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令千手飞鹤肃然起敬,她都已经脑补出一个白发苍苍,慈眉善目,顺带老当益壮、身手强健的中老年人了。
所以带着阿飞,这俩形似姐弟的人就一路问到了往生堂去。
“你们好?”门口穿着深褐色制服,看起来面色严肃的女人拦下了他俩,“是要办什么业务吗?”
这么问还是保守了,都跑来往生堂了,还能有什么业务要办,当然是人生大事。
但是千手飞鹤并不是什么地道的璃月人,在此之前,她还是个初出茅庐的文盲,刚刚经历了一段时日的扫盲学习。
所以对于往生堂这三个字,她天然有种好感,忍者干的最多的不就是送人往生的事情吗?这波是遇见同行了。
这璃月人起名还怪有文化的嘞。
因此她摆了摆手,“我最近没什么仇人,不办业务,我们就是来找人的。”
“啊?”这给摆渡人姐姐听懵了,什么悍匪发言,“有、有仇人就能办业务了?”
她话语还有些结巴和无法置信,再三暗想她这句话究竟是怎样的意思。
“哎呀,不重要,我是来找人的,你们这里有一个叫钟离的老先生吗?”
“哦哦,有有有,不过,哈哈,钟离先生虽然气质老成稳重,应该还不到被称作老先生的地步吧?”
摆渡人歇了纠结上一句话的思绪,认真想了想钟离先生每天和老大爷一样的行为,和他日常沉稳的气质,居然也觉得颇为符合了。
不过,难得有人来找他呢,还是两个看起来很年轻的人,思来想去,在这里这么多年,钟离先生又没什么亲人,也未成家。
再一瞧这两个孩子,一个黑长直发的女孩子,非常漂亮,一个眼尾带红的男孩子,这这这——钟离先生有的特征他俩身上都能找出来。
难道……是钟离先生的私生子私生女找上门来了!
摆渡人一惊,脑子里已经上演出一部大戏了。
她看着千手飞鹤与阿飞的脸色愈发柔和,轻声细语地说:“胡堂主今日出去了,钟离先生现在还在茶馆吧,你们别急,他要不了多久也快回来了,不如进来等等?”
千手飞鹤也不客气,拉着阿飞就走了进去,环视一圈,这里的布置倒是很朴素,不过一些架子上摆了好些艺术品,古朴典雅,看起来好像很值钱。
不过煞风景的是,堂前摆了几口棺材,黑沉沉的,千手飞鹤很少见过这些,因为忍者很少用到它们。
战国时代,大多都死于非命,焚毁在战场上的多了去了,如果不是什么家族忍者,血脉器官无比特殊的,怕落于他手,谁还会矫情地特地安置啊。
这往生堂比之她们忍者太到位了,管杀管埋,一条龙服务,心里“啧啧”感慨,面上却丝毫没有表露。
误解就是这么产生的。
摆渡人还给两人倒了杯茶,桌前放了些零食,自己又站出去了。
“你们慢慢玩一会儿,不用太心急。”
千手飞鹤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姐姐。”
阿飞也有些晕乎乎的,只能跟着千手飞鹤一起说“谢谢姐姐”,声音小小的,看起来是相当内向,这让摆渡人姐姐的目光更怜爱了。
直到钟离今日在外闲逛得差不多,估摸着也是到了晚饭的时候了,他慢悠悠地踏着暮色回到往生堂,脚步从容淡定,一来就直面了摆渡人那不太赞同的目光。
“小陶,今日是怎么了?”
“钟离先生,您……哎——”
小陶,或者叫她陶冉,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钟离摸不着头脑,这是发生了什么?
“屋里来了两个孩子,想要找钟离先生您,他们和钟离先生当真长得相当神似。”
陶冉说的是神似,实际上她已经觉得两张小脸能和钟离的模样重合了,这,就是脑补的威力。
钟离面上一笑,“那我倒要仔细看看。”
心里却直犯嘀咕,是哪位友人来找他?还是说什么恶作剧?
一推门,里面那张不久前他才远远见过一眼的脸就浮现在他眼前,那场战斗和专业拆迁一样,令他印象深刻,这门,突然就不想进了。
“咳咳,你们好,我就是钟离,请问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一身褐色衣裳的钟离和千手飞鹤想象中的样子一点也不一样,但是他周身的气质,沉稳、坚固,宛如磐石一样无可撼动。
第一眼,千手飞鹤便相信了荧的夸赞,这样一个即使随意站着也给她一种无论从那个方向进攻,都会被击退的感觉。
他是一个绝顶的强者。
“我名为千手飞鹤,这是我的朋友阿飞,我们是经旅行者的推荐,前来求教的。”
钟离点点头,面色上却没有任何变化,而是走到桌前坐下,陶冉挠挠脑袋,没有她臆想之中那种‘千里寻亲,泪流满面’的画面。
果然还是要少看些进口小说了。
“不知是哪些方面呢?”
“旅行者说您是一位举世无双的强者,我想向您学习武技。”
千手飞鹤眼神亮晶晶,雷电将军教会了她雉刀,听荧说,这位钟离先生可是诸武精通诶!
远在须弥的荧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对不起了,钟离先生,我也不是故意坑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阿飞在憋大招,我感觉,阿飞和飞鹤写起来居然意外地顺手,⊙︿⊙太顺手啦!我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