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有什么东西出卖了他的想法。格兰杰把她的手指从他的嘴唇上移开,改为按在了他的下巴上,并把他的头向她倾斜。
她把魔杖移到他的另一个太阳穴,他又听到了低声念出的咒语:“‘百般抚慰*’。”
治疗咒将一抽一抽的沉重感辐射掉了。
“如何?”格兰杰问。
德拉科做了他越来越喜欢做的那件事——给她实际上指的是她的答案。
“美极了。”德拉科说。
“是吗?”
“天堂一般美。”
“那就好。”
“出类拔萃。”
“现在你就只是在试图惹恼我了。”
“才不是。我真心的。”
格兰杰将眼珠转向天花板,做了一个稍稍气恼的手势,然后站了起来。她重新坐在了德拉科对面的沙发上,这让他明显感觉到身侧空空。
他非常乐意让她继续坐在他身边,在他耳边呢喃复杂的治疗咒语,以替代甜言蜜语。
啊是了。他本应该在“镇压”这个暗恋的。
他把自己的心打包捆绑起来,塞进了某个深不可测的灵魂深渊。
亨利特带着这顿饭的重点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巧克力慕斯蛋糕,上面插着一根蜡烛。
“{哦,谢谢!这太贴心了!}”格兰杰感叹道,一只手按在她的锁骨上。
德拉科的第六感告诉他,格兰杰绝对不会喜欢自己和小精灵们给她唱生日快乐歌的(尽管这会很欢快闹腾),所以他已经指示过亨利特不用唱了。
于是亨利特只是表示:“{祝您生日快乐,小姐!}”鞠了一躬后便“啪”地一声消失了。
“你真的不需要麻烦的。”格兰杰对德拉科说,看起来真心被感动到了。
“如果不表示一下,这个生日就太糟糕了些——和我一起被困在庄园里,还有一群想杀了你的狼人在附近溜达。”
格兰杰把蜡烛从蛋糕里拽出来,吹灭了它。(“这样更卫生。”面对德拉科挑起的眉毛,她解释道。)
“你许的愿是什么?”
“这可不能说。”
德拉科用手捋了捋他的头发。“我敢打赌,你什么都没有许。你都有我了,你还能缺什么呢?”
她笑了出来,正如他所期望的那样(真可悲),并把蛋糕拉向自己。“你想吃吗?”
见他点头,格兰杰给他们每人切了一块浇满糖蜜的慕斯蛋糕。“罗恩说他会在回家的路上去看看我家里的包裹。他明天把它们送来。”
“他真好。”
“嗯。”
在品尝蛋糕的过程中,周围出现了片刻的寂静。
“你和韦斯莱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德拉科问。
一般来说,他和格兰杰都不会询问对方的隐私——这是一个值得在傲罗和目标之间培养的良好习惯。她在普罗旺斯的时候不小心犯过一次戒,关于他学业的那次——所以现在他允许自己也,出于不那么单纯的好奇心,犯一次戒。
也许这是格兰杰经常遇到的一个问题。她只是耸了耸肩。“我们想要的东西不一样。我们订婚时都还很年轻——刚从战争中走出来。我虽然有很多计划,但都不涉及建造陋居二号和孕育下一个韦斯莱王朝。不过我们最后算是和平分手。我很幸运。罗恩仍然是我很要好的朋友。他现在和卢娜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他们在一起比我们当时更快乐。”
德拉科咬着一勺蛋糕咕噜了一句立场模糊的话。
“你呢?”格兰杰问,目光中带着努力压制的好奇,“我听说你和格林格拉斯家的妹妹订婚了。”
这回轮到德拉科耸肩了。“和你差不多,我想。人生规划不同。她想成为下一个马尔福夫人并好好完成这项使命,你也懂的——上流社会的东西,聚会,晚餐,25岁前有四个孩子、两个保姆。而我想定期被法国教授敲打——”(格兰杰点点头,说:“正常人的梦想”)“——还有在巴塞罗那度过浑浑噩噩的周末。”
“你母亲对此一定很难过。”
“悲痛至极。我们对报纸来说会是非常完美的。”
“很多事情都是如此。”
他们沉默了一阵子。两人都没有看对方。
“再次感谢你,谢谢你的蛋糕。”格兰杰说,“这是——一个意料之外的表示。”
“谢亨利特就好。”德拉科说。
他觉得格兰杰已经吃够蛋糕了,于是把叉子悄悄伸向蛋糕,想再咬一口,但同时懒得给自己切一块。
“你会破坏结构的完整性的。”格兰杰惊呼,“你敢!”
“不然你就怎样?”德拉科问,瞄准着慕斯柔软的中心。
格兰杰用她的叉子打开他的叉子。“不然我就实行一次公民逮捕。”
“哼。知道不,我真的倒挺像看你试——”
格兰杰魔杖一挥,把德拉科的银袖扣变成了纤细的、中间完美连接在一起的手铐。变形的速度是如此之快——让人难以置信。
德拉科观察着这一新情况。他把自己的手拉开。镣铐的铰链“叮呤哐啷”一声绷紧,丝毫没有要断开的迹象。
他吹了声口哨。
“对一个傲罗来说,在手腕附近佩戴可变形的金属并不是最明智的选择。”格兰杰说。
“大多数坏蛋都没有变形术硕士学位。”
“那我想你通常也不会被巧克力慕斯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