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和晚倾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你已经和晚倾没有关系了,不如给彼此一个体面,自己安静离开。”
梁宥已经不耐烦,他暗暗拗着手指关节,控制自己的情绪。
陆航之自知此时不应该与他硬碰硬,两个男人暗火相交,各种恩怨内幕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姑娘,您怎么了?”
林晚倾忽然头晕,幸好春芽及时扶住。
梁宥听到了身后的动静,立马转过身去。
“晚倾——”
“晚倾——”
两个男人同时动身,疾步走到她身边。
陆航之正想扶她,却被梁宥毫不客气地推开。
他往后踉跄,梁宥便趁这个时候抱起了林晚倾,直接带她回了林府。
“晚倾……”
陆航之没有放弃,他稳住脚跟便要追上去。
见义一只手挡住了他,还故意提醒道:“陆大人,以您如今的身份进林府恐怕不便,还请您不要再生事端,便按照世子的意思,请回去吧。”
陆航之瞪着阻挡自己的见义,不过他尚存理智,还是没有横冲直撞地闯进去。
他收回带着恨意的目光,只能遥望林府大门,同个木头人似的。
“倾儿,这是怎么了?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林老爷和林夫人正待在双木堂等着女儿回来,结果却看到他们两人都回来了,而且林晚倾还是梁宥抱回来的。
林夫人焦急地从座位上跳起来,紧跟了上去。
林老爷被她甩在后头,但林老爷比她冷静得多。
春芽为梁宥领路,梁宥才能把林晚倾抱回枫锦轩。
“世子,倾儿到底怎么了?”
等梁宥把人放上了床榻,林夫人也及时赶到了女儿的闺房,急急忙忙问道。
“母亲,我没事,就是头晕了一下……”
“哎哟,怎么好端端的头晕了呢?”
梁宥懂事地站到边上,让出个位。
林夫人坐到榻上,仔细查看林晚倾的情况。
林老爷这时才走进来:“多谢世子把倾儿带回来……”
“晚倾突然头晕,可能是太累了。”
“可方才明明好好的,怎么如此突然?”
“不瞒林老爷,陆航之就在外头……”
“他来了?”
“嗯……”
林老爷整张脸黑下来,全是不满:“他来干什么?”
男人看向林晚倾,心里一股怨气,只想给女儿讨个公道。
“林老爷,此事交给我吧。”
林老爷刚要转身,梁宥便自告奋勇地拦下这活。
他信心十足,只望林老爷能给他这个机会。
林老爷盯了他一会儿,认为这倒是个好主意,便由他去这一趟。
梁宥从枫锦轩出来,以为陆航之会知难而退,所以他并未打算对付陆航之。
然而出了大门后,他才明白自己低估了陆航之。
“你应该清楚这里不是你该来的,为何还不走?”
梁宥背后是林府,眼前是陆航之。
他昂首挺胸地站在林府大门前,一副家主的姿态蔑视着陆航之。
男人的姿态不仅高人一等,连看人的视线也满是嘲讽和鄙夷。
“与你何干?”
陆航之冷声回应,怒视着那高高在上的男人。
他杵在下头,即便自己想见的人不在了,他依然不打算回去。
但无人看到他的执着,梁宥不明白他这么做究竟有何意义。
“呵,你放心,这很快就会和我有关系了,陆大人拭目以待。”
“你这是何意?”
陆航之看到梁宥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他忽有种不好的预感,一种会失去重要之物的预感。
梁宥只给了他一个轻蔑的笑,转身便回了林府。
陆航之想追问,但有见义在,他根本无法靠近林府大门。
他立于风口之中,狂风猛烈地扑在他身上,他却无感。
这一次,他没等到梁宥出来,便悄然离开。
他万念俱灰,或许他真的再也见不到她了吧……
“大夫,我闺女究竟如何了?她既不害喜,也不贪嘴,但就是总没什么精神,这怎么和其他人不一样啊?”
三日后,梁宥为林晚倾请来了最好的大夫,可每一位大夫的诊断都大同小异,只认为林晚倾这是正常的妊娠现象。
林夫人心疼女儿,如热锅上的蚂蚁,甚是焦急。
“令爱这病状确实罕见,依各路大夫的现有水平,可能暂时无法为令爱对症下药……”
最后一个看诊的大夫把完了脉,说出了自己的诊断。
“那请问大夫,我们究竟该如何?”
“回老爷,令爱的病状还不算特别严重,虽然本地没有能治疗此症的大夫,但不代表其他地方没有……”
“请大夫具体说说——”
“林老爷,比起云州之地,京城地大物博,汇聚全国各地无数名医,老爷和夫人可以考虑一下……”
林老爷和林夫人同时沉默,这位大夫的意思是要他们去京城医治?
“可这不就是女子妊娠都会有的症状吗?也不是什么大病吧?”
林晚倾坐在榻上,疑惑地盯着那位大夫,问道。
大夫咧嘴浅笑,给她解释:“娘子可别小看这小小的症状,常人往往就是不将这些小症状放在眼里,一拖再拖,错过了治疗的良机,最后酿成了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