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关于拥有一个安静地休息和修养(以及与格兰杰亲热)的夜晚的设想正在迅速变成泡影。
当他们坐到沙发上时,亨利特给新来的人端上了安定圣水*。
布林布尔向他们汇报了她的发现。结果看来,傲罗办公室真的已经做了它能做的一切。因为格兰杰被两个相对陌生的人出卖了,而这两个人是很难被预先制止的。
“第一条消息——有人被捕了。”布林布尔说,“一位特里斯先生刚刚自首。魔法运输部的飞路技术员。他说他就是那个在格兰杰治疗师的实验室里对壁炉做了手脚的人。格雷伯克昨天绑架了他的妻子和孩子,给他12个小时的时间完成要求,否则他们就会被杀死。”
“不!”格兰杰惊呼道。
“那家人并无大碍——他们被发现时被绑住了嘴,但除此之外都没有受伤。特里斯先生很配合——实际上,听起来他好像很有悔意——几乎是一直在哭。”
格兰杰看了看德拉科。“不准上手勒。”
“嗯,一定得上手勒。”德拉科说。他一点也不认为这对于这男人的所作所为而言,是一个充分的借口。
唐克斯抿嘴观察着他们。“请在另一个时间讨论你们的床上安排——布林布尔正说话呢。”
格兰杰脸红了。韦斯莱噗嗤一笑。波特的一只眼睛抽搐了一下。
“至于我的第二个消息。”布林布尔说着拿出一长卷羊皮纸,“这是一份死者的名单。至少,是那些我们可以识别的遗体的清单。”
她举起名单。一个名字被圈了起来。
一位名叫“克洛蒂尔德·菲德尔伍德”的小姐。
“谁?”格兰杰说。
“什么?”波特说。
“不会吧。”韦斯莱说。
“沙克尔的助手。”唐克斯说,嘴唇不悦地抿成了一条线。
“那个尖声尖气的婆娘?”德拉科说。
原来她就是那个在原野上看起来很熟悉的女巫——那个一直在修补结界、阻止他们逃跑的人。
布林布尔点了点头。“我们不能审问她——显然——但我们推测,她可能偷听到了格兰杰治疗师与部长的第一次谈话片段。触发了他提出的保护要求的那次。将消息传给格雷伯克需要几个月的时间——当时他还躲得很深,并不好找。我们将尽我们所能进行调查,我们可能永远无法确定——但她是少数几个可能知道点什么事情的人之一。当然了,还有就是,在之后发现她与格雷伯克的族群一起行动,对她来说是相当不利的证据...”
他们默默地坐着。格兰杰看起来很震惊。德拉科摇了摇头。
然后,在安静中,波特说:“格雷伯克死了。”
说出这句话使它更加真实了。
格兰杰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脸颊。“格雷伯克死了。”
“格雷贝克他妈的死了。”德拉科和唐克斯重复道。
“那个混蛋死了!”韦斯莱说。
他们把自己装着安定圣水*的杯子碰在一起。
“好了。”韦斯莱喝光他的杯子后,拍了拍手说,“一个人要怎么做才能在这里喝到真正的酒?”
众人决定为此举办一个比较像样的派对,他们送出守护神和记事簿短讯。很快,沙龙里就挤满了家人和朋友——卢平和孩子们,波特的妻子和孩子们,卢娜·洛夫古德在独属于她的梦中飘来飘去,格兰杰的同事和尖子生,沙克尔(忍受着人们对他选择的助手的嘲笑),傲罗和他们的家人们,大量的治疗师。胜利和聚会的消息传开了,更多的人开始涌入,由于时间太晚,许多人甚至穿着睡衣——隆巴顿和潘西、扎比尼和帕蒂尔、整个韦斯莱家族(上帝保佑德拉科)、麦克米伦和其他魔法部的同事,最后是西奥,穿着一套可笑的透明男士睡衣。
亨利特、图比和厨房里的家养小精灵们都很高兴地参与到了欢乐的活动中。图比特意向韦斯莱提供了酒窖里最烈的酒。
在庆祝活动中,波特和韦斯莱在德拉科走向格兰杰的途中拦住了他。德拉科发现自己被他最喜欢的同事们逼到了一个角落。
几个人都喝得酩酊大醉。
“怎么?”德拉科说。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在搞什么小动作。”波特说。他靠得很近,酒气飘到德拉科的鼻子上。“我注意到你看她的眼神了。”
德拉科把他推开。“滚开点,你这四眼八婆。”
“你对赫敏有什么企图?”
“企图?我们又回到了维多利亚时代吗?你是她的父亲不成?”
“回答我的问题,马尔福。”韦斯莱用估计是想要表示威胁的口吻说。(但实际上并不太吓人,因为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脑袋还靠在德拉科的肩膀上)。
“我没有任何企图。”德拉科说,“放开我。”
他把韦斯莱推开到一臂距离。
“你真好闻。”韦斯莱说。“他真好闻。”他对波特重复道。
“是吗?”
波特凑过来也闻了闻。
“滚开。”德拉科说,把波特也保持在一臂距离外。
“你对她做了什么吗?”韦斯莱问道,一只眼睛怀疑地眯着(另一只眼睛闭着,正在打盹)。“给她灌了爱情药水?”
“他妈当然没有——女人总是会爱上我——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个新概念——”
“那你呢?”波特问,“你爱上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