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会乘人之危,但你要是主动靠过来,我也不会反抗的。
结果到了15层,萧肃就拽回了自己的胳膊,扶着墙出去了,跨了一步到走廊对侧,继续扶着墙往前走。
陆乘澜叹气跟上,扶墙都不扶我了是吧
他抬头看了一眼走廊的摄像头,这场面好像一个无助的人在扶墙逃跑,而他这个变态在猥琐追随。
“萧肃,你慢点……”
陆乘澜加快脚步,萧肃走得更快了。
还好他进屋后没关门,陆乘澜也跟了进去。
至少没有被关在门外。
虽然萧肃可能是单纯地忘记关门了,毕竟他把江与风都忘了。
陆乘澜这么想着,就听到屋内萧肃正在打电话,大概是确定江与风的安全。
挂断电话后,室内陷入了寂静之中。
陆乘澜等了一会儿才走到房间门口,屋内灯暗了一个度,门虚掩着透出熹微的光亮。
他推开门看了一眼。
萧肃背对着门的方向躺着,似乎已经睡着了。
上次来时,陆乘澜只在客厅往里看了一眼。
此时房间里只有夜灯亮着,窗户外黑夜寂静。
2米的双人床,从床单到枕头都是蓝色的。
家具只有隐藏式的橱柜和一个床头柜,床头柜上放着玻璃水杯,一个黑色的头戴式耳机,还有手机。
和客厅的暖色调不同,房间是稳重的蓝调。
陆乘澜上前,高大的身影在床头灯的斜照下,在床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床上的人侧身睡着,一条胳膊塞到了枕头下面,另一条随意地放在身侧,长腿微微曲着,压住了被子。
如果他现在从背后靠过去,大概刚好能将人圈在怀里。
陆乘澜叹气,拽了被子的一角替他盖上,走到窗边拉了窗帘后,默默退出了房间。
他把房门虚掩着,担心萧肃又迷迷糊糊到处乱跑。
萧肃这个醉酒的状态,让他摸不着头脑。至少得等江与风回来,他才可以离开。
这一等,就是一夜。
——
萧肃睡得早,醒得也早。
出了房间看到客厅沙发上睡着的人时,他愣住了。
又断片了吗?为什么要说又,上次就没有断片。
他站在房间门口迟疑了一会儿,昨天是陆乘澜送他回来的。
陆乘澜在1米8的双人沙发上躺得很憋屈,西装外套盖在身上,一眼就能看出睡的不舒服,眉头紧蹙。
萧肃揉了揉眼睛往次卧看了一眼,江与风没回来。
什么情况?
大概是起床的方式不对,为了避免尴尬,还是回房间再睡会儿吧。
等他再醒来时,客厅的人没了。
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
萧肃:……
他使劲回忆了一下,应该确实没发生什么,所以他去沙发边整理了一下沙发垫子。
陆乘澜大概是被香水腌入味了,走到哪里就会留下淡淡的香味。
萧肃叹气,酝酿好情绪,恢复面无表情后,洗澡的人也出来了。
“你……怎么是你?”萧肃说完,为了掩饰失望,赶紧小声指责:“你为什么夜不归宿?去哪里鬼混了?”
“跟林烁他们去唱歌了,通宵结束刚回来。”江与风倚在门框上擦头发,“你刚说什么?怎么是我?看到我好像不太高兴嘛……我回来的时候,你那个陆总都还没走呢。”
萧肃捂住脸,“你回来后他才走的?”
“嗯,还聊了几句呢。”江与风说。
“聊什么了?”
“没什么。”江与风挠头。
事实上,陆乘澜夸了林烁一顿,说他年轻有为,带的团队也很有发展潜力,前途不可限量,简直就是黄金单身汉。
当然,陆乘澜的原话更委婉一些,想显得自然,但还是挺刻意的。
江与风觉得他意图太明显了,明摆着撮合他和林烁。
这撮合又暗藏着其他不可告人目的,江与风还没想明白。
“你没乱说什么吧?”萧肃有点不放心。
“放心,说的都是和你无关的事情,”江与风说完又替他惋惜道,“都带回家过夜了,怎么就没发生点什么?你就让他睡沙发啊……”
他回来时,陆乘澜听到开门声,立刻坐起来,外套都掉在了地上。
“都说了只是工作关系。”萧肃不想聊这个话题了。
如果再来一次,他可能真的得辞职了。想起昨晚差点又亲了陆乘澜,他发誓再也不喝酒了。
到底是那根神经搭错了?第一次还能用喝多了解释,再来一次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对了,你那些钱到底是从哪来的?”江与风问。
“借的。”萧肃怕江与风有压力,解释道:“假肢中心要先交费用,我不可能等到存够了钱再带你去。虽然可以先做康复训练,后装假肢,但是那样肌肉萎缩的太厉害,身体平衡性也会偏移,医生说了,耽误太久不利于恢复。”
“我又没说不去,你解释那么多干什么?”江与风叹气,“不会是高利贷吧。”
“不是的,你放心。你愿意去了?”
江与风点头,“队里联系我回去转岗,以后我会把钱还给你的。”
“好。”萧肃心情彻底放松下来。
好像一夕之间,江与风就变了。萧肃暗道林烁还是挺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