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uya最开始是不赞同的,可接触下来他发现伏黑惠无论如何都抢不走他的兄长,也没有意见了。
雨果和阿黛尔在新西兰待了快一星期,他们见到了南半球的极光,也欣赏了新西兰的文化艺术,知晓他们同意收养后,便准备晚上启程返回巴黎。
阿黛尔走前和惠做了告别,她亲了亲宝宝柔软细腻的面颊,将自己的十字架项链挂到了惠的脖子上,祝福他能够早日像个正常的孩子一样快乐成长起来。
去机场的路上,兰波问阿黛尔:“为什么不收养惠。”
早年饱受精神疾患折磨的阿黛尔,坦言道:“虽然我很喜欢孩子,但我的身体状况并不符合养育他人的标准,万一某天又忽然发病,一定会深深伤害到惠的。”
雨果拍了拍女儿的手背,安慰道:“我亲爱的阿黛尔,属于你的阴霾已经过去,你应该重新去认识这个新世界,爱你的人正在路上等待着你。”
温婉优雅的阿黛尔,颔首低眉,语调婉转地透露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父亲,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
雨果忧郁地望着她,“爱一个人没有错。”
阿黛尔闻言侧目而视,望着从未放弃过自己的父亲,十分冷静道:“父亲,请你放心!哪怕未来孤身一人,我也不会再害怕寂寞了。”
她握紧了父亲宽大温暖的双手,微微一笑,仿若重获新生了一样美丽动人。
雨果慈爱地看着焕发光彩的女儿,他抬手轻柔地抚摸阿黛尔披散在后背的乌黑长发,神色柔和地说道:“你是我女儿,我会永远爱你的。”
阿黛尔微微怔住,心里泛起涟漪,温柔地笑道:“父亲,我也爱你,就像爱着妈妈一样爱着你。”
她将头靠在雨果的肩膀上,眺望着前方的道路,那个躲在房子里偷偷流泪的女孩逐渐成熟稳重。
父女情深的画面令兰波也为之动容,他静静地开着车,看着无边的旷野飞驰而过,脑海中闪过无数与血缘有关的回忆。
离家太久的浪子是否可以重新回到原来的起点呢?
——别人可以,但兰波不可以,因为他已经不再是保尔·魏尔伦了。
兰波半垂着眼帘,思绪不断飘远,保尔·魏尔伦早在十几年前就死了。
他的母亲已经忍受了十几年的分离了,没必要再添新的负担。
但兰波想带魏尔伦悄悄回去一趟,哪怕不能相认,他也想让魏尔伦知道他的过去,再见见自己生母一面,做最后的告别。
*
——时间来到倒数第二年的秋天。
新西兰的寒冬倏然结束,一阵温暖的风扑面而来,初春时节无限好风光。
灿烂辉煌的骄阳,悄然无声地融化了山峰上的冰雪,清澈明净的雪水滋润休眠的大地,汇入山溪河流之中,最终涌向远方的海洋,开启新一轮循环。
万物复苏,生机蓬勃,各种病菌也随之繁衍。
考虑到惠还没满周岁,抵抗力羸弱,他们最终离开了新西兰前往横滨度过秋天。
顺便看能不能找到禅院甚尔,亲自见上一面,和他聊聊了伏黑惠的状况。
*
横滨,海景别墅房内
“叔叔……要瓶瓶。”只有成人膝盖高的宝宝,眨着无辜的眼睛,眼巴巴地仰望着桌子上装水的奶瓶。
正在整理桌上物品的俊美青年,没有直接将奶瓶递给他,温柔地问了声:“惠,是饿了吗?”
他的眼里倒映着惠小小的身影,笑容真诚且善良,像是万千个普通人中的一员。
头发炸毛如小刺猬的宝宝,摇摇脑袋,努嘴解释:“水……喝水。”
魏尔伦微微弯腰,将奶瓶送到惠手里,托着奶瓶的底,“慢点。”
惠急切地咬住硅胶管口,喝了十几秒才松嘴,一脸满足地回到原来坐着的垫子上玩玩具。
不远处,正在查阅资料的阿尔蒂尔,分神看护着他。
其他人各忙各的,一时无暇顾及他们。
惠快十个月了,他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下,已经学会了简单称谓,会叫年长者为叔叔,叫年轻的少年们为哥哥,能表达自己的需求。
chuya抱着一大捧花进屋,果果去厨房洗水果了,兰波带着工具人搞卫生。
搬家对惠来说不过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他适应良好,也不想念自己的父亲。
而阿尔蒂尔此次回到横滨也有必须做的事情,他想调查关系着【书页】的西格玛是否诞生,那七号机关肯定是要去一趟的,提前准备也要做好充分规划。
日子不紧不慢过着,电话联系了禅院甚尔,但对方拒绝和他们见面,还往兰波的银行账号转了一个亿日元,附带一句感谢的话。
兰波告诉他们这件事后,让伏黑惠和父亲见面的安排也不了了之了。
横滨十月末,意外访客的到来又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一丝惊喜色彩。
快满14岁的五条悟一改以前风格,兴冲冲地来拜访他们,并带来天元出关的好消息。
“这就是疑似【十影】的禅院吗?”一米八的五条悟摘下眼镜,认真端详着天与暴君的幼崽。
除了肩背不够宽阔,面容依旧透着孩子气,他已经和成年人别无二致了。
惠很沉稳,面对莽撞到自己面前的大只白毛怪人,只是当场愣了几秒而已。
他很快就回过神来,蹬着小步伐躲到了果果身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