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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手腕却忽的被按住了,辛宛茫然地看向他。宋珩轻拨开了一侧衣服,盯着那个“sh”的黑色文身,声音有些哑:“这个文身……”
    “啊,文身——可能是我之前追星的时候弄的吧,是不是有点傻?”尽管渴求和宋珩接近,但这种尺寸的亲密还是让辛宛紧张,甚至手心都出了汗,他尝试用逗笑的话去缓解,“你知道she吗?我没文e,可能是当时没钱了。”
    但那些话语在看到宋珩的眼神时又停住了,陌生,甚至让他觉得宋珩正浸在难过中,这个认知让辛宛觉得陌生,无所适从,干脆彻底噤了言。
    手又放开了,替他系好了扣子,辛宛听到宋珩的声音,很轻。
    他说:“辛宛,你要我拿你怎么办?”
    作者有话说:
    最近忙得起飞,猛男落泪。
    本来想搞快节奏点的文,结果发现本人最终归宿还是慢节奏的orz,那就慢着吧(._.)
    明天继续
    第41章
    如他所愿,辛宛抱着枕头和被子,分了宋珩房间的一半床。
    收拾床铺的时候,脑子里还是宋珩那句话,无由来地让人心悸,勾到心尖儿了一样。是他让宋珩无计可施了吗?他想和宋珩一起睡,但如果不可以,他也不会想宋珩为难——给别人带来麻烦并不是他的本义。
    门响了声,宋珩拿了吹风机走进来,刚插上电口,辛宛便从床上膝行过去,“我给你吹吧。”
    宋珩没多说什么,把吹风机递给他。
    只开着盏床头灯,灯光暗得瞧不仔细,辛宛不会给别人吹头发,一边回想着自己吹头发的动作,一边认真地拨着他的头发。宋珩的头发颜色浓黑,偏硬,手指穿过时会留下湿漉的水痕,很快蒸发干净了。
    尽管辛宛刻意调了小档的热风,借此来延长时间,但头发还是很快干了。宋珩偏过头来,说:“可以了。”
    “哦,”辛宛收了手,爬进了被窝里,眼睛盯在他身上,发觉宋珩的肩膀与腰线很好看。他又莫名联想到《广岛之恋》,女人的指尖嵌在男人蓬勃健壮的肩膀肌肉上的那一幕,性感又暧昧。
    床头灯也关掉了,昏暗,床一侧压陷下来。
    辛宛辗转反侧了两轮,终于攒足了勇气,面向他,问:“哥,你生气了吗?”
    宋珩说:“为什么要生气?”
    “我感觉你不高兴,是因为我吗?”
    “和你没关系,”宋珩说完这句话沉默了会儿,枕着右手,“我的原因。”
    “那你怎么样才能开心一点?”辛宛不安地捏了捏手,“我想让你开心点。”
    宋珩轻声说:“没必要一定让别人开心,什么情绪都是正常的,只要没到极端的程度,那都无所谓。”
    “但我看到你就觉得好开心,就想着如果你看到我也能开心就好了,”黑暗中看不清,辛宛只能隐约看到宋珩侧脸的线条,他说,“哥,我本来今天心情很差,什么话都不想讲,也没陪球球玩,睡了一觉,做梦也很差劲,但醒来之后看到了你,就觉得那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感叹了句,“好神奇。”
    宋珩偏头看他:“为什么心情差?”
    辛宛并不想把伤心事曝露出来,显得他在卖可怜:“可以不说吗?”
    宋珩没有再追问,轻声说:“那睡吧。”
    已经睡过了一回了,辛宛迟迟没有睡意,听着他的呼吸声变得均匀,这才悄悄地靠近了些,将额头贴在他肩膀上,这才睡着,醒来的时候已然变成了缠抱的姿势,好像考拉。辛宛有点不好意思地抽身离开,但又觉得快乐。
    忘记吃感冒药这件事情是第二天一早才想起的,但鼻子没那么难受了。
    辛宛想,他看到宋珩不仅心情会好,连病都好了。
    ——当然,这种反科学的说法只能在心里小小地雀跃,不适宜拿到台面上。
    一场感冒在十二月中旬时正式宣告白旗投降,插画比赛的事情也被他抛在脑后,无非是接受自己学艺不精的事实,楚鹤飞的话没有错,他还没到能参加比赛的程度。
    辛宛时不时会去花店买花,这让他甚至和店员结成熟识。店员叫薛襄,是个高瘦清秀的男人,脾气很温和,聊天的起因是辛宛第二次购买红玫瑰和向日葵,薛襄欲言又止,含蓄地指出这样搭配不太好。
    “你是想送给谁的?”薛襄问他。
    “送给……”辛宛从称谓中摸索,“送给我很喜欢的人。”
    薛襄“噢”了声,神色如常,替他挑了搭配花束,仔细用细麻绳捆扎紧了,递给他时笑着说:“那祝你和他今天开心。”
    随着日子推进,圣诞节临近,花店里也开始兼卖包装艳丽的平安果。中午午休时辛宛去了趟花店,薛襄坐在台子后包装苹果,亮晶晶的塑料绳子绑上结,问:“要买平安果吗?”
    “学校说不过洋节,”辛宛装模作样地说,靠近了些,挑了个皮泽饱满的,“这个是多少钱?”
    薛襄将他的那份细致地包装好:“打算送给谁?”
    辛宛没做声,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照不宣。
    薛襄从筐里挑了最好看的一个苹果,给包好了,却放到另一边,辛宛坐在高脚椅上晃脚:“你这个要送人吗?”
    薛襄低着头,笑容温情:“对。”
    辛宛理着平安果包装上的褶皱,明知故问:“哇,女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