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介意,既然他把婚姻看的那么重要,就总要吃点苦头才行:“看上去我没什么好叮嘱你的,”毕竟你也不需要,于是老扎比尼夫人的语气中露出一种幸灾乐祸的愉悦:“那就祝你好运——我的儿子。”
五、关于结婚后的某个周末
像是有什么魔法在呼唤,珍妮特从梦中惊醒,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嘤咛一声,迷迷糊糊的想从床上爬起来。
她不知道现在是清晨的八点零五分,一个非常适合起床上班的时间。
忽然她被人拽住了,布雷斯以一股温柔却不容违抗的力度抓住了她的胳膊,她也因此踉踉跄跄的跌回床上。
有人不想让自己上班!但她不说是谁。珍妮特闭上眼,觉得睡眠又开始如潮水一样试图把她淹死在里面。
霎时间珍妮特是真的迷惑了,她发出一声茫然的气音,金棕色的长发宛如海藻一样缠绵的披散在床铺与爱人的颈间。布雷斯像是被这声娇里娇气的询问给引诱了,于是停留在小臂上的手又滑到腰肢上开始了不怀好意的抚弄——这下两个人真的都要醒了。
“再多想想,小姐。”清晨时他的声音透露出砂糖一般甜蜜又蛊惑的沙哑。布雷斯咬了下她白皙的耳垂,珍妮特想抬手打他,但随即又被十指相缠的捉住,他轻轻松松化解了一次进攻,又像捕猎者一样耐心的等待着她想明白。
大概过了几秒钟。
“该死,”珍妮特小声呻吟道,终于反应过来今天并不是工作日。不过惊讶的过后是极度的喜悦,她就像收获了本来不该存在的礼物,懊恼却又相当心满意足的缩在丈夫怀里继续睡,他们的手还握在一起。
她偷偷睁开一只榛子色的眼睛,布雷斯的脖颈上有一道不明显的划痕,她抚上自己的锁骨,那上面应该有许多亲吻与吮吸留下的暗示般的烙印。
昨天晚上太糟糕了——珍妮特又认命的闭上眼,还是不要睁开比较好,她肯定现在自己的状态没有好到哪儿去。不过今天并不用工作,反倒是布雷斯有个不得不参加的展览会。
“我得帮你遮一下这个。”她叹了口气说道,另一只手开始抵抗他不断往下摸的趋势。感谢魔法吧,蜜粉或遮暇之类的化妆品足够挡住这些不可言说的小秘密,比起其他店铺,她一直都是韦斯莱魔法把戏坊的忠实顾客,起码红头发们还没有骗过她。
或许是他和赫敏达成的那些协议,又或许是其他未知原因,在和老扎比尼夫人谈过之后布雷斯就彻底放飞自我了。按照他的说法,他要把扎比尼彻底变成他的,于是他就自动忽略了很多他也很讨厌的旧日规则,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躺在金山上颐指气使的混日子。
“我不是要扎比尼死,”他当时是这么解释那些必要的社交活动的:“我又不是蠢。”
其实他就像他的母亲一样擅长操弄权数与交际,只是他太挑剔,这种傲慢反而拉高了他的道德底线。布雷斯拒绝和魔法部再有更深度的合作,也尽量不使扎比尼走到任何无法脱身的圈子里去。
“除开那些协定,我唯一与魔法部的联系就是你,我的蝴蝶小姐。”他的语气是挖苦的,但他实际并不会给就职于官方的爱人太多压力:“但这只是因为我的私心——如果谁想要利用你来找到我,那他就要吃苦头。”
唇舌相缠的亲吻开始不由自主的变得十分频繁,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周末清晨,他们也交换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吻。意识沦陷前珍妮特没由来的想到,虽然布雷斯.扎比尼是个众所周知的野心家,但确实用自己的方法保护了她,也维护住了他们之间并不被大家看好的爱情。
“你不能——”她拼命抓住了他修长的手指,珍妮特拼上全部的定力涨红着脸对他说道:“哪怕我不上班,你今天还要工作呢。”
“只是一个吻,珍妮特。”他好整以暇的俯上身去,又在她的肩膀吮出一道糟糕的红痕:“既然今天你不需要工作,小姐。”他低笑着扯了下她的脸颊:“那就请保护好这些秘密吧。”
番外二某个的黑暗时间线
——在被揽在怀里时珍妮特想,切割咒会比现在这样更疼吗?
“扎比尼先生,这是最漂亮的一个。”男人强迫她的脑袋抬起来,却又顾忌着没有划伤她:“十七岁,您很难再找到这么合适的选择了。”
“不过,”说罢男人紧张的咽了下唾沫,因为面前深肤色的青年在用一种看死人的目光打量着自己:“她还有三个月就要过生日了,我可以稍微为您算的便宜些。”
一般情况下他都会说谎,巫师十七岁成年,十八岁对于寻求柔软又香甜的女孩的主顾来说还是有点太大了。
但他不敢欺骗布雷斯.扎比尼,所以男人还是说了实话,而且这确实已经是他最拿的出手的货了。扎比尼不是什么就能随便打发的小门小户,不过出手大方也是他为数不多的优点。
何况这女孩是个格兰芬多,这个身份大概比她整个人加起来都重要。
布雷斯眯起眼,似乎对男人粗鲁的抓起她那头金棕色头发的行为有些不满。这是一位年轻的小姐,还算标致的皮相是她这身细腻的肌肤免遭摧残的原因。
她现在垂着头,默不作声的呆在那里,像绝音鸟一般安分等待着能够彻底鸣唱的机会。
他攥住她的手,把她整个人拉高到可以仔细端详的角度。小臂处桡骨的凸起看起来羸弱又突兀,肯定算不上健康,但在此时此刻,这种脆弱的美丽只会勾起人破坏与毁灭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