克制的眼神注视着两人一举一动,最后红着脸再度靠着肩窃窃私语。
    靠……怎么感觉这么奇怪。
    巫荻单手将那束花抓着带离出胸前,后知后觉呼吸了口新鲜空气,头一回觉得着绣球花香有些熏人。
    雅升作为棠溪几所私立高中之一,生源竞争对象除了私立还有众多公立。
    为了获取优质的生源,雅升面向初中生开设面试考,按照标准获得学费减免的机会,因为设限名额,许多困难家庭和乡镇学生如果面试考不理想便会选择公立。
    对中产家庭而言,雅升的教师资源好本科率高,就读生每学年末达到分数标准还能获得校友基金会赞助的奖学金和助学补贴,三千到两万不等,比起另外几所私立显然回报率更高。
    若雅升的制度搬到湖城竞争力会大大缩减,但在棠溪已经足够适用,巫荻看着舞台中央的少年心道。
    十几名四班学生抓着一张卡片回来,脸上笑开了花,“嘿嘿,稳赚三千!”
    他们嘻嘻哈哈入座,盘算着怎么花掉这笔钱,方闲就紧随其后拿着自己的卡片在这些人面前一晃,上面10000红得刺眼。
    “滚滚滚!”范修杰顿时觉得手里抱着的花不香了。
    巫荻弯着眼听他们交流。
    谢诩这个年级第一被校领导留在舞台边不知交流什么,最后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