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想到我竟然不是第一个看到这张画的人,我就觉得很亏。”江倦捏着下巴说。
“别人看一眼又不会少一笔。”叶景说,“展览结束后可以取下来。”
“我会亲自来取的。”江倦看着画中的自己,鼻子都有点酸。
真想告诉全世界他谈了个多好的对象。
叶景把江倦带进了画室,坐到他平时画画的位置上,江倦见一旁的画板上写着徐离的大名,便直接把她的椅子拉过来坐下了。
“李大叔的油条,采蝶轩的豆浆和香肠包。”江倦把早餐放到地上的工具箱顶上,“还有男朋友的益力多,怎么样?多么丰盛的早餐。”
叶景闻到油条香就说不出话来了,脑子里只想吃的,他伸手接过油条,江倦替他撕开益力多的锡纸封口,递到他手边。叶景一抬头,看见江倦的一头红发,短时间内没法适应,很快又撇开了眼。
江倦的五官太好看,黑发的时候更多的是男性的硬朗和英俊,现在染了一头红发,衬得皮肤雪白,整张脸都有些妖媚了,多看一眼就容易陷进去。
这种躲避的眼神逃不过江倦的火眼金睛,这小子观察人的本事比人工智能的面容识别还要精准,他立刻就察觉到了叶景在避开直视他的脸,便直接问道:“怎么了?难道是趁我不在做了亏心事,怎么都不敢跟我对视?”
他说着,非要俯下身去看叶景的眼睛,强迫叶景看他。
叶景眼里只有油条,江倦干脆抓住他的手,举起来往外拉:“说,不说不让吃。”
叶景闭了闭眼:“你是从太平洋游回来的吧,把脑子冲掉了?幼不幼稚。”
江倦眯了眯眼,“不对劲,很可疑。”
他打量着叶景的脸,猜测道:“难道是我这个造型太帅了?”
叶景一惊,这都能猜到?!他是真会读心术吧?!
叶景拧了拧手腕,想从江倦手里挣脱,江倦加了点力,不让他走。
就在这时,他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江倦拿出来一看,是徐离,他莫名其妙,这个点打电话过来,不会是要他带早餐吧,那就有点迟了,他已经坐画室里了。
江倦接起电话,那边立即传来了徐离刻意压低的声音,背景音还有别的声音,应该是张陌尔,她俩总是形影不离。
徐离劈头盖脸就问:“倦哥你在哪?!你到学校没?!”
“到了。”江倦说,“没带你们的早餐。”
“到了?!”徐离大吃了一惊,“到哪了?!你等一下等一下,先别进画室,你是不是到楼下了!”
江倦莫名其妙:“为什么不能进画室?我已经在画室里了。”
电话那头的徐离忽然开始奔跑,声音一片嘈杂,压根没听到他后面的这句话。
江倦皱了皱眉,不知道这死丫头又在搞什么,放下手机正要挂断电话,画室门口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接着,江倦和叶景一同抬头,视线越过层层叠叠的画架,看到徐离和张陌尔一块风风火火地从门口冲了进来。
两人看到江倦的脸,都瞪大了双眼。
“你……”徐离瞳孔快缩成了针,“你……”
“你什么你。”江倦看着她问,“为什么要我别进画室?”
“我以为……”徐离又看向叶景,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晃,重重地松了口气,扶着画板道说:“吓死我了,我刚在门口就看到你的头发,我还以为是谁呢。”
“哦~”江倦脑子非同寻常,瞬间明白过来了,冷笑道:“你俩好样的啊,看头发没认出我来,以为叶景在和别人在一起,就打电话让我别进画室,自己冲过来通风报信?”
“额……”徐离卡了一下,她刚确实是打算这么干来着,先给叶景通风报信,事后再找人去教训那个该死的红发男,叶景这么一个冰清玉洁的仙子哥,怎么会干红杏出墙的事背叛江倦,一定是那个红发骚男勾引纠缠他!
却没想到这个红发男就是江倦。
徐离找了个借口:“我这不是怕你伤心嘛。”
江倦压根不信,这帮跟他一起长大的人什么德行他比谁都清楚,他们向来无底线地帮亲不帮理,这两个月是跟叶景比较亲了,遇事先站在了叶景那边。
张陌尔对江倦的头发很感兴趣,打量了几番,问:“你去美国当牛郎了吗?怎么染了这么一个头回来,还挺好看的。”
“本少还需要去当牛郎?!”江倦横眉,“我下海的话谁包得起我?!就我这张脸,这身材,卡里没个八位数都见不着我的面儿。”
徐离问:“那景哥呢?”
江倦说:“景哥的话我倒贴。”
徐离&张陌尔:……
叶景听他们在这没个分寸地扯淡听得耳朵都要烧没了,忍无可忍踹了江倦一脚,“可以了。”
“那……那个。”徐离又想到什么,“那幅画你也看到了吧?”
“看到了。”江倦点头,“你们竟然一点风声也没告诉我,快憋死了吧?”
“靠!”张陌尔大喊了一声,险些把画板震掉,“我都快憋到咬舌自尽了,你要是今天不来,这事儿我得憋到开学,那我真是要憋出内伤了。”
徐离在一旁疯狂点头,“天知道这几天我们是怎么过来的。”
江倦不屑地笑了声,“瞧你们那出息,看来以后要准备什么惊喜都不能告诉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