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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8章
    “欺我害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包括你。
    聂铭张着血盆大口,嘴唇动了动。
    祁安看清了,他说的是“父皇”。
    聂铭在求聂雨凰,求她看在父皇的面子上,饶自己一命,聂雨凰最听父皇的话了。
    祁安阴笑:“你以为我会放过那个老东西?罢了,再让你们父子见最后一面吧。”
    祁安拎着聂铭去了老皇帝的寝殿。
    一路上遇见的宫人全都跪地磕头,全当没看见她手里拎着死狗一样的太子殿下。
    如今这皇宫乃至大瑜的主人是谁,他们还是清楚的。
    还未进入老皇帝居住的宫殿,聂铭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腐臭味,让人作呕。
    还有一阵不似人声的哀嚎,那声音嘶哑难听,仿佛喊了很久,声带已经撕裂了。
    祁安将聂铭扔在了龙榻边:“父皇,我把你的宝贝儿子带来了,高兴不?”
    聂铭在几欲窒息的恶臭中抬头,然后就看见了龙榻上的那块“人形腐肉”。
    他“哇”的张开嘴,吐了出来。
    老皇帝从头到脚一边腐烂一边恢复,白胖的蛆虫在腐肉里蠕动,看起来恶心至极。
    如果不是那半边完好的脸,聂铭根本就认不出那是谁。
    聂铭看也不敢看老皇帝,拖着断腿给祁安疯狂磕头。
    聂雨凰这个疯子太可怕了,他不想变成父皇那样。
    “杀了我吧,求求你,凰儿……杀了我……”
    老皇帝看着祁安,只剩下一只的老眼里全是对死亡的渴望。
    祁安掸了掸龙袍,笑着道:“有件喜事跟还没跟父皇分享呢,你最骄傲的凰儿,如今是大瑜的女皇,开不开心?”
    老皇帝看着她身上的龙袍,浑浊的眼泪流出:“乱臣贼子……”
    “第二件喜事,恭喜父皇,断子绝孙。”
    老皇帝目眦欲裂地看向聂铭。
    “你儿子废了,没办法传宗接代了,公主在你眼里都是外人,所以聂氏到你这里,香火彻底断了。”
    “不……”
    老皇帝嘶吼一声,又开始吐血。
    “父皇保重身体,您还没看见聂氏的江山改姓呢,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祁安看向跪在地上发抖的大太监福海:“照顾好太上皇,他什么时候死,你什么时候死。”
    福海不断磕头:“奴才遵旨,奴才一定照顾好太上皇,请陛下放心。”
    福海悔恨不已,早知道,当初就不帮着继后害长公主了。
    温馨感人的父子见面会后,祁安将聂铭拎去了天牢里,就是前世关着聂雨凰的那一间。
    祁安亲自动手,用锁链穿透了聂铭的琵琶骨。
    走之前,她吩咐道:“咱们太子殿下骨头太软,朕要好好锻炼一下他。拿出你们的看家本领,日日大刑伺候,但不许叫他死了。”
    众狱卒噤若寒蝉:“是,陛下放心。”
    天牢内,疼晕过去的聂铭坐在轮椅上,两侧琵琶骨被儿臂粗的铁链穿过,钉在身后的墙壁上。
    接下来,还有各种让人生不如死的酷刑等着他。
    出了天牢,祁安往公主府走去。
    该去看看她亲爱的驸马了。
    第423章 疯批长公主她又杀人了15
    自打那天被祁安当成肉盾使用后,许仕则便一直重伤昏迷。
    在无意识的昏睡状态中,他看见了自己的前世。
    他从小长得俊,读书好,只是家境不太好。
    因为他只有娘,没有爹。
    他出生在大瑜边境一座小城,是他娘靠一手刺绣养大了他,又供他读书。
    不管吃多少苦,受多少累,他娘都没掉过一滴眼泪,只除了每次他问起他爹时。
    直到他娘临死前神志不清的咒骂,他才知道,自己居然是乌蒙可汗遗留在大瑜的私生子。
    说私生子都勉强,因为是老可汗强迫的他娘。
    他娘千叮咛万嘱咐:“许仕则,你给我记住,你是大瑜人,乌蒙狗贼是我们的仇人。”
    他表面点头,心里却激动不已。
    原来他身上流淌着皇室血脉,是金尊玉贵的皇子。
    这能一步登天的身份,他怎么可能不要?
    安葬了他娘后,他拿着一串狼牙项链马不停蹄地赶去了乌蒙,想尽一切办法见到了老可汗。
    老可汗儿子众多,压根就不缺他这一个。
    他说:“乌蒙已经被你的兄弟们分完了,你的前程在大瑜,本汗希望大瑜的皇位由你来坐。”
    于是,他又回了边关,准备通过科考进入大瑜朝堂,等候老可汗的吩咐。
    谁知,他刚认回的便宜爹,不到三个月就死在了战场上。
    还是被大瑜长公主聂雨凰砍了脑袋。
    他又气又恨,恨不得杀了那个坏他锦绣前程的女人。
    可是,琼林宴上,看见聂雨凰的第一眼时,他的心脏狠狠地动了一下。
    接着,他鬼使神差般地提出了求娶聂雨凰。
    后来,大瑜老皇帝驾崩,幼帝继位,大瑜的皇权落在了双腿残废的聂雨凰手里。
    他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于是他又联系上了老可汗的大儿子皇甫啸,两人达成共识,日后里应外合,瓜分大瑜。
    可谁能想到,大瑜居然被聂雨凰守的铁板一块,比老皇帝在时更难下手。
    加上可汗死后乌蒙一直内乱,皇甫啸根本腾不出手来,便一直这么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