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和格兰杰已经练习过好几个小时的这一特殊动作了。其中的关键是要让它看起来是并无恶意的意外。
德拉科摇了摇头,一阵火花从魔杖中飞出——一切看起来很是巧合。然后他自己把魔杖抛出,接着跳开去抓它,与此同时一小群鸟偶然地从魔杖里飞了出来。
弗朗索瓦严肃地追了上去。德拉科挥舞着魔杖,用“清水如泉”打了他一下,然后尾巴打着转儿,很狗狗式地高兴着。
侯爵在一旁捧腹大笑起来。弗朗索瓦则非常不悦。格兰杰-德拉科徒劳地试图把克罗切叫到跟前。
德拉科等着弗朗索瓦扑过来,然后借机以一种玩耍、嬉闹的方式,用一个 “腿软脚绵(locomotor wibbly)”击中了他。
弗朗索瓦一头撞到了墙上。
侯爵则被一个昏迷咒击中。
格兰杰-德拉科一跃加入行动,跪在弗朗索瓦身边取回德拉科的魔杖,小心翼翼地从德拉科身上取下那个法拉第装置,并将他变回了自己。
“终于。”德拉科喘着气说,很高兴又能用两条腿走路了。
格兰杰击昏了弗朗索瓦,并在他们周围施放了一个静音咒。
他们向潘多拉的盒子冲刺而去(在自己身边冲刺的感觉很奇怪)。德拉科从格兰杰手中接过他的魔杖,开始处理大口陶瓷坛周围布下的防御结界。
“我的复方汤剂还剩17分钟。”格兰杰说。
德拉科正一层层地剥去罐子周围的防御,忙活得满头大汗。“行。这些还不算太难对付——我想最复杂的是第一道门上的那个——再给我两分钟...”
格兰杰进行了自己的准备工作,掏出水壶,把里面的东西倒在德拉科的“清水如泉”留下的水坑里。
“好了。”德拉科说。
格兰杰-德拉科的手在大口陶瓷坛上犹豫了一下。“我的上帝。”
“怎么了?别告诉我你突然产生了什么顾虑。”
“我们真的要打开潘多拉的魔盒吗?”
“她自己已经打开过一次了;最坏的东西都已经被她放跑了,不是吗?”
“这倒是。”
他们面面相觑着。
“动手吧。”格兰杰说。
他们一起掀开了沉重的盖子。在一种摩擦的嘎吱声中,它打开了。
他们都退后了一步,半信半疑地觉得或许会有剩余的世界上的灾害被释放出来,甩到他们的脸上。
但是,没有:罐子里充满了希望。
在其纯粹的物理状态中,希望是一种模糊的、发光的物质,在蜷缩成一团的同时,也在信任、信念和信仰的颤动中扩张着。
“真漂亮。”格兰杰-德拉科感叹道。
“收了它,然后我们继续。”德拉科催促道,又把他的魔杖递给她。
格兰杰-德拉科小心翼翼地把魔杖按进物质里,然后把它塞进了她的烧瓶里。
这使潘多拉得魔盒里的“希望”上留下了一个明显的凹痕——但只是一瞬间,之后它便又重新成形,并再次填满了罐子。
“也对。”格兰杰-德拉科喘着气说,“希望并不是有限的。它是——不可估量的。”
他们可没有时间在这里喘着气对希望的本质进行哲学思考了。德拉科用手肘把格兰杰-德拉科推开,将魔盒得盖子滑了回去,并重新施放上之前的防御结界。
烧瓶被偷偷放进了格兰杰-德拉科的斗篷里。
“准备好了吗?”格兰杰-德拉科问,用魔杖指着德拉科。
“操他妈的。来吧。可以了。如果你再说我便秘,我的牙齿可不会再那么隐忍了。”
面带微笑,格兰杰-德拉科又把他变回了一只狗。她把反魔法装置塞回到他身上,把它绑在了毛发深处。她接着把德拉科的魔杖塞回了弗朗索瓦的口袋里。
然后,她跑到侯爵身边,用他的魔杖给他和弗朗索瓦施放了“快快复苏(enervate)”。
“哦!侯爵先生——您没事吧?我很抱歉——{克罗切}用什么东西击中了您,这只笨狗。我想,应该只是一个昏迷咒。我已经让他老实待在角落里了。他已经受到了惩罚。”
侯爵带着一脸的茫然和恼怒站了起来。
另一边,弗朗索瓦则眼中带着深深的怀疑重新站了起来。他一把拿起自己的魔杖,将其对准德拉科。
德拉科正坐在一个角落里,神情低落,可怜兮兮地摇着尾巴。
“那他妈不是一只狗。”弗朗索瓦说,“‘咒立停’!”
他的咒语正对着德拉科毛茸茸的胸部发出。
但什么也没发生。
“有一说一,弗朗索瓦,你已经对这只可怜的动物施过一次咒了——你看他现在正被吓得瑟缩了呢。”侯爵正在掸去身上的灰尘,“请不要再恐吓这只动物了。”
“谢谢您。”格兰杰-德拉科说,给了弗朗索瓦一个带有批评意味的眼神,“这真是个不幸的事故。让我们为这次旅行画上句号吧——我不能再强行占用您的时间了。”
弗朗索瓦嘴角下拉做着不悦的苦相,冲房间的各个方位施放了揭露咒。所有的结界都完好无损。
“我确实同意您的说法,马尔福先生。”侯爵说,“让我带您出去罢。”
他们跟着侯爵。弗朗索瓦跟在他们身后嘟囔着,黑着脸盯着德拉科。而德拉科则喘着气、友好地看着他,并再次假意嬉闹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