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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伏在卫凛劲瘦结实的脊背上,耳朵听着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沈妙舟闭上了眼睛,悄悄想着,这句应当改一改。
    就改作——
    “浮生只合与君老,雪满长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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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本写《春日未迟》,【兄弟雄竞+强取豪夺+追妻火葬场】爱恨纠葛非常强烈的狗血文,喜欢这一口的宝宝点点收藏吧~
    文案见下:
    宁折柔是边镇孤女,与陆谌结发于微末,彼时他刚从天之骄子跌落泥潭,成了断腿的落魄小卒。
    成亲三载,她曾顶着风雪深夜出诊,只为挣些银钱替他治腿,也曾在城破遇险时,把他从死人堆里拖出来,用单薄的肩膀生生撑起他一条命。
    折柔以为,他们是少年夫妻情深爱重,可直到她随陆谌入京后,才发觉一切都变了。
    曾经满心满眼都是她的陆谌,有一天会为了别的女子,满是不耐地对她说,不要妒。
    曾经许诺此生绝不相负的陆谌,在她有孕被人暗害的那日,去陪别的女子游湖,采荷,看烟火。
    原来,她不过是陆谌落难时的糟糠,而那位贵女才是与他门当户对的皎皎明月。
    她自以为的年少情深,到头来不过是场笑话。
    折柔心如死灰,一碗红花,流掉她曾费尽心思想保全的孩子,离开了京城。
    她不要再做什么陆夫人,她只要做她自己。
    **
    陆谌从未想过折柔会离开。
    便是闹一闹,她也必定是心软先回头的那一个。
    可她竟真的跑了。
    终于得知她下落的那日,陆谌不顾伤重,冒雨疾驰百里追到她的医馆,可屋门打开,出来的人却不是她。
    而是与他有刎颈之交的亲表弟、小郡王谢云州。
    陆谌只觉浑身血液一瞬倒流,红了眼沉声质问:“你怎会在此?妱妱呢?!”
    谢云州只着一件中衣,衣襟松散,眼角眉梢还带着春意,冲他扬唇笑了笑。
    “她不想见你。”
    **
    从那一日起,陆谌彻底发了疯。
    她是他的妻,就算生不能同衾,那便是死,亦要同穴。
    番外中引用:
    浮生只合尊前老,雪满长安道。——【宋】舒亶《虞美人·寄公度》
    第77章 if线(一)初见
    靖和三十四年上巳节,皇帝下旨,在西苑设办鹿鸣宴,齐邀文武百官与新科士子,在曲水北岸同聚宴饮,宗亲和百官内眷也受邀入宴,席面另设在南岸的仪鸾殿中。
    正值暮春三月,天气微寒,太液池畔柳烟朦胧,莺啼婉转,杏花纷飞,夹岸处处笑语喧闹,人声鼎沸。
    宴至半途,沈妙舟悄悄溜了出来,到侧殿换上一身小内侍的打扮,穿过玉河桥,做贼似的避开人群,抄近路往北岸走去。
    昨日芝圆不经意间听到她阿娘在和爹爹商谈,当即兴冲冲地跑回来给她报信。
    说是她阿娘看中了卫家二郎,八成是要择他做姑爷呢。
    沈妙舟听得呆了。
    那卫家二郎卫清晏的名号早就传遍京师,她自是有所耳闻的。
    三年多前,他年仅十六,竟能一举高中状元,一时间在京中风头无两,求亲的人险些踏破卫府门槛,可他一家都不曾应下,反倒是向皇帝递上奏表,请旨外任。
    若按惯例,一甲进士都会入选庶吉士,留作天子近臣,此后如无意外,便应当是平步青云,入阁拜相。
    没人想到他竟会请旨离京。
    皇外祖见他年纪尚轻,难得能有此心志,加之少年脾性确需磨炼,便准了奏请,授任他为宁州知县。
    如今三年任期已满,卫二郎奉命受调回京,待他加冠后,大约就要入翰林,做庶吉士了。
    可一说起翰林学士,沈妙舟脑中立刻就蹦出来太傅和侍读们胡子长长,一脸板正的迂腐模样。
    ……简直可怕得很,她才不要!
    虽然人人都说卫清晏生得极俊,可她还不曾仔细瞧过呢,新科进士策马游街那日,御街上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她去得稍晚了些,没能挤上好位置,只看见了他打马过长街的一道挺拔背影。
    更何况,谁知道他在外任职三年,风沙雨雪磨砺着,会不会长糙了,又会不会变得和那些文官一样严肃古板?
    赶巧今日有机会,她好奇得很,自然是要亲自去瞧一瞧的。
    下了玉河桥,有一条经过校场的夹道小路,斜穿过去便是鹿鸣宴的所在。
    还未走近,已有马蹄疾驰的声音伴着男子的呼喝遥遥传来,隔着苑墙上错落的花窗,能看见校场上人影交错驰骋,一片喧腾。
    竟然有人打起了马球,想来北岸的正宴已经散了,文官们对诗投壶,武将们便到马球场上一较技艺。
    沈妙舟穿过小路,走到琼华岛附近,就见文官和士子们三三两两地闲坐在曲水池畔,流觞赋诗,正是酒酣耳热的时候。
    左右张望一圈,有侍宴的小太监收拾了酒坛正要退下,她快步追上去,笑着行了一礼道:“贵人遣我来寻卫清晏卫大人,敢问师父,可知他现在何处?”
    在宫中,只有受人敬重有资历的太监才会被唤作“师父”,小太监见她嘴甜,一时颇为受用,眉开眼笑地回过身,朝西北的方向指了指,“嘿,巧了不是,我先前刚好瞧见,小卫大人就在方胜亭里,和几位同僚闲谈呢。”