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眼了?”虞礼礼笑看了她一眼。
“啊。有点,你好勇啊礼礼姐。”
虞礼礼把吃空的签子投进垃圾桶,拍了拍手:“这有什么的。就跟你不想念书想要gap出来一样,很多传统观点的人会觉得你这个人有点怪,为什么不能跟大家一样呢。但这没有错啊,没有人规定十七岁的时候必需坐在学校里面念书,就像没有人规定女人必须喜欢男人。人是自由的,灵魂是自由的,爱情……也是自由的。”
虞礼礼发表完自己的演讲,回头看了眼还有点懵的池沁雪,手往脑袋后一靠:“听不懂算了,简而言之就是我爱女的,你也可以爱女的。”
小院里虫鸣阵阵,凉风拂面。
幽曳的花香飘来。
葡萄藤上开着浅色的小花。
虞礼礼视线下意识地偏向檀苏然那边,月亮恰好挂在她头顶。
星光点点。
白色月光如练,黑衣美人高挑秀丽。
举着手机的腕骨冷白似雪。
长腿纤白直嫩。
感觉到虞礼礼在看她,檀苏然抬眼,也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一笑,明月瞬间失色。
虞礼礼有些害羞地转回头,手指轻叩着桌面。
池沁雪好像还在思考她刚刚的话,一杯酒一杯酒地往下喝。
“告诉你个秘密。”
“啊?”池沁雪有点醉了,表情明显迟钝了点。
所以说出来可能她第二天也不会记得。
这让虞礼礼倾诉的欲望更强了点。
心跳声在说出这几个字时达到巅峰。
“我……喜欢她。”
池沁雪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毕竟之前已经默认过她俩有一腿且关系不良。
闻言只是懒懒地点了点头,晕乎乎地问:“那……她喜欢你吗?”
靠。
这一个问题把虞礼礼整自闭了。
绝。
她还真没答案。
决定滴酒不沾的虞礼礼捞起酒杯。
这么郁闷的时候,不喝一口真说不过去。
檀苏然和黎千蔓各自回来的时候。
面对的就是两个醉家伙。
池沁雪喝多了喜欢哭,抱着黎千蔓哭唧唧说家里人不管她没有人照顾她只有蔓姐姐对她好。
而檀苏然这边。
虞礼礼显然乖多了。
不吵也不闹。
只是两颊红红,仰着脑袋盯着檀苏然看。
还有傻笑。
月亮妖气地在水波里摇晃。
浓绿植被繁盛茂密。
黎千蔓扶着池沁雪回房。
石板地面寂静地向外延伸。
这里只剩下虞礼礼和檀苏然。
虞礼礼很可爱地偏了下头,冲檀苏然招了招手。
檀苏然弓腰。
俯在虞礼礼身前。
两个人之间近到呼吸交错。
檀苏然穿着虞礼礼的衣服。
黑白线条针织短t,和牛仔短裤。
淡色的瞳仁里好像有水波闪动。
月意盈盈。
黑色的薄纱在腿边撩起。
檀苏然俯下身的时候,隐秘的曲线弧度又白又软的露出。
她上挑的眼尾勾起,似笑非笑的跟醉醺醺的虞礼礼扯旧账:“那小妹妹哭了。不去哄哄?”
因为姿势,上衣绻起,檀苏然白皙的腰线毕露。
两条腿长、白、直。
虞礼礼盯着檀苏然脸上细小的绒毛,和如蝶翼般颤动的眼睫,乖乖摇头。
“不要。”
“不要什么?”
“不想哄小妹妹了,只想哄姐姐。”
“哦。”冷白的手指摩挲在虞礼礼细腻的下巴上,目光流连,“听起来小嘴挺甜的。”
“甜不甜,姐姐试试不就知道了?”
心跳声隆隆作响。
檀苏然没说话。
红唇轻妩。
虞礼礼对着檀苏然的脸,舔了舔唇。
怎么檀苏然一勾唇,她的世界就天旋地转。
“姐姐……”
“要不要试试啊?”
第40章
尼古丁在夜色里燃烧。
细指掐着香烟。
没吸。
檀苏然环着手臂, 站在院子里,静静看着指尖那抹暗橘色的火。
黎千蔓披着披肩撩开帘子出来,看到檀苏然轻笑了一声:“良辰美景好时光, 怎么在这一个人抽烟。”
檀苏然抖抖指尖的烟灰:“你不也是。”
“我们可不一样。”黎千蔓意有所指。
檀苏然夹着烟缓缓吸了一口,吐气:“我不喜欢趁人之危。”
“哟,挺有原则。”
淡淡的盈色月光撒在篱笆前,檀苏然的侧脸立体精致。
黎千蔓眯了眯眼,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席上心头:“我之前……是不是见过你?”
檀苏然眉眼不动, 很客观地陈述真相:“这世上有许多见过我的人, 财经新闻、电视报道,数以万计,都是谦虚。”
“不是……不是, 我的意思是, 就在这, 几年前,你是不是也来过这。”黎千蔓说的是筑山小居。
院墙上的灯把人影拉的很长。
树影瑟瑟。
檀苏然没回答黎千蔓的问题,而是说了句:“困了,走了。”
指尖用力,碾灭烟头丢进垃圾桶里,而后背影修长地朝房间的方向走去。
留下黎千蔓对着檀苏然的背影, 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