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怀鬼胎,居心叵测,岂有此理!!!
看我今日就转修风系功法卷死你们!!!
彼时,鸣蝉阁天朗气清。奇花异草正是一年中开得最盛的时候。
沈乐言第一次踏足此地。
鸣蝉阁虽是在云熙宗最高的山峰上,但到了阁中地势却并不陡峭。偌大的院子更像是一个草药场和动物园,有些奇花足有半人高,散发着浓郁的异香。几只仙鹤在溪水边闲庭信步,时不时扑棱两下翅膀。
沈乐言跟着陆元弋穿过一条长廊,拐弯时没留意,垂在身侧的手一不小心撞到了一朵铜镜大的花儿上。
他还未来得及抽手,那朵风姿摇曳、看着弱不禁风的花儿忽然张开了花苞,里面是密密麻麻珍珠般森白的小牙齿,“啊呜”一口把他的手吞了进去。
【????Дo???】
没等他反应过来,那朵花又“噗”一下把他的手吐了出来。
口吐人言:“难吃,好难吃,呕呕呕——”
沈乐言看着自己手背上几排淡淡的牙印。
“?”
“这是修炼了近五百年,生出灵智的食人花。”
“……食人花?那它平时的养料是……”
“它虽是食人花,但喜欢吃素。”
沈乐言眼睁睁看着那朵食人花嫌弃地扭了个头,一口咬住边上的一截柳枝,摇头晃脑地“吱嘎吱嘎”嚼了起来。
【这个场面……跟食人花吃人比起来,也不知道哪个更让人觉得惊悚。】
少年小心翼翼把手缩进了袖子里,干笑两声:“陆宗主养的花花草草,果然跟陆宗主一样……”
【变态啊。】
“清新脱俗啊。”
走在他前面半步的陆元弋停步等了他一会儿,凤眸眼尾上挑,竟有些促狭。
“我对花花草草没有兴趣。这些奇花异草、飞禽走兽都是你郑师兄养的。”
郑子珩是水木双灵根,主修水属性的术法,他的灵力对这些草木的生长应当大有裨益。常年在草药场中修行,对郑师兄的修为应当也有好处,算是相辅相成。
“郑师兄还没有回宗门吗?”
“嗯。他带着碧血蛇草去了京城,还未归来。大约是他家中还有什么事需要安排。”
沈乐言点了点头。
他记得原著中提到过,郑子珩原是大夏朝永平侯府的世子,本该走勋贵子弟的路进宫去给皇子伴读,或者是去国子监读书,到了一定年岁去当禁军镀一层金,然后就可以在军中领一个武职了。
但郑子珩自小爱读书,又不似寻常将门子弟爱打打杀杀,性情温润谦和,而且很小便测出了水木双灵根,于是十岁时就被家人送到了云熙宗求学。
一晃十二年过去,对方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这次终于拿到灵药能给痴傻的弟弟治病,在京城中多待一段时间倒也是人之常情。
只不过……他好像记得原著里郑师兄后来身败名裂,跟永平侯府不无关系。
但是那是书中很靠后的剧情了,算算时间还得一两年,他现在也无法去京城,还是等郑师兄回来以后再说吧。
沈乐言没继续想下去,又走了约莫一刻钟,他们在一处竹楼前停下了脚步。
竹楼上一块牌匾墨迹飘逸,上书“百草阁”。
离竹楼的正门还有十来步远,已能闻到淡淡的苦涩的草药气味。
“能给陈靖修复经络的火阳神木就在里面。陈靖需在此处留一些时日,你若有事找他,可自来鸣蝉阁。”
陆元弋话音落下,一枚古朴的铜牌就落到了他中。
沈乐言拿起令牌仔细端详了一阵。
令牌的材质应该就是常见的铜铁,上面寥寥几刀印刻了一颗古木、一只鸣蝉,颇有意境。
注入灵力能感觉到铜牌散发出了轻微的凉意,有一种能平稳心神,宁静心境的玄妙用处。
“这是……”
“这是出入鸣蝉阁的令牌,带着它鸣蝉阁的阵法就不会拦你。院子里种的那些奇花异草,咬人的不咬人的,看在这块令牌的份上,都会礼让你几分。”
铜牌上系了链绳,刚好能挂在腰间,就跟玉佩坠饰一样。
沈乐言仔细地将它挂好,对陆元弋拱手行了一礼。
正色道:“多谢陆宗主。”
既是谢对方救下陈靖师兄,也是谢这枚令牌。
能宁心安神的令牌,对修行之道必然有所裨益,绝对不是一枚普通的通行令牌。
【不知不觉……欠陆宗主、郑师兄还有云熙宗的人情好像越来越多了。】
【除了留在宗门修仙,努努力把云熙宗做大做强,好像是也没什么其他法子能还上这些人情了……】
陆元弋从“百草阁”里取出了一截枯木,与寻常枯木不同的是,那木头上面缭绕着红色的纹路。
沈乐言好奇地用指尖戳了一下,木头上顷刻蹦出了一点火星子。
【 (⊙o⊙)】
【这不烫吗?陆宗主,无情铁手啊……】
陆元弋淡淡解释:“你忘了,我的灵力是冰属,它烫不着我。”
说话间,那截火阳神木被冻成了一块冰坨子。
【冰灵根真好用,这样以后随时随地可以做冰煮羊肉吃;如果买到了特别烫的食物一时下不去嘴,也可以用灵力凉一凉;还有这个时候没有冰箱,夏天囤冰不易,有了冰灵根随时随地就可以做冰镇饮料、冰镇水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