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初是不同意的, 绝不愿意当二五仔,但许母问了一句:“你觉得在阿清心里, 最重要的是什么?”
“当然是伯母您啊。”
“第二呢?”
“
应该是事业吧。”
“第三?”
常梓彤在自己和谢嘉珩之间犹豫两秒,果断做出选择:“谢嘉珩。”
许母有理有据道:“你看啊, 阿清和谢嘉珩结婚,我心里满意,项目能定下来,她心里的前三一举拿下,岂不是皆大欢喜!”
常梓彤感觉自己上当了,但她没有证据。
“可是伯母,我们这样合起伙来背叛栀清,会不会被她打死啊。”
“我是她妈,她不敢。”许母顿了顿道:“你有可能。”
“......”
常梓彤最后只告诉许母她们在cake咖啡馆,其他事情没有参与。
不过她私心同样希望许栀清和谢嘉珩能再试试,她见证了他们学生时代是如何爱得轰轰烈烈,知道他们哪怕冷战分手,心里依旧都放不下彼此。
如今能有联姻的契机,也是上天给的缘分。
再则,许栀清并不是容易动心的性格,看起来面冷心冷,其实固执又长情,如果不是谢嘉珩,可能不会再有其他男人。
“化好了,许小姐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新娘。”化妆师忍不住夸赞。
许栀清听见新娘的称呼,仍然有些不习惯,礼貌的道谢后,站起身来往外面走。
常梓彤连忙跟上,笑盈盈地问:“紧不紧张呀?”
“你觉得呢?”她反问。
“不知道,反正我比你紧张。”常梓彤说:“我怕你当场殴打谢嘉珩。”
“......”
许栀清无语的抿抿唇,反驳着:“我不至于这么不识大体。”
“正常情况不会,可对象是谢嘉珩的话,很难说得准。”常梓彤公正的评价。
大学前半年的相处,她对许栀清的印象是清冷理智,遇事波澜不惊的美女学霸。
在大家都爱多愁善感叽叽喳喳的年纪,许栀清的不悲不喜冷冷淡淡,简直像是超脱于世的神女。
常梓彤当时根本无法想象到底什么事能够触动她,哪怕告诉她世界明天即将毁灭,她可能只是轻轻应声,然后继续做着手里的事,等待毁灭。
直到和谢嘉珩谈恋爱后,许栀清爱笑爱闹,会生气会难过,情绪和表情明显多样化了。
“也只有他能把你气成这样。”
后面半句话常梓彤没有讲——也只有谢嘉珩能让她活得有人气。
许栀清想到谢嘉珩,确实有些拿不准自己的情绪,只能道:“我尽力克制。”
她们走到长廊尽头时,见到一身黑色西装的谢嘉珩,单手插兜,却站的十分笔挺,正经规矩的模样,在转弯处静静等着。
确定关系前,许栀清经常看谢嘉珩的背影,因为她习惯性目送别人离开。后来恋爱了,每次都是谢嘉珩让她先回宿舍,他喜欢看着她上楼再走。
或许是太久没有见过他的背影了,许栀清竟然感觉谢嘉珩有点......紧张?
“我先去宴会厅。”常梓彤指右边的分叉口。
许栀清微微颔首,继续往前走,高跟鞋落地的声响吸引他的注意,回头望过来。
她穿着红色露肩长裙,衬得肤白如玉,卷成大波浪的长发落在肩头,慵懒又随意,腰身收拢勾勒得盈盈一握,拖尾的长裙撑起她高挑窈窕的身材,无可挑剔的容貌,微抬着下巴,清贵高傲。
谢嘉珩第一次见到许栀清,她就是穿着红色礼服,面带微笑的跟在长辈身后,一眼吸引到他的目光。
后来盛南开学典礼,优秀新生代表发言,介绍说是学校最高分录取生,谢嘉珩懒散地撩起眼皮,瞥见主席台上熟悉的身影,视线便定住了。
她又穿的红色衣服,而他们再遇见了。
许栀清走到谢嘉珩身边,不知道为什么,他勾着唇角笑起来,像以前一样,眉眼间透着掩盖不住的愉悦。
“在笑什么?”
“你穿红色。”他毫不掩饰地打量着,低低道:“挺好看的。”
许栀清听见这句话,想到的却是其他事。
她很喜欢红色,觉得是自己的幸运色,只要重要场合都会选择穿红色衣服。
可是后来和谢嘉珩谈恋爱,他每次见她穿红色衣服都像受刺激一样,兴奋的瞎折腾,整晚不肯停。
她为了两个人能活久点,这些年在尽量避免穿红色衣服。
许栀清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今天是什么场合,他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正经点,别耍流氓。”
谢嘉珩:“?”
他们刚刚是从后门进来的,现在需要到宴会厅的大门口正式出场,许栀清问:“管家呢?”
婚宴通常有管家组织和引导流程,虽然他们的宴会不同于普通订婚宴,但是该有的工作人员不会少。
“去忙了吧。”谢嘉珩随口答。
许栀清不是很相信:“前面有这么多来宾吗?”
“你也不看看是谁的订婚宴。”
他语气拽的不行,许栀清侧目看过去,谢嘉珩悠悠道:“这可是信安分公司ceo的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