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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7章
    chuya察觉到身边空了点,他又往里挤了挤,像是没有安全感的猫,非要贴着谁睡才能安心。
    一觉睡醒,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果果翻了个身,抱住暖烘烘的chuya,蹭了蹭弟弟软乎乎的脸颊,轻笑打趣道:“chuya都这么大了,怎么干什么都要赖在我身边呀?以后长大了怎么谈恋爱呢?”
    “魏尔伦哥哥说了人类最擅长撒谎了,都是觊觎他人美色的大骗子。”chuya一脸傲娇的表情,“我才不和人类谈恋爱,我要和哥哥相依相偎一辈子,保护哥哥、爱护哥哥……永远不要分离。”
    果果揉了揉chuya的小脸,“你一定是看了恋爱剧!这都从那部剧里学的什么肉麻话啊!你要知道这些话以后长大了对喜欢的人说的。”
    chuya不服气地反驳道:“兰波就会对魏尔伦哥哥说。”
    “那是因为他俩互相喜欢对方。”果果侧躺着,一脸笑意地看着有些茫然的chuya,“而且我身为哥哥,当然是我保护你啊!”
    chuya的脸红了红,神情有些不自然道:“魏尔伦哥哥为什么会喜欢兰波啊?哥哥你以后也会喜欢阿尔蒂尔吗?”
    果果翻了面,笑道:“那怎么能一样呢!魏尔伦喜欢兰波那是因为他们心意相通,我和阿尔蒂尔虽然认识这么久了,但我们两个能不打起来都算好的了,喜欢可太难为我们了。”
    “我不理解?”chuya觉得这有什么区别的,都是认识很久,都是相处和睦。
    等兄长长大了,说不定就会喜欢那个阴沉沉的阿尔蒂尔了,一想到那个画面他就想呕。
    果果坐了起来,认真道:“我是他一辈子的心理阴影,他也是我一辈子过不去的坎,我们只能做朋友,绝对不可能成为相伴一生的爱人。”
    chuya扒开被子,坐了起来,愤愤不平道:“所以!我的直觉并没有错误,阿尔蒂尔就是欺负哥哥了!”
    果果摸摸气鼓鼓的弟弟,“不是欺负,而是亏欠,他欠我一条命,那是一笔无法偿还的命债。”
    “那我们不要他了。”chuya打抱不平道:“让他自己独立吧!”
    敲门声忽然响起,吓得chuya打了个激灵,他虚张声势道:“谁在外面!”
    门把手转了两下,他口中应该自立门户的白发青年,拿着烘干的衣服走进来。
    刚刚说了人家坏话的chuya顿时窘迫起来,但很快他就又硬气了,“刚才哥哥说了不会喜欢你的,你死心吧!去外面找喜欢你的人!”
    果果弯着腰,捂着肚子,抖动肩膀,无法遏制的清脆笑声在房间里回荡着。
    阿尔蒂尔放下衣服,忽然觉得自己太宠着这小家伙,得好好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大人的用心良苦!
    白发青年笑容满面,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无比开朗地对气色红润的chuya,说道:“我没有喜欢的人,也不需要喜欢的人,以后我就待在你哥身边哪也不去,看你这个小不点怎么办吧!”
    chuya愣了愣,然后气得在床上直跳脚,他扔出枕头被阿尔蒂尔接住还扔了回去,果果已经笑倒在了床上。
    第349章
    看在雨果等人的面子上,法国最顶尖的医疗团队,将伏黑春依身上的病因抡清楚了,说给禅院甚尔听。
    他们是建议禅院甚尔马上寻求家族的帮助的。毕竟!千年的大家族总有些不为人知的传承,或许在那些密卷里就残存着一线生机。
    但从小生活在扒高踩低的恶劣环境下的禅院甚尔,对此嗤之以鼻。
    不是他拉不下脸,而是他的家族冷血无情,就算他们有逆天改命的咒术,也不可能用在一个普通人身上。
    哪怕那个人是家主的妻子,也没有资格浪费掉家中的宝贵资源、维持本就要凋零的生命的道理。
    能打动现任禅院家主的心的只有【十影】,惠极有可能就是他们等待几百年的那个咒术师。
    除非,他拿自己的亲生儿子去交换!内心一片悲凉的禅院甚尔再次萌生出绝望的念头。
    高大健壮的黑发男人,深深地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喃喃自语道:“非禅院者非术师,非术师者非人。”
    千年前有人如此评价禅院的高傲自大,然而禅院贯彻执行这条路线千年之久,也不曾放下自己的骄傲。
    “偌大的千年老宅里,竟然容不下一个无用的孩子……又怎么可能容下一个术式不明的婴儿。”禅院甚尔眼里满是嘲讽,他对这世间一切的美好事物感到悲哀。
    下一秒,闭了闭眼睛,敛去一切情绪,他对法国给的建议不抱一丝侥幸,“可能是,也意味着不一定是,禅院没人会在乎一个婴儿的死活。”
    禅院甚尔就算再冷血无情,也不可能把才出生几天的惠,送到那个吃人的家族里换取家主大人微薄的施舍。
    如果他真那么做了,恐怕第二天就能看到幼子的骸骨被咒灵蚕食殆尽,伤心欲绝的妻子彻底放弃治疗。
    禅院甚尔抬起脑袋,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倒映出无菌室里做血液透析的妻子。
    伏黑春依曾经青春靓丽的面相,如今变得十分憔悴。她的皮肤毫无光泽,还透着强烈的灰败黑色。
    竹竿一样纤细的胳膊上,捆绑着两根血透针。暗红的血液,顺着弯弯绕绕的透明管,流经巨大仪器过滤又重新回到她的身体。
    那具瘦弱身躯的存在感,仿佛要被周围的事物给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