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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鼬婉拒了她的好意,兄弟二人目送瑠加走进那栋逼仄的公寓楼,楼道灯一盏盏亮起又熄灭,最终,一扇小窗里常亮起昏黄的灯光。见幼弟也望着那扇窗户,鼬忽然道,“佐助,你似乎很喜欢她?”
    “之前偶尔认识的朋友,我最喜欢的还是哥哥!”说着,佐助露出疲倦神色,伸手要兄长背。鼬纵容他偶尔的撒娇,承托起幼弟的重量,任他在自己后背上打瞌睡。兄弟二人缓步走向家的方向,鼬望向远方,若有所思:“佐助,其实我很羡慕她。”
    “羡慕谁?瑠加吗?”佐助不解,在他看来,瑠加与鼬完全不具备可比性。鼬是宇智波百年一遇的天才,是家族之光,也是自己仰望追逐的背影。而瑠加,她什么都没有,现在连宇智波的姓氏也被剥夺,这样的遭遇,兄长又能羡慕她什么呢。
    “是啊。”鼬神色温和,他们在河边缓慢地走着,黄昏映照水面,水波冲刷堤岸,起伏的声浪像夕阳破碎后洒落在河面的声响,粼粼映照着兄弟二人的侧脸。“那栋房子,虽然很小,但是看起来很温馨。”
    “可我们家更大,还有院子!”
    “的确,但有时候,我总觉得宇智波宅是冰冷的。”鼬没有说的是,他曾经在警卫队碰见过宇智波信弘。男人与同事商量换班,因为答应了女儿生日要早些回去,在寒冷的雪天中排长队等候,只为买到瑠加喜欢的糕点。鼬远远望着他,那沧桑甚至有些驼背的身影淹没在人群中,看上去那么平庸,甚至有些木讷笨拙,但鼬就是觉得很羡慕。
    毫无疑问,富岳是爱他的,但富岳的爱承载了太多的期望和压力,让鼬感到压抑。他并不畏惧背负责任,但鼬偶尔也想喘口气,与佐助在一起时,却又在恐惧,未来弟弟是否也会变成他的模样,走上他的道路,年轻躯壳里跳动的是苍老疲乏的心。
    佐助伏在兄长背后睡着了,他睡得香甜,兄长坚实宽厚的脊背令他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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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讨厌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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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瑠加在忍校的生活很平淡。她性格温和,所交的朋友都是善良单纯之人,因此并无过多人际关系上的烦扰。她课业成绩中上,老师对其评价是:观察细致,查克拉控制能力尤为突出,体术尚有欠缺。
    瑠加不喜欢体术对练,这与同桌天天完全相反。天天从小与刃具打交道,受伤更是常态,但阻拦不了她练习的热情。可瑠加怕疼,第一次握住刃具时,那沉甸甸的铁器与锋利的边缘让她恐惧,更别说与同期实战对练,男孩子们拳拳到肉的对打,每一声都让瑠加心慌。
    有什么可以尽量避免硬碰硬的战斗方式吗?
    很快,瑠加观察到了同期生中日向宁次的柔拳。
    宁次与其他人兵来将挡的格斗方式不同,其精准打击的是敌人的弱点,或穴位,或关节,更甚者是内脏器官。这使得瑠加得到了启发——如果格斗不能避免,那就争取做到一击制敌。为此,瑠加选修了人体生理基础的相关课程,偶尔也会去高年级医疗班旁听,她的行为把天天逗笑了。
    “瑠加,虽然不想打击你的积极性,但我要提醒你,宁次能做到精准打击是依靠他的血继限界白眼,像我们这样的普通人是没办法看到查克拉流动的啦。”
    但瑠加没有告诉天天,她其实能看到。
    而且看得很清楚。
    尤其当她集中精神时,视野扭转,色彩纷呈,眼中的世界以一种更为赤|裸的本质状态呈现。说话的声响,迅疾的动作,一切变得缓慢下来,供她仔细揣摩。
    书上说,当真正熟练某种技能或忍术后,任何动作都会在脑海中迟缓而精确,每一个细节都清清楚楚。除了每次结束后眼睛会有些酸胀,但瑠加觉得是学习过度的正常现象。
    “看来……我还算蛮有天赋的嘛。”
    瑠加为此颇为高兴,觉得自己有点小聪明。她跟父亲分享了这个秘密,可信弘总是很忙,并未放在心上。最近警卫队的工作繁重,为此信弘总是早出晚归,带着一身伤回家。
    当瑠加使用简单的医疗忍术为他清理伤口时,信弘异常惊讶。
    “我记得,低年级不会教这些吧?”
    “我去高年级医疗班旁听,自己琢磨的。“瑠加幼小的指尖悦动着细不可见的绿色查克拉,在那萤火虫般微弱的光团下,细小的擦伤缓缓愈合。
    信弘对上女儿灿烂的笑,觉得骄傲又心酸,“为什么要学这个?以后想做医疗忍者?”
    “因为和同期对练总是受伤,受伤就会疼痛,伤口也需要很久才能愈合。”瑠加单纯道,“我听老师说,医疗忍者也是很重要的角色,在任何一场战斗中,医疗忍者绝对不能先倒下——我觉得医疗忍者非常伟大,而且……我也很怕受伤……”
    “这样啊。”信弘温和地笑笑,“爸爸支持你的决定,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打好基础,等到了三年级,我会去找你的班主任谈谈,看能否把你调去医疗班。”
    “真的吗?谢谢爸爸!”
    虽然在父亲处得到了肯定,但瑠加特殊的身世还是给她带来了麻烦。
    纵使已经改姓,宇智波一族皆知她的过往。同期生中,宇智波们对她的态度奇怪,避如蛇蝎却又总喜欢拿她说笑,常碰见几个宇智波远远议论她,脸上是淡淡的轻蔑与嘲讽。若是正面对质,对方也只会扔下几句旁人看来轻飘飘的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