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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翟闻深蹙眉,“清洗?”
    时逾白压着八卦的心,“你这种活了二十八年也就两次的人,不懂也正常。发烧了也没什么大问题,吃点退烧药,后面受伤了的话,最好再塞点消炎栓,涂点药,歇个一两天就好了。”
    翟闻深听了时逾白的话,在回想昨天晚上他究竟有没有让沈确受伤。
    时逾白见翟闻深不说话,八卦之魂又熊熊燃烧起来,“现在正事说完了,你是不是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真是沈确啊?你们俩什么情况?你找的他还是他找的你?”
    “挂了。”电话里响起冰冷的两个字,然后电话就被挂了。
    时逾白:“......”
    这要不是他兄弟,他真想打人。
    中午,翟闻深在公司开完会就来了酒店,路上让齐越去药店买了点药。
    齐越这辈子也没这么尴尬过,他从药店出来的时候,收银的小姐姐还追出来看,看见了门口的迈巴赫,激动得不得了,把她的同事一起喊出来看。
    齐越发誓,他再也不来这家店了。
    翟闻深进了房间沈确都没有察觉到,他裹着被子在沙发上,烧得迷迷糊糊的,身上全是汗。
    茶几上的水杯已经空了,边上还放着被吃掉了一粒的退烧药。
    翟闻深放轻脚步走过去,沈确脸色苍白,额头的碎发被汗水浸湿,他手背探上去,试了试沈确的额头,确实很烫。
    他的手刚要离开,被沈确握住了,沈确抬眸,发现来人是他又松开了。
    翟闻深给他倒了杯热水,他喝了。
    喝完水,翟闻深掀开被子就开始扒他的裤子。
    沈确踹了他一脚,虚弱地瞪着他,“翟闻深!你干什么?一个星期还没到。”
    他特意强调了一个星期,翟闻深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给你塞药,不然你真坏了,我玩什么。”
    “滚!”
    沈确推开他就要起身,翟闻深扯着他的裤子不放手。
    “沈确,你跟我硬刚什么?昨天晚上我什么地方没碰过?”
    沈确昨天被压了一晚上,现在还烧着,根本没什么力气跟翟闻深反抗,他握住翟闻深的手腕,语气软了几分,“我现在烧得难受,你去卫生间弄点水来给我擦擦吧。”
    “等着。”
    翟闻深松开手进了卫生间。
    过了一会,他端着热水拿着毛巾出来。
    沙发上的人没了。
    房间的门开着。
    时逾白拎着手提袋晃悠悠地走进来,看着端着水的翟闻深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打量了一圈房间。
    “齐越的嘴可真难撬,我磨了半天才打听到你在这。人呢?还金屋藏娇舍不得给我看呐?你这端着水干嘛呢?该不会没忍住又来了一次吧?我跟你说,刚开始的时候,要节制一点...”
    “滚。”
    翟闻深不露声色地吐出一个字,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了。
    时逾白跟在后面追了出去,“我还专门给你带了药,你这人怎么不识好人心呢?”
    上了个厕所回来的齐越看着这个场景有点懵。
    “齐越,你可真够可以的。”翟闻深的话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
    齐越看着翟闻深往电梯去的身影,眼里三分迷茫,七分不安,他目光转向时逾白求解惑。
    时逾白的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你奖金没了。”
    齐越:“!!!”
    他就上了个厕所而已!发生了什么?
    翟闻深直接去了地下车库,齐越坐上驾驶座也不敢多说话,怯怯地问了句:“翟总,去哪?”
    后车厢的门被拉开,时逾白坐了上来,“我刚追出去帮你看了,打车走的,车牌号我都记住了,你要不要追过去?”
    翟闻深嗓音冷沉,“齐越,回公司。”
    “得!”时逾白把手里的手提袋往他那一扔,“我可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翟闻深把手提袋折好放到了一边,“虽然没用上,还是谢了。”
    “总算说了句人话。”时逾白的手指在腿上敲啊敲,敲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闻深你跟我说实话,你回山城不会就是为了沈确吧?都城那一个分公司还不够吗?跑山城来折腾什么?”
    翟闻深抬眸望向窗外,“昨天之前,我没想找他。”
    时逾白扯了扯嘴角,“你看我信么?五年了啊,他到底有什么值得你放不下的?如果不是他和你那个弟弟一起设计你,你至于在国外吃这么多年苦吗?”
    翟闻深眸色沉沉,“我拿药威胁的他。”
    时逾白笑了下,像是看破了一切,“你想说什么?说你在报复他是吗?”
    “你别把自已玩进去。”
    时逾白的语气带着怒其不争的无奈。
    “你回公司我也不打扰你了,有空单独聊吧。把我在前面那个商场放下来就行。”??|
    时逾白下了车,翟闻深还在想着他刚刚说的话。
    ......
    沈确打了车并没有回家,他这个样子回去了,免不了又让他妈跟着担心。
    好在这些年忙起来经常会住公司宿舍,发个信息他妈一般也就不追问了。
    听见敲门声的时候,徐砚还在睡觉,抓了抓头发,十分不情愿地去开门。
    “沈确!”徐砚睡意醒了大半,“你今天怎么这么早来找我。”
    沈确推了推他径直走进房间,到了沙发边,倒头就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