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结婚什么意思?”
胸膛似乎还因为太过震惊起伏加速,凌钰一把坐了起来,“你……你。”
都知道男女朋友了,还嘴上挂着来一炮,他还以为骨溪学习能力强早就弄清楚了贝星的情况来着。
所以是连结婚的意思都不知道吗?
那以前是啥?本能?
“我又不是人类,”骨溪的语气里还带着些许埋怨,不过到底还是自认理亏,“你可以告诉我的。”
凌钰:……
虽然他确实知道骨溪不是人类吧……但是前面的真的给他很大的错觉啊,他一直以为是骨溪接受高等文化的洗礼更加开放,没想到居然是——
深吸了一口气,凌钰默默告诉自己,“自己选的男朋友跪着也要走完”,才终于缓慢开口:
“骨溪啊,咱俩——”
“趁着地下时代这个空闲,商量一下咱俩的感情问题吧。”
骨溪乖巧地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在听。
“首先呢……你知道咱俩男朋友什么意思吧?”
毕竟骨溪已经在风女士和凌少君那边都显摆过了……
嗯。
说起来,自己虽然以透明团子身份去过虫族的地盘,但到底没有见过骨溪的“家长”,回头可以问一下。
凌钰一个头两个大,头一次感受到他和骨溪之间居然也许可能有那么亿点代沟。
“知道啊,”骨溪漂亮的双眸看向凌钰,倒是让凌钰的心顿了一下,只是从骨溪毫不掩饰的嫌弃中,凌钰还读出了另一种含义:
能不能不要问这种弱智问题。
凌钰:……
这天真是没法聊了。
清了清嗓子,凌钰努力有个正常的样子,“结婚呢,就是说明咱俩在名义上和实际上都有了合法证明。”
“所以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骨溪似乎带着点不耐烦,尾钩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凌钰的衣服角。
凌钰:……
算了,弃疗吧。
没救了。
-
等外面的大家聊完散伙回去,凌钰收拾了一下房间,看着夜色已深,倒是没有继续折腾的意思,打算玩几分钟手机就休息。
半靠在床头,一手划着手机上的消息,另一手被无聊的骨溪翻来覆去地把玩。
暖黄的灯光意外地添了些许安宁和柔和,让凌钰眉眼也舒展开来,即使贝星要进入所谓“地下时代”了,也依然算得上他的家。
和在宇宙裂隙里流浪无根无萍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凌钰十分享受这样轻松而惬意的时光。
“小钰钰啊,”骨溪翻了个身,凑到凌钰面前和他对视,“我刚才去手机上搜了搜。”
“我知道结婚的意思了,”只看骨溪煞有其事地继续道,“我们今晚就结婚吧,直接洞房。”
凌钰:……
这算哪门子知道?
谁家结婚这么迅速的,就说一嘴吗?
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凌钰把面前略带期翼的脑袋挪走,“去玩你的吧。”
不是他敷衍骨溪,只是这种事情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干脆就不让对方操心了,他自己会安排的,本来就是他该干的事情。
既然决定认真对待人家,自然还是要准备的,谁也不知道未来的日子会怎么样,凌钰打算自己积攒一点本钱就和骨溪摊开说。
现在身无分文到底是有些难堪了。
这样想着,凌钰倒是很快就睡了去,自然也不知道躺在旁边的骨溪在发现他睡着后,就悄悄地离开了。
-
虫族域内,四裂的恶臭溅开,庞大的虫族尸体倒地,上面的金发少年优雅地移开了腿,略带嫌弃地“啧”了一声。
而他的周围,则到处是虫母系列的虫族尸体,整个峡谷如同一个巨大的坑尸处,残肢断体——
“皇,”有类似于金发少年的高等虫族以尊敬的姿势半跪在面前,“它跑了。”
“早就知道了,”骨溪满不在意,他来只是泄愤的。
去掉了手上沾着污渍的手套,换上新的,垂了垂眉眼,漫不经心。
这是他从来没有在凌钰面前展现出来过的自己。
凌钰这个人……看着什么都不在意似的,其实心里的正义感比谁都强,要是见了自己这副模样,恐怕早就支吾着人虫殊途了。
哪怕他自己也是个虫族。
骨溪神色淡淡,望了望黑压压地天空。
他到底该怎么告诉凌钰。
……
等骨溪收拾妥帖完全没有出来过的痕迹后,便自然地缩到凌钰的怀里,仿佛这种事情已经做了不止一次。
感受到凌钰的尾钩从后面绕着他的腰处,骨溪微微勾了勾唇,恐怕凌钰自己都不知道,他喜欢玩尾钩play的习惯还是从凌钰自己那里学来的。
时空虫的尾钩与其说是一种生命,倒不如说是一种冰凉的金属,银白光润,尾尖还带着金灿的色泽,锋利无比。
对于高等虫族来说,尾钩完全可以轻而易举地撕裂所谓科技的机甲,穿透生命的终点——
但凌钰从来都不知道,只是简单的把时空虫作为一个躯壳。
或者说,偶尔可以瞬间移动一下的存在。
用的最多的,大概就是圈着自己的腰磨蹭来磨蹭去吧。
大胆。
骨溪盯着不太老实的尾钩,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