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出来的粽子黄澄澄的,晶莹剔透,吃起来还特别有嚼劲,就是这分量的控制好不然吃起来会嘴巴涩。
只是没想到用草木灰水泡的豆皮,就这么一泡一煮一扎,不止连形状都变了,味道也变了。
“仁哥说得对,”余庆礼点头,“这素鸡可别再像豆泡卤干那样被人学了去!”
余庆礼握拳,一股保卫素鸡不被偷师的使命感油然而生!
余满:“……噗嗤!”
抿嘴往贺晏身后一挪,勾起嘴角偷偷笑起来。
贺晏下意识抬头挺胸,见余庆礼看过来,“嗯……那小礼你回去和晓月嫂嫂说一声。”
最近卤干做得不多,余晓月只有早上会过来,下午是不会过来的。
余庆礼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好!”
人走后,余满便问晚上吃什么?
贺晏想了想,“蒸饭吃吧。”
天气虽没那么燥热,但气温也是不低。贺晏也不想整些煎炸的东西出来,索性用瓦煲焖饭吃。
把需要用到的腊肉、冬菇、菌子还有青菜洗干净,中途放进去一起焖。
余满去菜园摘菜,贺晏寻思着应该再弄一个汤出来,于是他看了下贺旭给的莲子。
莲子用来炖个莲子百合汤正好,一碗甜汤,安神养气又润燥止咳,适合他们这种长时间说话的人。
莲子中间的莲芯也不要浪费,摘出来,放在簸箕上晒干,泡水喝可以去心火去肝火。
夜色阑珊,余家院内飘出一阵阵又香又甜的味道,余冬端着自己的小碗往嘴里扒拉,塞得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汪汪——”
大黑二黑已经不再是之前的小狗了,后腿一用力试图扒到桌子上。
余冬嘻嘻笑,趁着哥哥们凑在一起说话的时候,他悄悄把两口香喷喷的米饭丢在地上。
偷摸干完坏事,余冬又开始认真吃饭,一口青菜一口饭,最后再来一口肉。
……
翌日,余晓月挑着扁担往家里走,水滴渗透了棉布从箩筐下“滴答滴答”滴落下来。
路上不少同样挑着扁担出门准备给田里灌溉的村人见了,好奇地拉着她问东问西。
方兰草见余晓月迟迟未归,便出门去寻。
一拐弯就见着几个不要脸的夫郎妇人仗着自己年级较大抓着儿媳的扁担不让她回来。
方兰草气从中来,火气自胸腔中爆发出来,“你们几个这手是在干什么?”
“哎哟,余三家的,我们这不是见着你家儿媳一大早挑着好些东西,想要聊一聊嘛……”
“聊一聊可以,这手能不能放下,知道的还说你们是在聊天,不知道的以为你们在找茬呢!”
方兰草的话自是不给他们面子,但也没有撕破脸皮的意思,几人也知道不能得罪他们便讪笑几句挑着扁担走人了。
走远了才开始骂骂咧咧,“当谁稀罕一般,真希望他们的生意黄了!看他们还嚣张了去!”
“就是啊,赶明儿村里有事我们李家绝对不冒头!”
“我们方家也是,让他们姓余的继续嚣张了去,我就不信他们这独木能跑到什么时候!”
几人义愤填膺地骂,说话的几人皆是从余家手里受过挫的,沈家的一个妇人默默走慢了几步,暗自后悔刚刚不应该好奇的,她只是好奇能不能再寻摸一个营生回来而已。
大伯已经开始帮着满哥儿打理田地了,别的不说,有多了的肥水还能饶他们家一桶,这可都是白得的!她就想若是自家当家的也能有个营生就好了,所以才凑了过去,没想到他们竟然打着这种主意。
她作为沈家人还是希望余家的生意长长久久,余远山这个村长也能一直当下去。
退出他们的队伍,沈二媳妇打算迟些时候回去和当家的说一声才行。
这边,余晓月将扁担换了个边儿,和方兰草解释说,“阿么,刚我也回去了。”
她一过来就被他们给拦下了,想走还走不了,方兰草点头,“不碍事,走吧,他们都是李家和方家人,心里肯定没憋着好屁,走吧别耽误了功夫。”
“好。”
把活儿分开两边来,再加上方兰草那边也在帮忙,紧赶慢赶之下还是把要做的豆制品全部做出来了。
朱达和贺旭走后,贺晏他们把角落的几个坛子也给拾掇进竹筏上,还好前些时日抽空把竹筏给加大了,不然眼下竹筏也没地方落脚了。
一人撑着竹篙,俩人坐两边有节奏地划着船桨,竹筏在水面上快速掠过,群山逐渐远去,引入眼帘的是巍峨高大的阳东县。
拾阶而上,几人满满当当地挑着箩筐出现。
这日到的不算早,约莫是素鸡的缘故,还未到时就已经有些许人等候在前面。
众人催促下,贺晏便没有离开,而是先把油布伞打开,东西都摆放出来。
“小余老板,小贺老板,你们真的不考虑在县里开一个铺子吗?人家县里的店铺早就开店了,你们来得迟走得快,这得少赚了多少银钱啊!”
贺晏应下说,“是有这个打算,要是有合适的铺面你们记得和我们说一下,带后院的最好,不带的也成。”
“真的假的,我可当真了啊!”
“自是真的,难道还能和你们寻开心不成!”
熟客点头,往常这么说他们摆手说没这个打算,看来这回是来真的了,他说,“那我去帮你问问,我有个侄子是干牙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