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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蔷薇 第93节
    从前她对他的认知是,追到安城,就已经是失控。
    他的眉间冷色尤甚,俯首咬住她唇角。
    像是伺机而入。
    拉着她坠进这场梦境深渊。
    攻势太强,她怀疑自己要被咬出血,推着他。
    手腕却被他扣住。
    容隐离开她寸许。他想起什么,盯着她的眼睛道:
    “定做的那件旗袍,我取回来了。你什么时候来取?”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爱拉扯,斯哈斯哈
    注:歌词出自[如果爱忘了]
    第51章
    话音响起的同时,他的指尖碰上白玉盘扣,眸色幽深。
    太久以前的事情,乍然被提起——
    她抬眼看向他,眸中泛起涟漪,不知他是何意。
    而容隐的目光始终锁着她。那双凤眼太深邃,她竟然都不敢直视。
    舒清晚很快垂下目光,心口泛起的波动不过转瞬即逝,很快就平静。
    他将她所有的若有所思都收进眼底。
    她刚要说什么,却被他打断:“曾经想过结婚是吗?”
    她倏然抬眸。
    望进他眼睛后,才意识到自己动作太突然。但已经来不及再在他面前掩藏。
    他是容隐,他的敏锐度不可小觑。
    这就已经足以让他得到答案。他的眼眸眯起,脑海中回想起了那件被收起来的正红色秀禾。华丽繁复,精致隆重。
    也是这时,里面的饭局好像要结束了,动静传到了外面。
    容隐附在她耳畔,气息也近,好心提醒:“要不要报备一声?”
    舒清晚蹙紧眉,她早就想从与他的争执中脱身,可是手腕被他握得更紧。
    黑色西装裤下长腿笔直,动作间都带着强硬。
    她的高跟与他的皮鞋僵持着不动。
    男人黑眸幽深。
    她没想接受他的建议。
    跟他们报备自己先走了,那岂不是要在这里与他一直僵持?
    里面也传来了有人往外走出的声音:“诶?舒老师呢?怎么出去醒酒醒了这么久?”
    他们好像是要出来找人。
    脚步声渐近。
    而她与他互不相让。
    黛眉紧蹙,她的呼吸微急。
    与他对视上,视线碰撞着,谁也没有让。
    里面的人就要走出来,眼看只隔那么几步。
    是舒清晚先顶不住。
    她闭了下眼,拿出手机给一个负责人发微信。说自己不胜酒力,走着走着已经走回了酒店。
    她编辑信息时,他就垂眼看着。
    舒清晚咬牙。
    消息发出时,就连微信的消息提示音都已经近在咫尺,只隔了一堵白墙,清晰可闻。
    “哦,不用找了,舒老师醉了,先回去了。”
    “哈哈哈哈,我就说
    嘛,今晚这个酒舒老师没少喝啊。回头她要走的时候给她带点回去。”
    “回头我去寄。飞机上不好带。”
    “行。我们也散了呗。”
    她整个人的行动被他抵住,清楚听着里面所有的对话。
    危机解除,舒清晚紧绷的神经才慢慢松弛下来。
    和着月色,他又俯首咬住她的唇。
    在青瓦白墙间,背着所有的人。
    舒清晚用力咬下去,很快,就闻到了血腥味。
    可他只是拧眉,动作半点未退。
    不顾被她咬出血,还在往里探入。控着她的手腕,前所未有的偏执。
    过了许久。
    里面散场的动静起了又静了。
    四周归于安静。
    风吹起她的长发,吹得有些乱,但她没有顾着去整理。
    只是仰目望他。
    见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执着于某个话题,舒清晚的眼眸直直地与他对视,提醒他:“容总,当初是你说的,我们只谈恋爱。我也同意了。”
    她想没想过跟他结婚,是不是要跟别人结婚,又如何?
    容隐的下颌很紧,嗓音低冷:
    “舒清晚。”
    他只要一段时间,现在那段时间也已经过去。可她当初都没有等完,就已经利落离开。
    而现在他说出的那句话,也成了回旋镖。
    她甩开他的手,并没有要与他共度一夜的打算。当年短暂的沉沦,早就结束了。
    …
    住的酒店就在这附近,没几步就能到。
    夜风一吹,感觉酒劲全冲了上来,醉得更厉害。
    今天回来的时间很晚,加上有点醉了,舒清晚忘记了给覃漪发信息。
    覃漪等了又等,发的微信她也没回,还是不放心地打来电话。
    舒清晚刚躺进床上,喝了酒助眠,睡意和醉意已经将她淹没,比刚才更不清醒。
    手机响起,她拿过来看,来电显示是“妈妈”。
    她没有多想地接通。
    “妈。”
    覃漪微顿。
    很罕见舒清晚用这种语气叫她。
    是那种很平常、很随意,也很慵懒的感觉。
    她们好像很熟悉。
    她心中一软。
    舒清晚垂下眼,乌睫遮住了琉璃眸中的光彩,叫光芒微黯,“我有点想你了。”
    虽然吵架吵得厉害,也曾赌气说要很多年都不再见。但是真的太久没见,也很难不想。
    覃漪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笑了一下。才两天不见呢,就想了么?
    刚要开口,却听见她继续道:“过两天我回去看你好不好?”
    覃漪怔然。她很突然地反应过来,舒清晚是在和舒母对话。
    孩子应该喝醉了,将她认成了舒母的来电。
    喉咙一下子被堵住。
    她的嘴角嗫嚅了下。原来孩子一直还记着养父母。
    情绪复杂地翻涌,覃漪咬住唇,不知该说什么。泪意在往上涌,看着她对舒母的感情太深,虽然知道是人之常情,但还是忍不住难过。也或许是嫉妒。
    覃漪忍着哽意,问说:“什么时候回来?”
    她可以陪女儿一起回去。
    舒清晚艰难地算了算时间,“明天有事,后天晚上吧。”
    “好。”
    覃漪没有唤醒她的醉意,安抚她睡觉。
    “你都很久没有陪我睡觉了。”舒清晚轻喃着。
    从舒嘉越出生以后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