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弘沉默半晌,缓缓在桌边坐下,“瑠加,今年集会上族长宣布,村子决定让暗部接手警卫队的工作,或许我之后会有很多时间陪你……甚至会换一份工作。”
“村子接管?那宇智波族人呢,接下来做什么?”
“不知道。”信弘叹息,声音很轻,“我在想……等你长大一些,也许成为中忍之后,我们一起离开村子一段时间,这几年我也攒了点积蓄,我想去你母亲的故乡看看。”
瑠加从未听父亲说起过关于母亲的事,“原来……妈妈不是木叶人吗?”
“不,你母亲来自沿海的一个小国,后来那个国家在第三次战争爆发后亡国了,姥姥姥爷带着你母亲逃亡到木叶,最终留在这里。”
瑠加感到些许悲伤,自从母亲亡故后,父亲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她轻轻伏在父亲肩头,认真道,“好,我陪父亲一起去。”
第二日一早瑠加向学校告假,和父亲一同去了医院。
检查结果没有任何问题,最后医生得出结论,瑠加只是用眼过度导致的轻度近视。瑠加把宁次观察到的结果与医生复述,医生思考片刻,给了信弘一张名帖。
“我们只能做常规检查,如果涉及到血继限界就无能为力了。与你们同族的一位老先生是我曾经的导师,不过已经退隐许久,你们可以拜访他看看。”
信弘谢过医生,回去路上紧紧攥住瑠加的手,欲言又止。
“爸爸……怎么了?”
“瑠加——你的眼睛,或许你——”
信弘忽地蹲下身,将女儿紧紧抱在怀里。瑠加任由父亲抱着,肩膀上传来湿润的感觉——父亲在落泪。
可信弘终究没有说出那句猜想,那三个字好像一重禁忌之门,也是一道从未愈合的伤口,至今仍在滴血。
父女二人登门拜访那位老者,却被邻居告知老先生出游,大约要下个月才能回来。
眼睛的疑问并没有得到解决,瑠加也不急于一时,每天照旧上课,周末去医疗班打杂。医疗班的小队长也发现了这孩子的才能,偶尔人手不够时会派她做些简单的活。
然而在这个夕阳格外热烈的周末傍晚,瑠加遇见了宇智波真央。
真央提前毕业后,仅短短半年时间就通过了中忍考核,任务繁忙,两人鲜有机会再见面。此刻宇智波真央颓唐地倚在墙角,马甲制服被血浸透,那头美丽如瀑的长发散乱披着,沾染脏污与灰尘。
她双眼放空,血泪仿佛无尽头般在面颊淌过、滚落,最终在地面溅放血色的花。
瑠加大惊,连忙呼喊医生,可无论瑠加怎么询问对方都毫无反应,仿佛失去神智,迷茫地盯着远方,甚至连呼吸都细不可闻。
“不是致命伤,没有性命之忧。”
医忍的判断让高悬的心终于放下,可真央仿佛于绝望中浸透了的海绵,吸满沉甸甸的苦涩,无法承受更多的压力,就连她身边的空气都因悲哀变得稀薄。
宇智波止水死亡的消息是后来佐助告诉瑠加的。
“前几天有族人找哥哥的麻烦。”少年没有了平日的活力,迷茫中带着焦虑,“他们说哥哥是凶手,但怎么可能呢,哥哥和止水大哥亲如兄弟,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哥哥和父亲吵了一架……他们说的话我听不明白,但哥哥他从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笑过了……”
佐助凝视着水面自己神色忧愁的倒影,蜷缩起身体,“直到昨天——昨天父亲对我说——‘不要再追寻哥哥的脚步了’。”
“瑠加,我好害怕——我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可我一无所知,也什么都做不了……”
瑠加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轻柔拍着少年后背,自己的思绪也不由放空。
宇智波真央泣血的面容,那个仅有一面之缘却对她释放善意的高大青年,还有父亲前几日说的警卫队调动的事,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一个答案。
但那个答案谁也无法触及,像个上了倒计时的盒子,事件不断发生,人们诚惶诚恐,或在阳光下,或在黑暗中。
等待着最终答案揭晓的时刻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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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大刀预警,大刀预警,大刀预警
重要的话说三遍(顶起锅盖逃跑)
第九章 答案与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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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那位出游的退隐医生终于回了木叶。信弘带着女儿第一时间拜访,老者仔细端详了瑠加的眼瞳,得出了与之前医生一样的答案。
“正常来看的确没有问题,但你既说使用查克拉时会有刺痛感,那我们不妨再试试。”老者打开写轮眼,并让瑠加集中精神将查克拉汇聚到眼部。
明亮的查克拉随着视神经艰难移动,最终在眼球处充盈,同时开眼的老医生与信弘都隐约看到了瑠加眼底一闪而过的红色。那抹红浅到几乎不可见,但仍被写轮眼捕捉。
信弘的心狂跳起来,几乎要将之前的猜想脱口而出。
老者沉吟良久:“恕我直言,我行医一生,从未见过这种情况。现在有两个猜测,其一是你的眼睛天生发育不完全,其二,问题出现在虹膜上,不过……”
医生取出一个瘦长卷轴,仔细缠绕在瑠加双目上,那卷轴密密麻麻绘满了医疗符文,当查克拉注入后,瑠加只觉双眼睛变热,熟悉的刺痛感再次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