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把肉汁浇在烤土豆上,又拿了两个羊排,去掉两根长长的肋骨,她仔仔细细的把小羊排切好,就像照顾小巴蒂那样,整整齐齐的码进丈夫的盘子里。
她眨了眨眼睛,“巴蒂,吃呀。”
她用两个手指,食指和中指,依次轻叩他的盘子,示意他吃饭,这让巴蒂想吻她,所以他又低下了头。
上辈子,她总会端来切好的苹果馅饼,再把两个大咖啡壶带进书房,他的手边放着一杯冷咖啡,还有一个很大的玻璃盘子,盘子上放着一个未切开的像给儿子吃的摇摇晃晃的黑加仑布丁,每当她走动时,它就会晃动。
阿洛一看他的动作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伸手挠了挠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然后举起叉子,旁若无人的把羊排喂进他嘴里。
海伦丹尼:……校规应该禁止在礼堂喂饭!
拉文克劳对斯莱特林的比赛将在五月的最后一个周末举行,这是魁地奇赛季的决赛,上一场比赛他们输给了赫奇帕奇,所以其他队员都不敢指望能打赢比赛,但巴蒂好像产生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乐观情绪。
“我的意思是,不可能更糟糕了,对不对?”比赛这天早上吃早饭时,阿洛严肃的说,“对自己有点儿信心,亲爱的,如果不是今天天气没有雨,我很愿意再吻一次你的发顶。”
她把切了薄薄的番茄片,放在面包片上,加上两层火腿,然后是煎蛋、熏咸肉、一小勺番茄酱,最后把另一片涂了黄油的面包片放在上面压平。
“这是给你的,甜心。”她说完,用盘子递给巴蒂三明治,又把一碗粥推了过去,开始吃手里剩下的番茄。
巴蒂想,这里面装着傻瓜都不会称为友谊的东西,这是爱。
“你知道,”又过了一阵,当阿洛目送他和队员准备离开时,她说道,“马上就要毕业了,别担心有的没的,我相信你会干得更漂亮,但就算不能,也不重要,我现在只担心你还记不记得咱们的房子是怎么建的,希望你能把它弄得一模一样,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欢它。”
说完,阿洛踮起脚尖,给了他三个吻,一个在额头,两个在脸颊两侧,然后她又俯下身去,帮他整理马上就要换掉的校袍。
“祝你好运,亲爱的,我保证,我会一直看着你,当你看我的时候,就会跟我对视。”
巴蒂飘飘乎乎的走了,像踩着云彩一样,脚步虚浮,其他球员都信心大增,他们认为,队长现在的状态就像喝了福灵剂!
等阿洛随着异常兴奋的人群走向球场时,海伦还在喋喋不休的控诉她太过重色轻友。
“可是我觉得你们不是也难舍难分吗?”阿洛不怀好意的说,“圣诞之后你们就开始约会了,帕迪芙夫人茶馆的胖天使好看吗?接吻的同学多不多?丹尼有没有主动吻你?”
海伦哽了一下,丹尼大声嚷嚷起来,“阿洛,别欺负她,你变坏了,你明明知道她脸皮薄,我们可不像你和巴蒂,整天在休息室和礼堂秀恩爱,下次建议你们去图书馆,我想看看平斯夫人会不会变成一只秃鹰啄你!”
阿洛的脸皮变得很厚,毕竟她不是真的小孩子了,于是用邪恶的眼神打量着丹尼,看得他浑身发毛。
“你想干嘛?”他警惕的说。
“某人还记不记得,六年级跟我打赌,”阿洛慢吞吞的说,欣赏着丹尼被雷劈了一样的表情,“你当上解咒员之后第一个月的薪水哦,它归我咯!哎呀,让我想想…买什么东西好呢?毕竟解咒员很挣钱的嘛…”
他们在看台最高处找到了三个座位,今天晴朗无云,再也找不出比这更好的天气了,阿洛把望远镜挂在脖子上,又从自己施了无痕伸展咒的小包里掏出来一条巨大的横幅,自己拿着一头,又强迫垂头丧气的丹尼拿着另一头,展开了横幅。
这条会变色的巨大横幅上写着:巴蒂·克劳奇必胜,而且阿洛还给它施了魔法,这行字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芒,还在不停变幻,看起来就像个麻瓜的霓虹灯那样亮眼,哪怕是大白天,旁边看台的斯莱特林们也差点被闪瞎狗眼。
横幅下面画着一个骑扫帚的小人儿,他腋下夹着鬼飞球,正得意洋洋的往前冲刺,身下的扫帚尾部还冒出了火花——他也是会动的,围观群众都认为,制作这条横幅,克劳奇的未婚妻真是煞费苦心。
于是拉文克劳们又抱着一线希望,但愿克劳奇不要给斯莱特林们机会,让他们热烈的庆祝今年的魁地奇杯花落他们学院,然后齐声嘲笑他们一向优秀的球队队长留下了巨大的遗憾——失去了毕业年的大满贯。
这次照旧是格兰芬多的克里克力担任比赛解说员,她一向八卦,特别喜欢关注巴蒂的私事,在两支球队飞快的跑到球场上时,她报出了球员们的姓名,比以往更加兴致勃勃。
“拉文克劳队来了!啊!是巴蒂·克劳奇…我个人认为,他的未婚妻一定是他的狂热粉丝,看看那条横幅吧,啊我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她说道,“人们公认这是好几年来霍格沃茨最好的球队——当然,跟格兰芬多比起来还是差了一点儿…”
她的评论淹没在拉文克劳们愤怒的发出的一阵嘘声之中。
巴蒂今天没有用速顺滑发剂,他的黑发在微风中飘扬着,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了克里克力的解说,立刻往拉文克劳的看台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