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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出衡山 第436节
    “顾老先生的剑法我也瞧不出破绽,便是太师叔说的无招境,又与你相熟,便知是这位前辈了。”
    赵荣点头:“回华山的时候告诉风老一声,就说这位朋友想去见他。”
    “太师叔定是高兴的,他也想见这位塑工前辈。”
    两人喝酒聊天,赵荣又与他举剑过招。
    不多时,爱剑又爱酒的丹青生来凑热闹。
    三人凑在一起,趣味相合,这个端午夜晚更是笑声酣畅。
    夜里刘府掌亮灯火,琴声箫声阵阵。
    黄钟公、方千驹,外加高山流水,四人的乐调一起,古朴雅意浸透了一间间客舍院落,不少衡山弟子兴盛,在各处舞剑助兴。
    整整一夜,刘府灯火不歇。
    金盆洗手的第一个夜晚,三爷享受在音律之中,再无烦扰。
    衡山派盛情挽留,泰山恒山华山三派在衡阳待了十天。
    各派掌门人的事情少不了,都得回山处理。
    将令狐冲他们送走后,赵荣也开始处理正事。
    先去城北那边瞧瞧封不平,他内力恢复之后便直接在天柱峰那边新搭的木屋中住下了。
    他之前能在中条山隐居二十三年,很能赖得住寂寞。
    如今沉心于剑,没了烦扰,对江湖更是毫无留念。
    赵荣寻了他几次,与他交心聊过。
    发现他不是口头说说,是真要将此地当成归隐地。
    于是叮嘱驿站门人,要将他的日用打理好。
    封不平的事安排好后,赵荣回到门内开始推行镇心诀,内门弟子将镇岳诀修炼得圆熟,再练这门功夫,理论上来说会比较顺滑。
    毕竟牵扯到内功,他也不敢马虎。
    于是花了十多天,守着这些门人弟子练功。
    走火入魔的情况倒是没出现。
    但是不少人的资质比他想象中要差,练起来磕磕绊绊。
    这提了上限的内功,没之前那般好练。
    可是练出来的内力,明显强于前者。
    只是这一点,就吸引众门人孜孜不倦。
    约摸一个月时间过去,金盆洗手上发生的事正以极快的速度传遍江湖!
    武林人士闻之,无不震动!
    刘三爷金盆洗手后第四十九日。
    平定州,黑木崖上。
    杨莲亭正坐在满是脂粉香的闺阁内:“近来江湖上的风雨可是多得很。”
    “哼!”
    他冷哼一声:“端阳节金盆洗手,我看是故意的。”
    “我们日月教众北上,那些正道鸟人南下,这是要与我们针锋相对。”
    “不过.”
    “妈的这小子能与你齐名,还真是本事不小。”
    他气得一拍茶案,上方杯盏哗啦啦乱响:
    “正道各派的人加起来斗不过他一个,一个个下场论剑反被人以创派祖师口吻指点,直接输给衡山派一个剑冢,简直可笑至极。”
    “什么洗手大会论剑大会,我看是认祖归宗大会。”
    “少林武当嵩山派的掌舵人,一个个都吓得不敢下场,真是一群窝囊废!”
    “莲弟~~”
    东方不败心疼地喊了一声,拿着锦帕轻轻擦去他脑门上的汗珠:“你可莫要气坏了身子。”
    一个大男人摆出娇滴滴的女子柔态,他的妖异更甚往昔,看向面前男子的眼神更是温柔:
    “潇湘剑神能压得住少林武当,证明他确实不俗,与我齐名倒也贴切,不算侮了我的名头。”
    说这话时,难免有几分掩饰不住的傲气。
    杨莲亭不由问:“那你可有把握对付他?”
