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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蔷薇 第102节
    一不小心注意到了时间,随珩才发觉已经很晚。他眉间掠过点无奈。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逛得这么投入。
    他们去吃了个饭后,他送她回去。
    回北城后,为了方便,舒清晚在外面单独也有一个住处。有时候工作太忙就住在外边。虽然林家也挺好,但她感觉这样比较能专注。
    随珩送她回的就是那里。
    知道她今天意犹未尽,他轻笑道:“改天再带你来。”
    “好啊。”舒清晚应道,又偏头问他,“随博,你的出场费贵不贵?”
    他们熟得有点快。
    就跟相亲那天刚认识的时候一样。
    随珩挑眉,“做什么?”
    他的身上,有一种贵公子的感觉。
    但和容隐那种又不太一样。会更加干净,仿佛与随家过重的繁华与家底并无关系。
    舒清晚十分诚意,“回头钻研的时候有需要,想请你来帮忙探讨探讨。”
    她还知道要付出场费。
    随珩偏过头去,忍不住笑。
    随少爷的身价当然不低。
    “放心,给你一个你出得起的友情价。”
    况且,研究这一行,有些时候已经将金钱置之度外。他们看重的
    是更多其它的东西。
    比如,现在舒清晚走的这一条路。
    这样的话,那价格应该不会太高。舒清晚松了口气,毕竟他是专业人士,要真开高价那她还真不一定买得起。
    她弯了下眼,“感谢。”
    随珩目光从沾染了月色的她身上掠过,轻抬下巴,“回去吧。”
    她同他挥挥手,“路上小心。”
    他颔首,回身拉开车门。
    舒清晚回家,脑子里还装着刚才所看见的所有工艺。
    太精巧繁复的设计,会让人拍案叫绝。
    她太喜欢。
    不过,如果做出来的话,那也是中国的奢侈品,价值不低。在很多方面都有问题,比如市场方面还需要研究。
    车开进来有点麻烦,她刚才只让随珩停在外面,方便他开走。
    她独自进去,距离也不远,几步而已。
    没想到,到楼底下时,她看见了前方半掩着阴影的一道身影。
    那道身影对她而言太熟悉。
    她几乎都不用看清,就已有所觉。
    舒清晚脚步一顿。
    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他。
    今天下午刚分别的人。
    他只穿了件白衬衣,领口敞着,带着几分倦怠的懒意。
    会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舒清晚看着前面的人,声音轻轻,“容隐。”
    他那样傲的人,却也会折下身段,屡屡来找她。
    她抿住唇。
    他真的变了。
    换作从前,他不会。
    容隐撩眼看她,状似无意地瞥了眼外面。他与随珩,应该是刚刚错开。
    见她脚步止住,他问她:“请我上去坐坐?”
    有点像是,引狼入室。
    舒清晚有点难点头。
    可他目光灼灼,带着很强硬的攻势。便是不上去,好像也不影响他什么。
    而且,要上去的话,对他来说也很容易。不知道容公子今晚是在伪装什么绅士,竟然只在这里等她。
    她提着包的指尖微紧。
    他静看着她,好像是有话要跟她说。
    舒清晚垂眸,走进去,按着电梯。
    他们之间静静。
    却像是有一股危险的气流在生成。
    舒清晚没有意识到,她始终轻抿着唇。
    电梯到了她的楼层。
    她先提步走出去。
    灯光明亮。
    电梯门在身后关上,这边已经没人。
    容隐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带了过来,动作很重,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
    猝不及防,高跟鞋跟与地面摩擦出声音,她眸光倏动,心跳还未落定,抬睫看向他。
    压抑了一整天的情绪,或许终于在此刻暴露端倪。
    容隐低眸望进她眼底。牙根微紧,他咬着声音问她:“他有哪里好?”
    作者有话要说:
    注:歌词出自《妥协》
    第56章
    他的腕骨攥得她生疼。
    狭长的眼眸太冷。
    遽然对视上,她愣了一下,才慢一拍地反应过来,容隐说的“他”是谁。
    舒清晚眸光轻垂。
    从追到苏城,再到去night、现在来她家,容隐每一次都在让她意外。
    好像走了她所觉得不可能的每一步。
    “我们只是朋友。”她出声,“可能会有合作。”
    他的黑眸紧凝着她。
    合作?
    随珩与她。
    舒清晚抬睫,看着他的眼睛,接着道:“但我也总要嫁人。”
    “不会是你。”
    她轻轻巧巧,落下决议。
    像是在给他们之间判刑。
    四下无人的电梯口,静谧幽深。
    容隐走向她,她下意识后退,高跟与地板发出声音。而她被他一带,他们身体的曲线也骤然贴合。他们明明比谁都要契合。
    再怎么装陌生,身体也再熟悉不过。
    他撩眼,冷声:“为什么?”
    也是这时,电梯出现动静,她下意识一惊。
    开了门,迅速将人拉了进去。
    就像是在偷情,生怕被人发现。
    容隐下颌绷紧,任由她带着,始终一言不发。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影影绰绰的光线。
    他的手还箍在她的腰间,他们抵在玄关处,面积狭小而充实,便是想退开都无处可退。他迫她抬头,吻了下她的唇。
    她穿着高跟,但还需要仰头才能碰上他的唇,脖颈如同被折出天鹅的弧度。
    也是这时,她的手机进来消息。亮起的屏幕上,俨然是“随珩”的名字。
    舒清晚眸光一闪。
    她知道,他也看见了。
    男人脸色极冷,握住她的手腕,取过了手机,按在手里,掌上在用力。
    下颌冷硬,似是隐忍下了什么。
    容隐扼着她的后颈,低声追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