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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我怎么可能不愿意,你还能来找我,我很高兴,我都怕你觉得厌烦…”
    “怎么会呢?我一直在等你啊,等了很久,而且也不算晚,我答应你的,我跟你约定过,那不是骗你。”
    “我会永远对你好的,这次是真的,绝对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巴蒂搂着她的腰,也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次这样发誓了,他不知道她还会不会相信他,毕竟他都觉得自己应该被天打雷劈。
    “我相信,”阿洛轻松的说,“不然我就不会去找你了,这一个月,我觉得你应该很开心,被我喜欢的感觉,会让你满足吗?”
    “会。”
    “别忘记你答应我的事,”阿洛提醒道,“别忘记每天对我说,然后…”
    她附到他耳边,轻声的说,“别忘记也要对儿子说爱。”
    巴蒂的脸皮抽搐着,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重重的哼了一声,“我不想要他了!这个孽障!”
    “再试一次,巴蒂,”阿洛耐心的哄着他,“如果他还是那样执迷不悟,我答应你,我不管他了,我不能再为他放弃你,好吗?”
    “再说吧。”巴蒂冷冷的说。
    这句“再说吧”听来刺耳、草率、轻蔑,里边挟有一层漠然,阿洛敏锐的感觉到,巴蒂已经有了心结,他不再关心儿子,也不想再见到他,仿佛儿子做不做食死徒,都无所谓。
    他是在用“再说吧”为人生筑起一道防线,几个月,几个春夏秋冬,一年又一年,整整一生就这样过去,除了每次用“再说吧”应对她之外,什么都不会发生。
    阿洛知道自己不能心急,因为他的人生停滞在了那里,这部分自我就像一只蜥蜴的断尾胡乱拍打,她已经离开他太久太久了,这让他一丝安全感也没有,但她还有两年的时间可以劝服他,这辈子,没有其他人横在他们之间,她不会因为误会而流浪以至于难产,那么她的身体也不会那么糟糕,只要换一种方式教育儿子,她会陪他很久很久。
    火车到站之前,阿洛去父亲的车厢里换好了袍子,又拿回了可爱的闪闪,她兴奋的捏了捏自己阔别多年的宠物,把它放在肩上。
    刚在车上举办了一场小型聚会的霍拉斯看着女儿红润的气色,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看来克劳奇一家的确对她挺好的嘛!
    “开心吗?”霍拉斯打趣道,“巴蒂那孩子看着比迪佩特还老古板,爸爸真没想到你还能喜欢这样的男孩子。”
    “当然开心,好极了爸爸!”阿洛对他撒娇说,“古板?我不在意这个,而且爸爸,你不觉得严肃的人逗起来很有趣吗?我就喜欢看他们表情变得气急败坏或者维持不住那种假正经…”
    霍拉斯被她逗得笑出海象的叫声,忍不住吐槽她,“你太坏了,跟你母亲一模一样…调皮…”
    阿洛对他做了个鬼脸,顶着闪闪跑出了包厢,“爸爸,城堡见!我最爱你的魔药课!”
    霍拉斯望着女儿的背影,看到她这么快活的样子,忍不住流下了老父亲的眼泪。
    女大不中留!
    等火车停下来时,巴蒂依然没有去维持秩序,气得海伦对他翻了好几个白眼,但是巴蒂压根不在意,毕竟他为了妻子和儿子,违背的规定太多了,他已经有些麻木了。
    重来一世,他当然只想跟妻子时时刻刻待在一起,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然能够辨认出她的鼻息,他清清楚楚的知道,他终于又和可以他心爱的妻子躺在床上重温旧梦了,哪怕他们暂时放开彼此,也没有谁会真的离开,尽管已经分开了十三年,可他们俩现在依然是很久以前在霍格沃茨读书的那两个年轻人,一点也不曾老去。
    事件环环相扣,直至完全难以预料,就当他以为这个循环已经终结时,又有新的事情发生,之后,再有其他事发生,直到他意识到自己突然回到了起点。
    等他们下了火车,巴蒂紧紧的牵着她,不让她被站台拥挤的人流挤得远离自己,他们钻进了发霉的夜骐马车,看着霍格沃茨城堡隐隐约约的越来越近。
    马车在橡木大门前停住了,他们进了阔别多年的礼堂,其实这感觉只是针对阿洛来说,毕竟巴蒂曾经回来主持过三强争霸赛,但那时他被伏地魔用夺魂咒控制着,死板的用规则强迫哈利·波特参加了争霸赛,虽然后面发生的事他不像妻子从儿子儿媳口中听到的信息那么多,但伏地魔终究是被打败了,并且还有儿子的功劳,这让他欣慰了一些。
    哼,伏地魔…福吉…重生了一次,他要是还干不过这两个瘪三,他都不姓克劳奇!
    这时,一盘排骨递到巴蒂面前,打断了他的沉思,他转头时,就看到妻子正调皮的看着他,浅绿色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揶揄的光芒。
    “这次,吃吗?”
    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想到,在这个星球上,他希望死之前能帮他合上双眼的人,只有那一个,那个多年未见的人,也是此刻正看着他的人,他希望她能穿越时间和空间,将手掌覆盖在他的眼睛上,正如他也会将他的手掌覆上她的双眼。
    巴蒂立刻拿起叉子,吃光了那盘排骨。
    回到拉文克劳的休息室后,巴蒂漫不经心的给一年级新生指了宿舍的位置,然后就盯着拉文克劳的雕像看。
    其实呢,妻子假装中了他的迷情剂那一年,他总是和她一起,躲在雕像后面,他对她上下其手,她没有反抗,很难说是为了不让他发现异常还是她心甘情愿,他猜是后者,他想着,如果他在这里站上一个小时,盯着这个雕像,他就是和她在一起待了一个小时,如果他对这个雕像说话,它就会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