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整个人都愣住了,不远处都是过来拜年的人,他快速瞥了眼,幸而没人瞧见,松了口气,又想把苏海棠抱进怀里好好亲一亲,奈何周围人太多,只能作罢。
“不用为我打抱不平,她杜春杏在我跟前就是跳梁小丑,蹦跶不了几天,不信咱们走着瞧,但凡她敢惹我,我定要她双倍奉还。”苏海棠安慰沈毅。
沈毅颔首,两人一块儿进了屋子,苏海棠便瞧见了站在梁存孝身旁的杜春杏。
自从去年九月农事实践课杜春杏请假,两人已经四个多月没见,杜春杏瞧着瘦了不少,但皮肤依旧白皙,精神头也足,眼角眉梢也多了些媚态。
“海棠来了,”白泽川看见苏海棠立马招手示意她坐到身边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位是你梁表哥新娶的媳妇,叫杜春杏,春杏啊,这是存孝表弟的对象,叫苏海棠,你们年龄相当,让她带你到处转转,熟悉熟悉环境。”
“好的外公。”苏海棠不动声色,转身看向杜春杏。
杜春杏在看到苏海棠那一刻浑身的血液都似凝固了,惊恐的眼神藏都藏不住,她浑身不受控制地抖动。
“你这是怎么了?冷吗?这屋子里烧着火墙,温度不算冷吧,”白泽川见杜春杏的反常,训斥梁存孝,“出来也不知道给你媳妇添件儿衣服,万一冻感冒了,大过年的哪里看去?”
“你冷啊,”梁存孝见杜春杏脸色苍白,连忙脱自己的棉衣。
杜春杏一把按住他的手,摇头道:“我不冷,就是突然有些不舒服,头晕目眩的。”
“不舒服,那快,让存孝扶着你去客房休息。”白泽川说道。
“不了叔公,我恐怕是有些感冒,大过年的,给你们传染可就不好了,我和存孝先回去了。”杜春杏紧紧抓住梁存孝的胳膊,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
“这就走啊。”白泽川有些失望。
梁存孝犹豫了下,到底顺着杜春杏道:“春杏说的也是,大过年的可别传染了别人,我这就带她回去,家里有药。”
白泽川也不再勉强,让沈毅和海棠一块儿送人。
走出院子,杜春杏看向苏海棠:“我想跟你单独说几句。”
“都不是外人,有
什么不可告人的话还要单独说?”沈毅护在苏海棠身前,质问杜春杏。
杜春杏故作娇弱,眼里顿时泪盈盈的,那梁存孝见状心一下子揪起来了,拉着沈毅往一边走:“哎呀,女人家的事儿咱们大老爷们就别参合了,走走,去那边抽根烟。”
苏海棠以眼神示意沈毅放心,沈毅这才不情不愿跟着梁存孝离开。
“什么事儿,说吧。”待俩人走远,苏海棠道。
“我知道你恨我。”杜春杏未语泪先流。
苏海棠见状厌恶,冷笑道:“你的眼泪可对我丝毫没有作用,你要是不怕着眼泪把你丈夫招过来,你就继续。”
杜春杏面容一僵,连忙擦了眼泪露出笑容:“没想到咱们成了妯娌。”
“说正事儿,别攀扯关系,梁存孝只是沈毅远方表哥,说妯娌牵强了。”苏海棠道,“你要是再东拉西扯,我可就走了啊。”
这威胁果然有用,杜春杏这才说道:“我办了一年休学,现在存孝结婚,一年后或许就有了孩子,大学不准谈恋爱不准结婚,我如今这样,重新上大学的希望渺茫,我也没别的期盼,只想着跟存孝好好过日子,以前的事儿,你知道,不关我的事儿,求你不要告诉存孝。”
苏海棠冷笑,哪能听不出杜春杏的言外之意:她如今一无所有,只有梁存孝,若是她苏海棠敢把她的家事儿告诉梁存孝,她就去大学举报她谈恋爱。
“你的事情我没兴趣说,说了只会恶心!你只要不作妖,离我远远地,咱们自然相安无事,若是你自个儿作死,我也不怕,大不了鱼死网破,两败俱伤。”苏海棠威胁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目的,当心自食其果。”
说完后,苏海棠不再看她,转身朝着沈毅和梁存孝走去。
“说完了?”沈毅一直在注意那边情况,看见她立刻迎上来。
“说完了,”苏海棠又看向梁存孝,“表哥还有个五岁的孩子吧。”
“是啊。”提到孩子,梁存孝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今天怎么也没带来?”苏海棠道,“莫非是娶了媳妇忘了孩子?”
苏海棠这话就有些不留情面了,加上这次,她和梁存孝才只见过两次,委实不该说这样的话。
沈毅却不觉着苏海棠这样说话刻薄,和帮衬着道:“俗话说得好,有了后娘便有后爹,表哥,我妈说你这些年不肯再娶都是为了孩子,你可别忘了初心啊。”
梁存孝面露愧色,孩子在外婆家,原本过年他是要去接回来的,可杜春杏说她才刚嫁进来,孩子连面都没见过,大过年的,万一孩子不肯接受,闹腾起来,这个年都没法过了,不如等过了年再说。
他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可如今听苏海棠和沈毅这般一说,才察觉不妥,大大的不妥,想到前几日去前岳母家看完孩子时,小家伙依依不舍的表情,他这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也立刻明白自己这些日子有些昏了头,对杜春杏也有些太过无原则的言听计从了,以后要注意才是。
“俗话说的好,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表弟你们俩能对我说这番话,是把我当亲人了,我谢谢你们。”沈毅神色复杂而激动,只想着快些回家去接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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