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是故意的。
闲云咳嗽一声:“那不是因为,呃,他嫉妒你和林渺渺那小丫头关系好吗?”
魈想到昨天散兵打个照面就和他对战的情形,若有所思:“……倘若他真如此心胸狭隘,我必定不同意林渺渺和他的亲事。”
闲云诧异:“大圣你这是把林小丫头当成亲人看待了?”
魈沉默许久:“……她和应达有几分相似。”
火鼠大将,应达,护法夜叉中排在第四,比魈要来得早一点。
她死于自焚。
“火鼠大将的性子要比林渺渺更跳脱一些。”
说起往事,闲云浅声叹息,
“上次她带着我家小甘雨出去玩,好好的孩子带出去,晚上回来提这个泥球交给我,我差点以为她把孩子弄丢了。”
“后来甘雨那孩子跟我哭着说再也不要跟她出去玩。”
“还有上次归终办的琉璃宴,我记得她当众玩火,把帝君的新衣服给烧……”
钟离沉默的看向魈。
魈连忙打断闲云:“我是说林渺渺和应达在面对战斗时的坚韧十分相似,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从不与人言道她的苦楚。”
说完,魈心里也默默叹气。
留云借风真君这很会聊天的性子真是几千年都不变。
闲云并未察觉有何不妥,只是颔首认同:“确实如此,这种心性的孩子不多见了,只是她劳逸不均,我怕她强自取柱,物极则反。”
钟离:“这一点不必担心,自会有人记挂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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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兵的下一程是稻妻。
一是风神温迪停留在稻妻,二是他也想去故地看看。
去稻妻需要坐船,好在自从稻妻锁国令解除后,从璃月港去往稻妻的船只不计其数。
散兵正在找船员交涉着什么,站在栏杆边兴奋看海的林渺渺忽然觉得额头一凉……
“啊!”
散兵连忙跑过来,就看见林小猫的额头上沾着黄黄白白的东西,想擦掉又不敢擦,两只手就这么抬着,委委屈屈的看着他。
尾巴尖一翘一翘的,很不高兴。
“它们好过分……”
“你先别动,我给你擦掉。”
散兵觉得好笑,从包袱里抽出一张纸在她额头上擦了擦。
等把那不明物擦掉之后,林渺渺还是一脸不高兴。
“我以为你会‘咻’的一下带我去稻妻呢!”
说着,她双手指尖合拢,举过头顶。
散兵挑眉:“火箭起飞?”
林渺渺把手放下来:“我就打个比方。”
“在这里,想要‘咻’的一下带你过去需要克服一点小困难。”
“什么小困难?”
散兵轻笑:“干掉巴尔泽布,取而代之咯。”
林渺渺连忙捂住他的嘴巴,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听见之后才放下手。
“这里稻妻人很多的,你在这里说?”
“那又怎样?”散兵无所谓的摊手,“不服来可以打我,我随时奉陪。”
“你真是……”
林渺渺双手叉腰,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他。
“所以你去稻妻是要找她打一架?”
散兵捏了捏她的猫耳耳尖:“你以为我是末席那个满脑子只有战斗的家伙?”
“那你回至冬的时候达达鸭找你打架了吗?”林渺渺诚实发问。
散兵的笑容一僵,转而捏住她的下巴:“当着我的面就这么关心别的男人?”
别以为他不知道末席那家伙的人气也很高。
那十几岁的黄毛小子长得也高。
“啊?”
林渺渺猫脑过载。
她那是关心了别的男人吗?
两个人里面没有他自己吗?
“不跟你说这个,我问船长借了厨房,一会儿给你做海鲜。”
林渺渺懵逼的被散兵拉着走,一边走还一边问:“什么海鲜大餐?”
散兵扬起自信的笑容:“上次不是跟你说在海上现捞现做么?这不就是机会?”
海里捞的不比去高档海鲜店吃要更新鲜?
看他意气风发的样子,林渺渺也没阻止。
海里现捞,再加上顶级厨子现做,确实挺诱惑的。
然而海鲜这种东西,偶尔尝个鲜就行,对一个内陆人来说吃多了就有点腻味。
尤其是把那些鱼虾都吃了个遍的情况下。
海上的行程有点远,想要抵达稻妻还有一段时日。
“吃腻了?”
穿着小褂衫、戴着渔夫帽悠闲钓鱼的散兵沉思片刻,忽然收起鱼竿,
“你这张嘴开了光。”
林渺渺扶额:“这里哪有什么开光一说……”
“帮我把东西保管一下。”
说着,散兵把鱼竿鱼篓等等东西都放在她身边,末了又把渔夫帽扣在她头上,大了两个号的渔夫帽直接把她的视线也一并遮住。
“你干嘛,压着我耳朵了。”
林渺渺刚把帽子抬起来,脚下忽然传来震动,幸亏她扶着栏杆才没摔倒。
等她站稳了抬头一看,妈诶,一条红色大章鱼遮天蔽日。
甲板上的人喊着“水怪”、“海兽”之类的词汇跑了回去,船员们也如临大敌,各自拿着武器准备迎敌。
这么大的海兽,也许只有“死兆星”号的北斗船长才能应对,他们这些小鱼小虾只有送菜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