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个想法忽然闪过,勾起一抹冷笑:“可我那王妹尚怀着狐王的孩子,却被你折磨致死,你说应该怎么了结此事。”
蛇王也同样诧异,看向虚尘的眼神充满了愤恨:“你……我不是说只要你吓唬吓唬她就行了吗,你怎么敢真的动手。”
虚尘垂眸,语气淡淡:“是她不识好歹,不肯委身于您,教您难堪,不可轻饶。”
明明是一心为主的忠心之言,此刻却成了刀刀致命的伤。
玄逸猛然踢出一脚,蛇王滚出了很远,疼的哇哇大叫:“玄逸你这个没人疼的狗杂种,和你那贱娘一样,心思歹毒,当了狼王又怎样,还一样是狗杂种……”
一把冰剑直直的插进他的脑袋,瞬间就没了气息,除了虚尘,其余人都吓得四处逃窜。
虚尘瞥了眼死相难看的蛇王,眼中流露出嫌弃。
玄逸收回冰剑,剑指虚尘,只稍一寸就能刺破他的胸膛。
“看在你是虚竹哥哥的份上,今日不杀你,你若还存了半分心,就该带着这份恩情好好赎罪。你帮蛇王做了那么多丧心事,如何对得起幻狼族的祖训。”
虚尘好似听了天大的笑话,讥讽一笑:“祖训?不是他们先抛弃我的吗?凭什么我就要处处让着他,狼王,如果没有他,我才是那个与你缔结血契的人。可是大家都说,他比我小,应该找个强大的主人。可我呢,我没日没夜修炼的时候,谁替我想过。”
玄逸也同样情绪激动:“那你也不该这样恨他。”
虚尘愤怒的连五官都快扭到了一起:“你说我不该恨他,那我该恨谁?恨你吗,狼王。陪伴你数年的人是我,护了你数年的也是我,可你听信了他们的话,和我那不成器的弟弟签了血契。因为你,我被族人嘲笑,因为你,我失去了血契机缘,成为族中的笑柄。那时你可曾想过我啊,狼王!”
虚尘几乎怒吼的说出这番话,他眼角微红,不知是愤怒还是悲伤。
玄逸缓缓放下冰剑,沉声道:“对不起,我以为你想要更强大的主人,那时候的我保护不了任何人,也决定不了任何事。”
虚尘凄凉一笑:“是啊,可即使你曾经那般遭人唾弃,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不还是我吗。狼王,这么多年,你面对他的时候可曾想起过我来。”
看着虚尘近乎崩溃的眼神,玄逸却只说了句“抱歉。”
虚尘颓然的后退一步,自嘲道:“也是,我从来都没人疼没人爱,凭什么期盼你会不一样。”
看着虚尘失落离去的背影,玄逸呆站了许久。或许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有了结局。
“阿逸。”白若启轻唤道。
玄逸回过神,看着朝他走来的白若启,仿佛一道光照进了漆黑的深夜,替他把揉乱的心一点点铺平粘合。
他没有告诉虚尘的是,陪他多年的人一直是幼时白若启的虚影。无论是虚尘还是虚竹,对于那时的他来说,都只是被人摆布的木偶,谈不上感情。
白若启看他失神,以为他还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伸手将玄逸拥入怀中,抚了抚他的后背,柔声道:“都过去了。”
对于白若启的主动,玄逸从不拒绝,自家媳妇想怎么来都行。
“那个,王上,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看着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乌度实在下不去眼。
白若启松开玄逸,看他神采奕奕的眼神,当即反应过来他是故意引诱。
眼下不是打情骂俏的时候,若不早日回到北境,乌度只怕是更加危险。但虚竹不在,不管谁抱乌度,对方都不会高兴。
为了自已的小命,乌度识时务的化了原形,玄逸这才同意白若启抱着小狐狸回去。
他们找到了关押蛇女的地方,偌大的宫殿中,犹如一座囚笼,每位蛇女都安置在仅用木板隔着的空间里。环肥燕瘦,应有尽有。
大殿中央摆放着一张足足可容纳五人的床,教人叹为观止。不用猜也知道,这定是蛇王每日用来犯下罪恶的地方。白若启生气的动用法力将它震碎,玄逸却很受启发:“殿下,日后我们也要一张这样的床吧,怎么睡觉都不会摔下来。”
玄逸说的一脸纯真,白若启嘴角抽了抽,狼就是狼啊。
第13章 光明正大的告白
解救蛇女后,白若启本打算一把烧了了事,转念一想,此处是蛇窝,即使死了一个蛇王,还会诞生新的蛇王,就此作罢。
乌度缩在白若启怀中,哼唧两声,躁动不安。白若启伸手抚了抚,乌度浑身滚烫。
“阿逸,必须快些走,乌度快撑不住了。”
时间紧迫,玄逸却忽然搂住白若启的腰,低语道:“对不住了,殿下。”
白若启还没来得及询问,玄逸就附上了自已的唇。并随手召唤出冰镜,只在一瞬,二人便消失了。
等玄逸放开白若启时,他们已身处北境。
“阿逸,你这法术是空间类吗,为什么之前不见你用。”白若启惊喜万分,他的小狼果然厉害。
玄逸摸了摸鼻尖,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否则他要承认当初是自已伤了白煜?或是承认是自已费尽心思才如愿与他成了亲?若不是时间紧迫,他可以一辈子不用灵渊镜。
回到北境后,乌度的体热逐渐退去,但不知是伤的太重还是其他,迟迟未曾醒来,被刘伯一直用药吊着,却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