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走到现在，他已经不需要她的道歉了，他只想看她痛苦，只要她活得累，他便会畅快。
    “很好玩吗？”她偏头看着他。
    两个人的距离近在咫尺，甚至能感受到彼此温暖的呼吸。
    她琥珀般的瞳孔里映着他的倒影，里面的神情和当年一样冷漠，那种瞧垃圾的眼神，令他浑身血液都在发冷。
    他一把掐住她的脖颈，将她按到桌上，双眸迸发着强烈的恨意：“别用那种眼神看我，祁嫣。”
    第9章 狠厉新贵（9）
    祁嫣呼吸不畅，试图伸腿蹬开他。
    傅歧掌心发狠，手上的力道没有丝毫减缓，愤怒充斥着大脑，巴不得她立刻死在这里。
    渐渐地，她的挣扎越来越轻，甚至失去了力气。
    傅歧眼神闪过惊慌，立刻松开手。
    “咳！咳咳……”她捂着喉咙咳嗽着，狼狈地从桌子上跌坐在地，整个人趴在地板上，蜷缩成一团。
    起初还会因为咳嗽身体颤抖，可过了一会儿，她动都不动了。
    “祁嫣？”傅歧喊了她一声。
    可她恍若未闻，没有丝毫回应。
    有那么一瞬间，他慌了。
    他想打折她的脊梁，把她拽入他的地狱，可从未想过真的杀死她。
    他半蹲下来，拉住了她的胳膊，迫使她把头抬起来。
    女孩儿抬起头看着他，两个眼睛无声地流泪，哭到红肿，额前的碎发凌乱不堪，满脸泪痕。
    看到他的一瞬间，她吓得颤抖，拼命往后缩着。
    但她的身后是墙，无论怎么后退，都有那道冰冷的墙堵住了她的退路，她害怕又惊恐，浑身颤栗，像筛糠一样哆嗦着。
    他冷冷地看着她，强硬地抓着她的手臂，让她正视自己。
    “别杀我，别杀我……”她的哭腔夹杂着绝望，宛如悲鸣。
    他的大手掐住她单薄的肩，嗓音带着些许沙哑，“我又没真的掐死你。”
    “别杀我……”她推着他，努力要离他远一点。
    “你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傅歧按住她，不让她继续挣扎，可她显然是受到了惊吓，害怕得要命。
    傅歧将她扶起来，去饮水机那边给她接了一杯水。
    “喝点水。”他把那杯温水递给她。
    她小口嘬着，就像林间啄饮溪水的小鹿，惊慌的样子也像树上警惕的小松鼠。
    傅歧低低一笑，当初众星捧月不落世俗瞧不起凡夫俗子的千金小姐，也有今天。
    值得庆祝。
    看她不安害怕的模样，傅歧订了一家西餐厅，但他现在还有其他工作，便让祁嫣在公司随意逛逛，缓解一下情绪，如果需要可以喊蒋韬陪着。
    离开办公室，祁嫣捂着不适的喉咙，直到现在嗓子还有些疼。
    蒋韬在顶层外面的会客沙发上坐着，见到祁嫣打了声招呼：“祁小姐，礼物怎么样？”
    祁嫣目光有些空洞，她慢慢转过头，“与其说礼物，不如说是炫耀，像暴发户一样。”
    蒋韬耸耸肩，到底是不是暴发户，时间会证明一切。
    祁嫣去秘书那里将手机取回来，走到电梯口处按下下楼按键，头也没回道：“不用你跟着。”
    蒋韬只好规规矩矩站在电梯前，目送她离开。
    祁嫣前脚一走，后脚蒋韬就去傅歧办公室汇报，将二人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复述一遍。
    末了还补充一句：“她说您像暴发户。”
    “哦？”傅歧尾音上扬，说不出的性感，得到这个答案，他眼底含笑，“少刺激她，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有情绪就好，哪怕是愤怒的，也比麻木走不出来要强。
    “但是吧，祁小姐有点奇怪。”蒋韬压低声音，严肃道：“她经常会发呆，目光盯着一个地方看半天，有点吓人。”
    第10章 狠厉新贵（10）
    听到是这么无聊的观察，傅歧挥了一下手，示意蒋韬出去。
    “等等。”
    蒋韬还没走到门口，就被叫了回来，他转过身，等候吩咐。
    “你去跟着她，别让她独处。”傅歧淡淡道。
    “奥，好。”蒋韬立刻动身。
    祁嫣刚走出公司大门，蒋韬便气喘吁吁追了出来。
    “祁小姐，祁小姐，你打算去哪，我陪你啊。”他喘着粗气，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我说过，不用跟着我。”她自顾自走在前面，拦下一辆计程车，坐到后面。
    蒋韬也是不怕死，干脆挡在计程车前面，无奈地说：“祁小姐，您心地善良，就当是为了我考虑，我是接到命令陪着你的，如果我没跟着你，今年我的年终奖肯定要扣掉一半。”
    他双手合十，对她拜了又拜。
    开车师傅以为祁嫣被渣男缠上了，热心地问：“用不用帮你报警啊小姑娘？”
    “谢谢师傅，不用，让他上车吧。”
    蒋韬高兴地坐上副驾，“祁小姐想去哪逛？”
    她看向窗外，“随便。”
    蒋韬对司机道：“师傅，你就在市里绕圈开就行。”
    车窗外的风景匀速后退，祁嫣吹着风，陷入思索。
    蒋韬作为得力助手，他的存在不仅仅是寻常助理那么简单。
    如今傅歧的集团这么庞大，他需要的不仅是助理，更是得力干将，假如傅歧的手中有黑色产业链，如果要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助傅歧管理，蒋韬就是最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