    以往遇到这种问题,东方不败根本不用思考,此时却谨慎分析起来:
    “他练成了剑气,剑法又快,身法也快。我倒是不知道他能否快过我,如若他的速度不及我,剑气的威胁便没那般大。”
    “若是速度与我比肩,我便不可全与他拼斗剑术。”
    “我自信胜算更大,毕竟他年岁尚小。”
    杨莲亭有些嫌弃地“诶”了一声,双手摊开加重语气抱怨道:
    “你往日总吹嘘自己天下第一,如今碰见这么个小子,反倒要分析来分析去,哼越是这般,我看你越是要败。”
    “妈的这小子邪门得很,罢了罢了,反正他离咱们远,你莫要冒险与他相斗。”
    “莲弟~~”
    东方不败一脸妖异笑容,眼神中却满是爱怜之意:“莲弟关心我,我心中欢喜,若旁人总惹你不高兴,将你气到,那我便要杀了他。”
    “如今我已领悟到天人化生,万物滋长的要道,只差一丝缺漏。”
    “等我此道圆满,天人合一,他再厉害,那也不是我的对手。”
    杨莲亭这才满意地点头,又道:
    “那任我行逃出来了,我已派人出去试探。”
    说到任我行,杨莲亭明显更忌惮。
    毕竟潇湘剑神再厉害,他也在衡阳。
    这任我行是前任教主,必然一直盯着黑木崖。
    暗中有这么一条毒蛇,岂能自在。
    东方不败一听任我行三字,登时笑道:“莲弟不用多虑,任我行早已不是我的对手。”
    “他若敢上黑木崖,那便是送死。”
    杨莲亭这才露出笑容:“我叫人留意着,若任我行出现在平定州,你便去杀了他。”
    随着东方不败应声,杨莲亭满意大笑,与其亲热了一番。
    ……
    汝宁府,罗山。
    “哈哈哈!任我行,动手吧!”
    “我童百熊岂是贪生怕死之人,让我出卖东方兄弟,那你是休想!”
    罗山城北二十里处郊野,满地的尸体,童百熊正在大笑。
    任我行将一柄沾满血的长剑横在他的脖子上,童百熊非但无惧,反而将脖子往前凑上剑刃:
    “你杀了我,东方兄弟早晚会为我报仇,我在黄泉路上等你便是。”
    任我行一脚踹在他身上。
    “你这叛徒倒是有点胆气。”
    “但你这次必死无疑,哪怕老夫不杀你,你回到黑木崖一样要死。”
    童百熊将头一撇,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胡说八道!”
    “东方兄弟在黑木崖,谁敢杀老子?!”
    任我行朗笑一声收起长剑:“那你回去试试看。”
    童百熊微微一愣,他从地上爬起来,皱眉看了旁边的向问天,又盯着任我行:“你真要放我走?”
    “趁老夫没有改变主意前,快滚。”
    童百熊闻言也不啰嗦,他倒是很懂任我行的脾气,直接朝黑木崖方向飞奔。
    向问天看他没了踪影,这才问道:“教主,你怎么将他放走了?”
    “童百熊对东方不败忠心耿耿,不会倒向我们这边。”
    任我行笑了:“他回黑木崖还是要死。”
    “那个玄武堂姓孙的跑得快,青龙堂那个杜长老却是我故意放走的,他已经看到童百熊被擒,一定会往上报告。”
    “杨莲亭与童百熊斗了这般久,他不是一直想对童百熊动手吗,我就给他一个理由。”
    “童百熊安然返回,他们肯定会怀疑。杨莲亭动手杀童百熊,可比我杀要有用许多。”
    “黑木崖闹起来,才好召集旧部。”
    向问天不由点头,教主确实比他想得多。
    任我行与他说完话,忽然觉得身旁安静,登时转头看向另外一边的少女。
    她正朝南边张望。
    任我行哼了一声:“盈盈,你怎么魂不舍守。”
    任盈盈轻声道:“没什么。”
    任教主也顺势朝南边看去:“衡山论剑,万剑之宗,好一个潇湘剑神,老夫也更佩服了。”
    “如今江湖上全在传他的事,这小子风头正盛,恐怕早就将你忘到九霄云外。”
    “你反倒天天记挂着他,爹替你感到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